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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金玉不禁點了點頭:“藍滄河為人俠義,身上確實有着一股武者的風骨。竟然不惜犧牲你,都不願意動用靈器。確實是固執到家了。”

旋即譚金玉繼續問道:“既然你如此怕死,又很在乎錢財,這麼一件無利可圖還要丟掉性命的事情,你為何要做呢?”

“咦,你這個大腦袋裡裝草,腦門讓驢踢了,又被門夾了,腦仁小如核桃般,裡面又都是水的傢伙,我剛才都說了我不想死。靈獸襲城,誰能跑得掉。即便給我十個城池,在靈獸面前我也無福消受。反正都要死,何不死的有價值些賺取一些讚譽和好名聲。最起碼在冰雪宗弟子面前,老子比他們強,比你們這些窩囊廢強,敢和靈獸叫板,你們敢嗎。”

首座老者和一眾想要發怒卻又發作不出,怒也不是笑也不是。

怒不出來,是因為此刻的戰逍遙完全就是一副愣頭青到極點的莽夫和貪財到極致的市井之徒,即將面對死亡,還想着利用死亡換取點對自己死後有用的東西。一群高高在上的大人物,對這樣一個市儈之人如何發怒。

笑不出是因為,被戰逍遙這廝當眾辱罵。派他再度去冰雪宗本就是九死一生的凶年任務,此刻被莽夫罵兩句泄泄憤只能聽之而已,不去計較。試問有誰被當面辱罵,還能談笑風生笑得出來的。

首座老者鬱悶道:“罷了罷了,活着回來就好。你目前可是我風雲殿的人。”

戰逍遙這才收起大義凜凜的模樣,市儈樣子顯露:“這麼大一件震動修鍊界的大事,我怎麼在三大域沒有聽到任何有關此事的消息。我現在可是公眾人物,不僅擊殺了炎陽,更是打敗了靈獸的人物呢,是不是該升陞官職,弄個堂主噹噹。”

一老者道:“大言不慚。”

戰逍遙一撇嘴,滿心失望之色:“那一些褒獎總該有吧,風雲府內府邸一座或者獎勵一處極品紫金靈石礦?”

“小子,人要懂得知足。”

戰逍遙臉色立時變了,又是一通張口大罵,直罵的首座老者和一眾帝階怒火騰騰,戰逍遙這才作罷。

首座老者擺了擺手:“罷了罷了,你速去黃電閣銅牛堂報道,算你成為正式成員,還有其他任務交給你。”

“上一次任務的獎勵都還沒兌現,你們風雲殿都是這麼糊弄人的么?獎勵不兌現,別提什麼任務。”戰逍遙完全杠上了,一副無恥市儈模樣。

首座老者已經不耐,到是譚金玉掏出了一踏金票扔了過來:“風雲殿規矩嚴苛,可獎罰分明。喏,拿去吧。”

戰逍遙滿面欣喜的接過:“還有什麼任務,儘管吩咐,就是刀山火海也在所不辭。”

“你和藍滄河關係如何?他沒有要殺你的意思么?”

戰逍遙貪婪的看了看手中的金票,快速的收了起來,急速道:“真兇已找出,他自然沒有在難為我,而至於透露他行蹤之事,我也找了個理由搪塞了過去,他並未在追究。我目前可是冰雪宗的大恩人,他自然也要對我另眼相看。實不相瞞,我如今完全是冰雪宗的貴客,而且我也正打算利用這件事,打入冰雪宗,混到藍滄河身邊。”

“都已知

曉,你是我風雲殿的人,他們如何信你。”

戰逍遙嘿嘿一笑:“我給他們說,我是被逼的。鳳霞舞在你們手裡,我才為你們辦事。他們早就相信我了。還有,我給你們透露個消息,藍滄河近期要來風雲城,你們趕緊做好準備。”

一老者豁然到:“什麼?藍老頭來了風雲城?是否帶着靈器。”

戰逍遙極其得意的道:“他手裡可是有靈器呢,萬一是找你們報仇來的,你們也好提前應付。這件事只有我一個人知道,僅憑這一消息,是不是又該賞賜我一百萬極品紫金靈石呢。”

譚金玉想從戰逍遙面龐之上看出些端倪,並未如願,不僅張口道:“這消息我早已經知道了,我要你想辦法打探到藍滄河靈器的真實消息。”

戰逍遙滿面失望:“哎,本以為還能賺一比呢,看來是沒戲了。”

不過旋即又欣喜的道:“不過你說的任務我若完成,是否還有獎勵。”

“不僅有重賞,你那相好你也可以帶走。”

“真的?那太好了,那個小美人可想死我了。這個任務我定會儘快完成,對了,為了儘快的讓他相信我,我會在風雲府內弄出現動靜,具體我還沒想好,到時你們自然便知,希望你們配合。告辭,還有什麼任務找我就是。”

戰逍遙欣喜的走出了風雲殿。當腳步完全邁出風雲殿後,面頰上的欣喜瞬時消失無蹤:敢打我戰逍遙老婆的主意,我定然讓風雲府記住我的人動不得。

當戰逍遙離開後,譚夢機滿面沉疑:“金玉,你覺得他說的可是實話。”

“似乎都在情理之中沒有看出什麼端倪。”

一老者對着譚金玉急速道:“藍滄河來中域之事,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

“是。”

“那你為何不告訴我們,這麼大一件事,你……”

譚金玉打斷了老者大話語:“藍滄河是否真的得到了靈器、是否已經解封,都不清楚。你們怕什麼?如果解封了靈器,他早就上門了,何須說是過一段時日。”

那老者依舊疑惑道:“如果沒有解封,他何敢踏入冰雪宗。豈不是自投羅網。”

譚金玉語氣頓時弱了下去:“這也是我疑惑的地方。不論如何,必須讓戰逍遙儘快摸清藍滄河靈器的消息,必要時可以幫他演演戲。鳳霞舞在我們手上,他敢不辦事我就毀了她。”

戰逍遙從風雲殿出來,七繞八繞終於在一處龐大的院落偏僻一角找到了黃電閣銅牛堂。

堂內只有幾名佩戴着青銅牛頭面具、身着風雲殿服飾的男子在忙碌。幾名男子趾高氣昂根本未理會戰逍遙。

辦理了入堂手續,戰逍遙領取到一件衣衫、一個面具、一個正式成員令牌和一個編號。換上了衣衫配帶上了面具,戰逍遙並沒有急着到堂內報道,而是在風雲府內到處逛游,查探着地勢。

風雲府的龐大超出了戰逍遙的想象,越向內挺近守衛越發森嚴,而不少大陣暗布,更有隱藏的強者氣息隱隱傳來。

斂息心法運轉,戰逍遙避開暗哨繞過大陣,向內潛

行。

前方又是一處龐大的院落,內里的建築更是華麗、莊嚴,在整個風雲府之中煞為惹眼,高大的牆壁上滿是攻擊靈能柱石,一股股陣法氣息隱現,卻完全查探不出是何陣法,只有一個厚實的大門可以進入,而大門之上鏤刻着‘風雲堂’的字樣。

一旦強行飛掠,指不定就會驚動守衛。戰逍遙打消了繼續前行的主意。想要打探鳳霞舞的消息,只能從譚若虛身上入手了。學院比試即將到來,也不急於一時。將四周地形查探了一番,才小心翼翼的折返而回。

這幾日風雲城更加熱鬧,各大域內的學院基本都有隊伍前來參加這每五年一次的學院比試。

學院管理協會,代替學院前來報名參加比試的代表進出絡繹不絕,不少都是相互熟識之人,見面後紛紛相互行禮、恭賀問候。倒是一身白衣的戰逍遙孤身一人,並無人熟識。

報名櫃檯前,一辦理登記之人並未抬頭:“哪個學院的!”

“修武學院。”

辦理之人微微一愣,豁然抬起頭來疑惑的問道:“什麼學院?”

不等戰逍遙回答,登記大堂外忽然響起一聲聲的驚呼,緊接着一名長相及其俊朗、一身剪裁得體、材質及其不凡的青年帶着兩名隨從模樣之人走了進來。

大堂內的所有人注意力立時被吸引了過去,看清來人相貌個個滿面笑意相迎。

“見過張少!”打招呼聲絡繹不絕。

那青年目不斜視,並未理會眾人,徑直朝着櫃檯走去。

辦理登記的人員急速站立而起,離開座位快步奔了過來,面帶媚笑:“杜大少,您怎麼親自來了,這點小事怎麼勞煩您親自屈尊移駕呢,您派人通知一聲就是。”

“閑來無事,順道來轉轉。今年的比試和往昔有什麼不同么?”

“沒什麼不同,基本上還是那些學院報名,不入流的一概沒有資格。”

“你繼續吧。我上去找會長聊聊。”

登記人員點頭哈腰的恭送:“好的,您慢走。”

直到那青年走入到了大堂一頭的二樓台階前,另一名男侍帶領而去,登記之人才收回了目光。

“額,你剛才說什麼學院?”

“修武。”

登記之人疑惑的在度問道,以為自己聽錯了:“什麼學院?”

戰逍遙已經不耐,身旁一個老者已經笑了:“修武?哈哈,修武學院,竟然也敢來報名學院比試。”

滿堂頓時一陣鬨笑,已經邁步上了台階的青年豁然停住了身子,轉身朝下走來。

大堂內頓時安靜下來。

“你是修武學院的?”那青年張口問道。

“是。”

那青年疑惑道:“我記得修武學院沒有資格參加學院比試吧。”

登記之人急速道:“張大少,今年比試確實沒有修武學院,我們也沒有通知他們。”

那青年點了點頭,又張口道:“你們修武何來膽量參加比試?真武都已經沒落到只有通過初試才能晉級,你們修武……”

戰逍遙打斷了青年的話語:“學院比試我修武自當能夠參加,還沒比試你又怎知我修武不能通過初試呢。”

“你好大的膽子,你可知道他是誰么?他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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