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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識到了他接下來要做什麼,雲清有些不好意思的推了推他道:“別鬧了……這還在御書房呢。”

“在哪都一樣,反正也沒別人。你這肩膀多災多難,朕在不及時給你渡口氣,萬一一會兒磕着碰着了可怎麼好?”

“陛下莫要胡說八道了!!”

雖說元七等人在外面,雲清還是挺難為情的。

偏偏容誠執意要扒她的衣裳,雲清被他弄得哭笑不得,二人說笑間,雲清上衣真的被他給扯掉了。

雲清肩膀上除了新傷外,還有當初雲姝刺的一道疤,看着很不美觀。雲清同許多女子一樣,最不願意讓容誠看見自己的缺陷,平時在床上,意亂情迷之時,他看見什麼都無所謂。

此時此刻二人都無比清醒着,雲清還是不願意讓他看見這些的,伸出手來準備遮擋,卻被容誠將手拿開了。

他哪裡會嫌棄這些呢?容誠只怪自己沒照顧好她。雲清的手被移開後,容誠低下頭來,對着雲清肩膀上的傷口吻了上去。

容誠吻了一會兒,見她肩膀又白又滑,又忍不住在她肩膀上種了個草莓。

雲清身子一震,也忘記繼續反抗了,任由他在那裡胡來。

窗外,湘妃還在苦苦哀求着,哭喊聲不可謂不撕心裂肺,不知道的,還以為梅大人不是告老還鄉,而是死了呢。

她之所以這般撕心裂肺,更多的原因卻是因為她看到了自己今後在宮中的生活。

雲清原本還覺得她可悲又可憐,此時此刻,卻彷彿什麼也聽不見了一般,所有感官都集中在了肩膀上那一處濕潤上,容誠吻的很賣力,肩上一陣癢意傳來,直達到心口。

良久,容誠才放開了她,見雲清雙頰微紅,眼中含笑道:“真氣渡給你了,你這肩膀以後不會在受傷了。”

雲清:“……”

“有毛病!!”雲清紅着臉推開了他,穿好上衣後,準備回雲容宮。

容誠卻拉住了她道:“等等……朕還有事同你說。”

“什麼事啊?”雲清想了想,有些哭笑不得道:“怎麼?難不成這邊肩膀也要渡口氣么?”

“這種事今晚再說,朕給你全身都渡上也沒問題。”

雲清:“……您有話便直說吧。”論不要臉的話自己當真比不過他,甘拜下風。

“清兒,你入宮這麼久了,朕覺得,也該給你應有的名分了。”

一直說立後立後,卻一拖再拖,到了今時今日,容誠不想繼續委屈她了。

雲清倒是沒覺得有什麼,甚至都快忘了此事,聽他提起,只是笑道:“好啊,封后大典記得弄得氣派些……”

容誠汗顏:“遵命!”

……

太后宮內,太后面色陰沉的看着眼前已然死了的花,蹙眉對身旁的宮人道:“你說什麼?梅大人失手了?”

“是啊,梅大人已經告老還鄉了。”

“真是沒用!難怪女兒也那麼沒用!”太后沒好氣的說著。

宮人頓了頓:“奴婢還聽說,雲妃娘娘被關入牢里的那兩天,湘妃曾經去過,誰知到頭來,湘妃身邊的心腹身重劇毒,已經死了。雲妃娘娘出來以後,還將湘妃抓到了雲容宮,對其用了刑……”

“什麼?!雲妃在牢里湘妃都動不了她?”

“奴婢也不可置信啊,太后,咱們現在怎麼辦?還要不要管這些事?”

太后終日擔心陛下會對趙家不利,她如今仍舊疑心希望趙家的女兒做皇后,怎麼可能眼睜睜的看着雲清得勢?

“先別輕舉妄動,那個女人絕對不簡單,梅家就是個活生生的例子!”

太后不敢輕易得罪容誠,若是還有其他辦法,是不會做什麼的……

“那個雲妃別坐上後位,一切都還有機會!別急……”

然而不待太后這裡想出什麼主意,容誠那裡已經將準備立雲清為後的事傳出去了。這次他以防變故,聖旨直接下了,沒有絲毫挽回的餘地。

不出所料,此事遭到了不少朝臣們的反對。

一個出身不高,名聲不好的女子,如何配當皇后呢?

更別提那女子並非特別出眾,各方面只是中上罷了。有些迷信的大臣甚至認為她是個妖女,就像那傳說故事中的那些禍國的狐狸精一樣。

其實最主要的原因是,雲清不是他們當中誰家的女兒。雲清坐上後位,他們家族的女眷豈非沒機會了么?

一時之間,朝堂上無論是出於私心,還是那些真心替陛下擔憂的大臣都紛紛勸阻陛下,打消立雲清為後的打算,其中當屬柳煙的父親,丞相反對的最厲害。

柳相在朝為官多年,早就變的老奸巨猾,一般沒什麼事,從不輕易出頭,前幾次無論是中書令或是梅大人,他們dànhé雲妃的時候,柳相也只是在一旁看着,從不曾參與這些沒用的事。

只是陛下要立後,此事關乎柳煙在後宮的地位,他才會如此上心。

原本他一心指望着身為貴妃的柳煙做皇后呢。

然而容誠執意如此,這些老頑固根本勸說不動他。

他心中的皇后只有雲清一個,哪裡會立旁人呢?故而在朝堂之上,容誠的語氣也頗為不客氣,那些大臣也沒幾個真敢觸容誠霉頭的,故而他們心中就算在不情願,此事算是塵埃落定。無可挽回的餘地了。

下朝後,容誠來到雲容宮,見雲清正在逗兩個孩子玩兒,笑着上前抱起鳳翎,在她臉上親了一口。

雲清見了,笑道:“時常見你抱鳳翎,也不見你抱抱雲笙,怎麼,你不喜歡兒子么?”

容誠聞言,看了襁褓中的江雲笙一眼,恰巧雲笙也看了過來,父子二人的目光在空氣中對上,就見襁褓里的小娃娃居然一臉高冷的將目光移開了。

容誠有些哭笑不得道:“你瞧,不是朕不喜歡兒子,這臭小子就親你,還是鳳翎好。說罷,又在女兒臉上親了親,鳳翎被逗的咯咯笑。

雲清不禁嘆了口氣,她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雲笙從小性子就高冷,偏生親自己。

雲清有種受寵若驚的感覺,她極少享受到這種待遇,上輩子的元熙誰都喜歡,就是不喜歡她這個做娘的。

這一世的兒子誰都不喜歡,就親近她。

這算是老天對她的補償么?

雲清胡思亂想期間,容誠一語道破天機:“這臭小子絕對隨我,朕年幼的時候也誰都不親近,偏偏就親近母妃。”

雲清愣了下,這才找出問題所在,大概真的是因為隨了爹。

上一世那個男人不也是誰都愛,就是不愛自己么,這一世的恰好反過來了。

雲清出於好奇,問道他此事:“陛下準備立我為後,朝臣們可說什麼了?”

雲清看着還在逗鳳翎玩兒的容誠,心中一陣熨帖。

突然想到了,什麼問容誠道:“那對了陛下,你要立我為後的事,可有人說什麼么?“

“那些個老頑固自然是有些爭議的,其實說到底,還不是因為立的不是他們的女兒,你且放心,朕的家事還輪不到他們來插手。”

雲清自然知道那些老頭kàngyì無效,雖說容誠這個明君做起來許多事都要束手束腳的,這種事他還不至於解決不了。

雲清頓了頓,忽覺好笑道:“陛下只管一味立我為後,只是現在朝中那些大臣估計拿我當成狐狸精了,私下裡指不定怎麼說我呢。”

“狐狸精?”

“對啊,就是民間傳說里那些,狐狸化形之類的,迷惑君王亡國的禍水,陛下沒看過么?”

容誠多少有所耳聞,容誠聞言,微微蹙眉道:“無稽之談!亡國的主要原因在於君王昏庸,就算沒有女子,那些君王本就不是治國的材料,滅國是早晚的事,出了事便往女子身上推。更何況,愛妃臉皮這麼厚,想來也不怕那些老頑固背地裡說什麼。”

雲清見他看的清明,選擇性的忽略掉他最後一句話,笑道:“其實臣妾覺得,之所以凡事都往女子身上推,歸根結底,是因為那些君王,或者說是某些男子,不願意承認自己昏庸無能,才一味地將責任推給女子,久而久之,假的便也成真的了。”

容誠嘆了口氣,心裡忍不住想,那是多沒出息的男人才會將事情往女人身上推?

他一直覺得,錯了便是錯了,就算是真有那種狐狸精,也是因為男人自己把持不住。

“朕不是昏君,你也不是什麼狐狸精,那些老頑固若是在說些有的沒的,朕便拔了他們的舌頭!愛妃放心,就算真有一日亡國了,朕也斷然不會將責任推拖到你身上的。”

知道容誠說的是氣話,雲清還是沒忍住笑了:“這種事陛下可說了不算,若真有那一日,旁人也會給臣妾扣上一頂大帽子。”

容誠似乎不知道說什麼好了,雲清在他臉上親了口道:“想這麼多做什麼,反正咱倆臉皮厚,活着都不怕人說,還管死後做什麼?你立你的,我當我的,管他們做什麼?他們自家女兒沒這個福氣,也就只能在那裡說些酸話罷了!心裡在不服氣,回頭不還是該對着我喊一句皇后千歲么。”

這話很有道理,只是為什麼聽着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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