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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逍遙,我方冰輝自嘆不如!羞愧亦。≦”

“逍遙,我、我錯怪你了。”

……

一聲聲滿含敬佩滿含真摯道歉的話語傳來,戰逍遙只是淡淡一笑。

清流居方天碩的床榻上,裹滿紗布的戰逍遙張口道:“葯老,踏雪交給你了,你可得給我盡心儘力啊。不然,我和你沒完。”

“得了,真不知道你小子身體是如何練就的,如此兇猛的靈能你的靈脈竟然癒合的如此之快,還沒有任何損毀之處。簡直是匪夷所思,真想將你剖開來看看。”

“嘿嘿……”

雖然其身份和站位還不清楚,可是至少其以一人之力挽救了冰雪宗,戰逍遙儼然成為了冰雪宗的貴客,自由進出冰雪宗。

戰逍遙的住處自然也搬到了一處專門招待貴賓的樓閣內,而這樓閣就在方冰淇住所的不遠處。

幾日後,冰雪宗浩大的喪葬典禮舉行,經過靈獸襲宗、炎陽被斬殺之事後,冰雪宗的人氣和威望漸長。不少敬重冰雪宗的北域宗門勢力紛紛前來弔唁。整個冰雪宗一派忙碌,戰逍遙倒也落得清靜一心修養。十幾日過去,在葯老的神奇藥效下,已經痊癒。

而踏雪也無大礙了。

這一日,當方冰淇修鍊結束,一雙美眸睜開,徑直眺望着對面的門庭。

那熟悉的身影竟然沒有出現,滿是失落之感。

豁然,一道白色的身影從遠處走來,漆黑的長髮,微微一甩,帶起一道劃線,就在甩頭的那一刻,那稜角分明的臉頰,高挺的鼻樑,微翹着的嘴唇依稀能夠看到半個側面。

內心陡然一陣驚喜,急速的走下床榻側身站在窗戶後,半露着臉頰,偷偷打量着那道身影。

方冰淇竟然有些痴了。

戰逍遙騰起飛劍,準備外出獵殺異獸,獵取靈丹。身體剛剛騰起,突然鼻腔一陣痒痒。

“阿嚏。”揉了揉鼻翼,不經意的轉過了頭。

啊,他、他難道發現我了。

方冰淇身體猛然一震,身軀快速的躲藏在窗戶之後,背部緊緊的依靠着牆壁,一個小心臟從來沒有如此緊張的跳躍過。

戰逍遙騰起飛劍出了莊園。

良久,方冰淇才平緩下來,悄悄探出頭,空曠的庭院只有一個個的護衛,哪裡還有那人的身影。

瞬時,一股落寞掛滿了面頰。

想起雪谷內,和戰逍遙聊天之時,戰逍遙的話語,方冰淇不僅喃喃自語:“見不到會想念,見到了就很安心,可是我怎麼見到了就很緊張呢,這那道就是家人的感覺么?”

豁然方冰淇像是想起什麼。猛然起身,出了莊園,朝着雪谷飛去。

來到雪谷入口,方冰淇深深的呼出一口氣,完全平復下來,這才故作平常模樣朝內里走去。

空曠的雪谷和蓮花台,竟然沒有他的身影,滿滿的失落突然襲來。

“不如就在這裡修鍊吧。”

獵殺了幾天異獸之後,戰逍遙才朝着雪谷飛去。

“這些時日‘慧心決’可是毫無寸進,奇怪。”

方冰淇微一沉疑,進入到了內視之中,查探起身體的靈脈來。

還未進入雪谷,戰逍遙就感受到空氣中靈氣朝着雪谷聚集,只是較為微弱,而且一道精神力從雪谷方位傳來。

“這妮子到先來了,且先嚇唬嚇唬她。”

戰逍遙運轉起《斂息心法》,毫無聲息的進入了雪谷。

毫無警覺性。戰逍遙看着方冰淇盤膝而坐的身影,微微搖了搖頭,輕飄飄的騰起飛劍飛上了蓮花台。

戰逍遙完全站在了方冰淇身後,方冰淇竟然都毫無察覺。

戰逍遙微微一笑,和方冰淇相對盤膝而坐。

長長的睫毛,潔白晶瑩的肌膚,倒也是一位美貌的女子,整個人的氣質端詳而安寧。

一股似曾相識的感覺再度浮現。

戰逍遙嘴角微揚,身軀微微前傾,再度端詳着修鍊中的方冰淇。

豁然,一股溫熱的氣息輕撫着面頰,還有一絲髮梢撫繞面頰的微癢感。

修鍊中的方冰淇,陡然睜開雙眼,一張滿帶着邪邪微笑的陽光面龐,竟然離自己如此之近。

方冰淇眨巴着眼睛,猛然一怔,嘴唇翕動,突然臉頰陡然一片緋紅,小心臟再度失去了正常頻率的跳動。

戰逍遙看着方冰淇尷尬而慌急的神情,微微一笑:“靈獸不知所蹤,你竟然敢出宗,還冒失的不知布置陣法,膽子可是不小。”

戰逍遙起身,在雪谷周圍開始布置屏蔽陣法和警戒陣法:“你的氣質和一位仙子很像,忘塵仙子。”

“你、你認識仙子?”

“哦,我是在一本書上看來的。自此以後就念念不忘,是以冒失的將你當做了她。”

方冰淇怔怔的看着戰逍遙的身影輕聲呢喃着:“忘塵仙子,忘卻凡塵苦惱。真好的名字。”

布置下陣法後,戰逍遙再度躍上蓮花台,盤膝坐在方冰淇對面,怔怔的看着方冰淇。

方冰淇頭顱低垂,脖頸粉紅一片。

“你能脫下面紗,讓我再看一眼么?”

方冰淇心跳急速,從未有過的慌亂,神情扭捏,卻縴手輕抬,慢慢揭去面頰上的紗巾,慢慢的抬起了面頰。

星眸般的眼瞳,幽深內斂,看一眼再難忘卻,方冰淇豁然有些手足無措,一張面頰嬌羞不已,竟然緋紅。

戰逍遙仔細掠過這張面頰的每一處,柳眉、瑤鼻、粉頰、紅唇,瘦削而尖俏的下巴。整個人兒,端是極為美貌。

可是再仔細瞧去,卻和記憶之中的那人又有些細微的差別。雖然很像,可終究不是她。

一絲落寞不經意的浮現,卻被方冰淇細心捕捉到了,內心陡然一陣沒有來由的絞痛,面色豁然一派冷厲。

“看完了么?”

一聲冰冷的話語吐出,就在戰逍遙錯愕間,方冰淇右手一揮,淡藍色的面紗再度遮戴上面龐。

“仙姿佚貌,不惹凡塵,回眸一笑,顛倒眾生。你笑起來很美,你該多笑笑。”

噗嗤!

“哪裡有你這麼誇張。”

方冰淇的冰冷被戰逍遙的話語瞬息瓦解,臉頰又是一片緋紅。

“那日,你當時為什麼不躲?”

真是情形戰逍遙如何說出口,微微一笑:“能被凡塵大陸冰美人‘冰玲瓏’所傷,也是一種幸福。”

“沒個正經。你、你的傷還疼么?”

“早就好了。”

兩目相對,兩人竟然陷入一陣尷尬之中。

“走,我帶你看看北域的風景,你絕對沒有看過。”

方冰淇一聲長嘯,魁藍角獸豁然飛掠而下。

“上來。”

看着並不寬敞的坐騎,戰逍遙有些遲疑。

“忸怩捏捏,這不是你的風格吧。”

且,誰怕誰。戰逍遙翻身而上,坐在方冰淇身後。

魁藍角獸一飛衝天,沖入雲霄。魁藍角獸已經是九星異獸,飛的更是高遠。從更高的地方俯瞰下去,整個北域藍色、白色、銀色相互點綴,端是清秀雅緻,而踏雪這追隨在身後。

呼嘯的風聲在耳畔掠過,一行行白色的大鳥從低空飛過。此刻一抹女子幽香侵入鼻端,看着腳下雅緻的風景,從未有過的心境浮生。

若沒有諸多紛爭,放下手中的劍身,就此這般佳人相伴,到是逍遙快活。鳳霞舞清晰的面龐、忘塵仙子模糊的畫面交替出現,這想法瞬即卻被戰逍遙拋卻在腦後。

一座雪山山巔,方天碩和戰逍遙遙望着冰雪宗,靜默而立。

片刻後戰逍遙掏出了一根玉笛,放置在唇邊。一曲悠揚而有些悲涼的笛聲響起。

當笛聲落下後,方天碩才輕聲道:“你為何要在冰雪宗引發‘千獸引’。”

“替老宗主完成遺願!”

“可你這手段也太過雷厲風行了些,冰雪宗根本抵禦不了靈獸。”

“哦?!可是你們挖坑讓我跳的時候,藍滄河可沒有對我說他到手的靈器沒有解封。”

方天碩沒好氣的瞪了戰逍遙一眼。

“你膽子着實不小啊!”

一聲滿帶斥責卻沒有絲毫怒意的話語傳來,空中藍滄河的身影懸浮而立。

“不經歷雨血,怎能分清敵友。”

藍滄河落在山巔,緩緩道:“那我可是你的敵人?”

“不是我認可之人,我這人一般不輕易交朋友。”

“哈哈哈哈,有意思。那我可得到了你的認可?”

“還有待考量!”

饒是方天碩也不僅微微一愣,和藍滄河相視不由苦笑連連。

“前些時日怎麼沒有見着執法堂執法總使的身影?”

“你認識他?”藍滄河疑惑道。

“有過兩面之緣,隨口問問。”

“他替我辦事去了。”

“他是何人?你很信任他?”

“你想說什麼?”

“隨口問問。”

一老一少的話語,令方天碩有些聽不明白,就在欲張口詢問之時,戰逍遙將玉笛遞於方天碩眼前:“‘千獸引’還你。”

方天碩並未接取:“老宗主的遺願,你只完成了一半。這寶物,你就先收着吧。等機會合適交給方天驕。只有冰雪宗宗主才能持有它。”

“老匹夫,你又給我挖坑。你這是讓我幫着方天驕成長為宗主啊。三大域可是對北域虎視眈眈,還有一隻嫉惡如仇的靈獸。”

戰逍遙雖然話語滿是不滿,可卻將玉笛收入了吊墜之中。

此刻到是藍滄河一陣苦笑了,心頭暗道:這小子沒大沒小,敢稱呼葯老為老……。敢情,我已經被他罵了好幾遍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