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嵐韻湖辦公室里,何雲飛臉黑得一塌糊塗!

得知事情經過之後,他第一時間就從清苑縣朝濱海趕回來。

回到濱海,他簡直忍不住有種衝動,想衝到看守所去,一槍斃了莫一山那個寶貝兒子!

莫一山那個私生子,給他惹事,已經不是第一次了!之所以這次對方第一時間找到任鵬,就是因為以前給他擦屁股,基本都是任鵬出面。

才認識莫一山,不到一個月,他這個王八蛋兒子就出過一次事:在歌舞廳跟幾個人爭風吃醋,非要拉着人家女朋友跳舞,對方姑娘不幹,他把那個姑娘男朋友腿給打斷了。

莫一山當時倒是沒找何雲飛幫忙,這種小事他能擺平,當時也怪何雲飛自己有所求,聽到這事,沒等莫一山說什麼,他主動就大包大攬了下來,哪知道被打斷腿的那人家裡有點勢力,老頭子是工商局的一個副局長,前前後後何雲飛掏了快三十萬才擺平。

能用錢擺平的事,都是小事,但是從那一次開始,何雲飛就覺得莫一山兒子不是個省心的主。

不過也恰恰是因為這樣,何雲飛對於莫一山的信任程度更上一層樓:如果莫一山沒什麼能量,他兒子絕對不敢在外面這麼狂。

哪知道,這死孩子要死不死的,惹到了梁一飛頭上!

上次,林河偷中華鱉精被抓到派出所,就是何雲飛打電話出面擺平的!

當時何雲飛為難的很,一方面是梁一飛,一方面是莫一山。

從長遠來看,梁一飛可以說是他在商場上的潛在盟友,在濱海市的一大支柱,尤其是當他把主要精力都投入在清苑縣煤礦的時候,濱海市這邊,就更加需要一個能鎮得住、說得上話的朋友;

從短期來看,煤礦生意就是梁一飛的主意,於情於理於江湖道義,他多少是欠着梁一飛一份人情。

而對於莫一山,對方不光是‘氣功大師’,有一些玄乎的本事,更加可以幫助他結交到急需要的高層人脈,掃清吞併其他煤礦,進而上市的阻礙。

這兩邊,他誰都不想得罪,或者說,不到萬不得已,他不想為了莫一山去得罪梁一飛。

捫心自問,‘萬不得已,他不想為了莫一山去得罪梁一飛’,這句話的潛台詞就是:到了萬不得已,兩個選一個的時候,何雲飛可能會選莫一山。畢竟梁一飛的好處,是長遠的,目前沒有非要梁一飛幫忙才能過得去的重大關隘。

可饒是如此,也遠遠沒有到萬不得已的地步。

所以那次他雖然把林河保出來,可是特意交代,千萬別透露他的身份,避免和梁一飛之間相互下不來台。

那點中華鱉精值幾個錢?你他媽沒錢跟你老子要啊,實在不行跟我開口啊,十萬二十萬的能不給你,你去偷?!

這不是xiàjiàn嘛!

之後,還特意囑咐了莫一山,說這個梁一飛在濱海市能量很大,你兒子最近避一避,別出去招搖,真面對面遇到了,或者梁一飛想起來,非要出這一口氣,自己夾在中間也很難辦。

話音猶在耳,草他娘的,這混蛋小子居然把人家保安給捅了,據說那個保安還是梁一飛在沒發跡時候的朋友。

這他媽瘋了?!

“老莫,這事放誰身上都說不過去。”何雲飛陰沉着臉,說:“一飛今天能坐在這裡談,已經很夠朋友了。”

莫一山是從看守所趕過來的,梁一飛臨走之前丟下那句話,任鵬聽出來這個平時和和氣氣的梁老闆今天動了真怒,可是莫一山對於何雲飛的重要性,任鵬也很明白,要是莫一山兒子不明不白死在牢里,那犢子就他媽扯大了,他夾在中間沒辦法,即不敢把梁一飛的話當耳邊風,也不敢讓受傷的林河一個人呆在看守所,乾脆他也留在那守着,算是對兩邊有一個平衡,然後立刻給何雲飛打了電話。

大概是看到了兒子的慘狀,莫一山來嵐韻湖之後,一直板著臉。

“何老闆,梁老闆,我這個人,就是個閑雲野鶴,沒什麼本事和能力,畢生之願,就是在世外尋一處桃源之地,潛心修鍊氣功,只是朋友太多,推辭不過,才來到這個花花世界。”

莫一山略帶傲氣,不卑不亢的開口說:“唯獨這個兒子不成器,可沒辦法,誰讓他是我兒子呢。事情既然已經出了,梁老闆,你想怎麼辦?”

“我想怎麼辦?”梁一飛用指節輕輕的敲了敲桌面,說:“莫大師,不如你去問問受害人家屬想怎麼辦?”

“受害人這三個字說重了吧,據我所知,那個保安已經脫離危險了,無非是賠點錢。”莫一山說。

“老莫!”何雲飛皺了皺眉頭,莫一山這些話聽起來並沒錯,可是那個語氣和態度卻桀驁,聽上去就像是梁一飛在求他什麼似的。

梁一飛平時脾氣好,這種眾所周知的,可大牢里出來,能走到今天的人,有幾個不是心狠手辣?當初周宇宙得例子就擺在這裡擺着。

何雲飛太清楚了,像梁一飛這樣的人,越是平時和氣,可一旦動了真火,絕對不會那麼輕易平息,莫一山還這個態度,梁一飛肯定更接受不了。

他莫一山有高層關係,梁一飛到底有沒有,這誰都說不清,雖然他自己一再否認,可是省里那個姓梁的老shǒucháng和他到底是什麼關係,外人根本拿不準。

再說了,為了這點子誤會,弄到梁一飛和莫一山,加上他何雲飛,三方面鬧僵,甚至sāngǔshìlì火併,這有意義嗎?!

何雲飛以暴力起家,可他比誰都清楚,爭鬥、暴力的目的,是為了賺錢,如果無利可圖,甚至要貼本,誰他媽腦子有病才去鬧事!

莫一山這個態度,對待普通老百姓,那沒問題,如果那個受傷的保安沒後台,那更沒問題;可是當著梁一飛面這麼講,簡直近乎挑釁。

果然,他圓場的話還沒來得及說,梁一飛就是呵呵一聲冷笑,“莫大師,你不是會氣功嘛,那你可以試試,能不能用氣功把你兒子撈出來。我也試試,能不能用錢,讓你兒子踏踏實實的做上十年八年大牢。”

說著,語氣一寒,說;“我倒是要看看,到底誰錢厲害,還是氣功厲害。你有神功,我有鈔票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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