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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聞言,突然猜測到了什麼,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容誠道:“玦兒,別說你至今沒碰過後宮那些妃子?!告訴母后,除了,那個雲妃,你還臨幸過哪個?”

容誠不答話了,太后立刻知道,自己猜對了。

豈有此理!!她入宮這許多年,這種事還真是聞所未聞!!

難怪,她說怎麼納妃這麼久了,除了雲妃之外,怎麼一個妃子的肚子也沒有個動靜兒!

太后怒道:“今晚你便去柳煙那兒!!”

“不去!!”容誠想都沒想直接回絕了。

“你……”

太后氣極,好在被一旁的姑姑及時勸阻住了。姑姑道:“太后娘娘,先讓陛下在這裡醒醒酒,老奴有事情和您說。”

太后知道,這個老奴才主意最多,便起身,來到了卧房內。

“孟姑姑,你是不是,有什麼主意了?”

“太后,陛下是個倔脾氣,他不想做的事兒,誰能勉強了他去?”

“那你說,該怎麼辦?皇帝一向不聽哀家的。”說罷,重重的嘆了口氣道:“這不是親生的,究竟是養不熟啊!!”

孟姑姑勸道:“太后娘娘,陛下這不是醉了么,老奴沒猜錯的話,陛下今晚如此,是因為和雲妃娘娘鬧彆扭了,若是咱們派個宮人請陛下去雲容宮,陛下以為是雲妃向他低頭認錯,這不就好了么?”

“不行!!”太后想都沒想便直接拒絕道:“說來說去,還不是雲妃!他身為皇帝,只寵一個女子,一直不碰其他妃子如何能行?!”

孟姑姑道:“您且聽奴才說完,您可以將雲妃傳過來,然後派一個妃子過去雲容宮,這大半夜的,陛下又喝多了,哪裡知道是誰?”

太后聞言,覺得在理:“孟姑姑,那你覺得,哀家派柳貴妃和羲妃哪個去合適一些。”

“太后心中有數,又何須老奴多言呢?”

出於私心的話,太后自然希望柳煙去,可是她知道,容誠那倔性子,這種事怕是沒有第二次……

到底還是嘆了口氣:“唉,讓羲妃準備準備,去侍寢吧!”

消息同時傳到了長信宮和雲容宮,完顏羲聽見這個消息後,有些憤怒:“這算什麼?!讓我裝作雲妃的替身么?本宮不去!!”

傳信的太監勸道:“羲妃娘娘,若是能得到陛下的寵幸,做了雲妃的替身,又如何呢?機會可就只有這一次……”

完顏羲:“……”

她猶豫再三,還是沒有克制住心中的念想,同意了。

丫鬟婆子替她梳洗打扮的時候,完顏羲心中說不清什麼滋味兒,她還是第一次做出這種沒有尊嚴之事。居然要裝成是另外一個女子,前去爭寵……

心中恥辱的同時,居然隱約有幾分期待了起來。

雲容宮那邊,雲清接到太后傳召,便帶着二丫去了,心說太后估計又準備開導她什麼。

去的路上,雲清恰好撞見了長信宮的宮人抬着轎子和自己擦肩而過。

不知為何,心頭隱約浮現出一絲不安……

雲清到的時候,壽康宮內只有太后一人,太后身前擺着一盤棋,還有兩盞濃茶,見她來了,淡淡一笑道:“過來坐。”

雲清來到棋盤前跪坐下來,等着太后開口。

太后卻只是道:“哀家聽說你棋藝不錯,來陪哀家下盤棋吧。”

“是。”

二人一面下棋,一面有一句沒一句的聊着些瑣事,太后道:“雲妃這棋藝果真不錯,哀家居然下不過你。”

“太后讓着臣妾。”

“你也別顧着下棋,喝口茶潤潤嗓子吧。”

雲清不明所以,只能照做。

這茶十分濃,不知放了多少茶葉,再好的茶放多了依舊很苦,喝了以後今晚怕是別想睡了。

聰明的雲清立刻想起了來時遇到的羲妃的轎攆,貌似是往自己宮裡的方向去的,莫非……

今晚,容誠可是喝多了呢……

雲清抬起頭,看了太后一眼,太后依舊淡淡的笑着,年近四十的女人,眼角眉梢掛上了魚尾紋,在燭光的映襯下,看着很是慈祥和藹,雲清卻一陣心涼。

“怎麼了雲妃?”

“沒怎麼,臣妾就是覺得,這茶,真苦……”

太后淡淡一笑道:“哀家聽說,你喜歡喝花茶,喝慣了那香甜的茶,難免受不了這種苦的,可你也不能一直喝甜茶不是,難免也讓人家苦慣了的換換口味兒。”

“太后說的是。”

太后見她識趣,心滿意足的笑了:“難怪陛下喜歡你,還真是個懂事的孩子,喝完了茶就繼續吧,今晚哀家遇到對手,來了興緻,你,便慢慢的陪哀家下吧……”

雲清:“……”

得到下人傳命的容誠以為雲清主動服軟了,便放下了架子,主動來到了雲容宮內。

雲容宮居然只燃着一盞油燈,別提多昏暗了。

醉醺醺的容誠準備叫下人多點上兩盞,床邊突然浮現出一個女子的身影。

床上的帷幔吹落着,藉著昏暗的光,只能看見一個女子的身軀,容誠自然以為那是雲清,不由自主的走了過去。

“清兒……”

完顏羲:“……”

容誠走過去後,來到了床上,帷幔遮住了油燈的光,帘子裡面漆黑一片。

完顏羲有些緊張的躺在床上,身子略微有些僵硬,無論是冒充雲清欺騙容誠,還是接下來會發生的事,都令她忍不住緊張了起來。

以前有人教過她這種事,可是真的到來了,她還是不可避免的緊張了起來。

容誠來到床內,脫掉了自己身上的衣物後,迫不及待的俯身吻上了床上女子的唇,嘴裡咬字不清的道:“清兒,可不生朕的氣了?”

身下的女子沒答話,容誠便也沒追問,濕潤的吻繼續了下去。

容誠彷彿對待什麼珍寶一般,認真且小心翼翼的伺候着身下的女子。

起初,完顏羲一直強忍着,但她畢竟從未經歷過男女之事,容誠的技術又過於嫻熟,完顏羲口中沒忍住,發出了一聲微不可差的低吟。

身上男人的動作猛然頓住,幾乎是一瞬間,便推開了她。

“你是誰!!”

完顏羲大驚,自己不過是發出那麼細微的一聲罷了,自己都聽不出什麼來,他居然就這麼發現了么?

完顏羲沒答話,伸出手來攬住容誠的脖子往下壓,準備繼續下去。

容誠卻一把掙開了,立刻起身下床,因為醉意未消,步伐有些不穩的拿過那盞油燈,來到了床邊。

完顏羲驚慌之下,用手擋住了臉,可是儘管如此,容誠依舊看出了她不是雲清,面色鐵青道:“誰讓你來的?!是不是太后?!!”

完顏羲知道事情兜不住了,放下手道:“是又如何?!太后娘娘也是為了你好!”

“雲妃呢?!!”

“她現在安全的很!你不用擔心。”說罷,完顏羲紅着臉起身上前道:“陛下,事已至此,你何不順了太后的意思?”

看着眼前赤條條的完顏羲,昏暗的燭光映襯出她曼妙的身材,容誠後退了幾步,酒勁兒還未全消,容誠不可避免的起了反應。

“完顏羲,朕原本以為,你為人光明磊落,想不到竟然和後宮那些女子一般,為了爭寵,這麼下三濫的手段都用的出來!是朕高看你了!!”

完顏羲瞬間僵住,一股從未有過的屈辱撲面而來。她冒充雲清,原本就已經羞恥萬分了。容誠還這般羞辱於她!

“陛下!!你以為我同意這件事,真的是因為爭寵么?!我是心甘情願……”

“別說了!”容誠伸出手來,捏了捏眉心道:“別說了……無論因為什麼原因,此事不要有第二次,朕困了,想必今晚母后不會放雲妃回來,你便在這裡休息一晚吧。”

說罷,翻出了被褥,打了地鋪,因為喝多了,容誠很快便睡著了。

完顏羲心灰意冷的回到了床邊,受到此等羞辱,到底還是沒忍住哭了出來。

半夢半醒間,容誠聽見了嗚咽的哭聲,嘆了口氣,終究狠下了心來。

到了後半夜,哭夠了的完顏羲才沉沉睡去。

那盞油燈左右搖曳着,卻也發不出多少光亮,將這個夜晚渲染的更加凄涼。

翌日,容誠起床後一大早便去了壽康宮請安。

下了一夜棋的雲清和太后顯然都困了,太后見到容誠來請安了,命宮人將飯菜端了上來:“既然來了,那便一起用早膳吧,雲妃也一起吧。”

容誠和雲清同他後坐在一起用早膳,太后笑道;“玦兒,羲妃呢?”

“還在休息。”昨夜完顏羲哭的厲害,睡的太晚,到現在也沒起來。

容誠本想和雲清解釋一番,可是畢竟在太后這裡,解釋的話太后定要不樂意,讓太后以為他要了完顏羲,日後多少還能消停一陣兒。

太后笑着問雲清道:“昨晚羲妃佔用了你的宮殿,雲妃你氣量一向大,莫要在乎。”

“怎麼會。”雲清心頭涼了一片,面上卻還是強扯出一抹笑道:“若是能夠成全了太后您的心意,臣妾搬出雲容宮又何妨?”

容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