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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王宮。

外界嚴肅的氣氛沒有感染到這一方小天地中,當趙陽走入宮廷中時,還見到了幾個宮女在笑着澆花。

很安逸。

安逸的讓人詫異,完全想不到,這鐘笑容會出現在有上百萬敵人正在你身邊晃悠的時候。

發自內心的笑容,完全沒有半點的憂慮。

這種安逸,真的是很有感染力。

“初九茶女摘花,獻秦公子,笑問,天下何時平,大王何時歸,咿咿呀,可見彩雲追日,可聞炎鳴之聲,咿咿呀,先生可瞧吾之王上,可聽故國喪鐘”

長亭前,粉紅荷花依舊盛開,雪天中,一báinèn“女子”正在瑤唱。

李梁就坐在“她”的對面,閉着眼睛,一副安詳之態。

沒錯,亭中“女子”是個男子。

“大秦祭天之人,覲見秦昊王。”

長亭外,一捏着嗓子喊話的太監吼了一嗓子,聲音明亮的很。

此景此景,真像是見了一亡國之君!

趙陽心中嘲諷,面上聲色不漏聲色,大步走到李梁面前。

“見過王上。”

低頭,身體微微彎曲,左手敲胸,趙陽行了一個軍禮。

長亭中,李梁像是剛發現趙陽出現一樣,有些恍惚的清醒過來,面上浮起一抹微笑:

“我大秦的祭酒歸來了?”

“諾。”趙陽應聲。

“此去戰果如何?”

“滅三國,遷尉遲一族四十萬族人歸國,風雪無阻,此時應已到我秦國境內。”

“嗯,孤知道了,祭酒先生做的好”

該說不愧是一國之主么?

幾月不見,李梁的口才愣是調高了兩個等級,口上的官話說的是越來越順,誇讚之語不停,有華無實的獎勵許諾了一大堆。

然而,一句秦國內況都沒和趙陽講。

過了一會兒,李梁似是有些口乾,伸手取過桌上酒杯飲了一口後,忽然放聲大笑:

“有先生這般大才,我大秦如何不興?”

nlegb!

大秦現在啥情況,你心裡就沒點a數么?

見李梁如此放浪,趙陽的臉黑了一下,透過屏幕,見此時的李梁眼中只是正常瞳孔後,眉頭又皺了皺。

說好的重瞳呢?

這是不藥而癒了?

還是說,以前他見到的都是幻覺?

趙陽還沒自大到,以為始皇帝不敢見自己,既然李梁現在沒有重瞳,那就只能說,他和始皇帝之間的關係有些不輕不明。

至少短時間內,趙陽不用擔心李梁被別人代替了。

當然,這也不是一件好事兒。

看着李梁摟着旁邊“歌女”趙陽控制角色的手握劍,無名劍在鞘中嗡鳴。

四周,侍衛對此,只當觀看不到。

很顯然,趙陽已經不是第一個做出此番姿態的人了。

至於李梁這個秦王的安危他們有憂慮的必要麼?

“斟酒。”

看趙陽做出要殺人之態,李梁表情玩味。

他懷中,嫵媚妙人兒表情不變,提起酒壺,為李梁倒滿一杯,又親手奉上。

“大王,祭酒大人好凶啊,看的紫襖兒有些害怕呢。”

聲音細舒,如不是其體態是男兒,只聽聲音,怕真的會把她當成一平常美人兒。

他是一男的!!!

冷靜。

大秦不禁龍陽之好,歷朝以來,近乎大半位高者,都有這等特殊嗜好。

眼下李梁做的也不算過分。

心中勸了自己一句,趙陽的表情還是變得冰冷。

“王上,若是無事的話,我還要領軍北上,支援北軍。”

“嗯?”

李梁眯眼,抱着歌姬的手多用了一點力氣。

歌姬吃痛,面上一苦,下一秒卻是眉毛豎立的大喝一聲:“大膽!無秦王令,你一區區”

唰!

白光閃過,出鞘飛劍歸來。

歌姬脖頸處顯出一道紅線,剩下沒說完的半句話,就隨着頭顱,面上驚愕的,一同滾落在地。

鮮血濺到了酒杯之中。

四周禁衛站立不動。

咕嚕嚕。

一口飲盡血酒,李梁抬起頭,有些不滿的開口道:“先生,若有不滿可與孤說,與其一戲子動手,其不失了先生身份?”

“你開心就好。”

表情依舊冷漠,剛把李梁枕邊人斬了的趙陽,這會兒控制角色向前幾步,撿起地上翻滾的頭顱後,轉身,大步離去。

“這妖人的頭,就當是王上給臣的軍令了。”

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長亭內,目視趙陽離去,李梁表情絲毫未邊,只是叫人把身邊無頭屍帶去處置,又一個人悠閑的喝起酒來。

甚至於,面上還有些許悠然之色。

李梁身後,陰影中,一道黑影冒出,對李梁低語:“祭酒先生逾越了。”

“你想動他?”

猛然間,李梁向身後一掌拍出,速度奇快無比,卻又沒帶起半點風聲。

出人預料!

黑影中,正面挨了李梁一掌的影子倒飛而出,胸口處破開一個蹴鞠那麼大的血洞,前後通透。

打出這一掌的李梁,面色終於表現出繼續秦王的威嚴,帶着一絲嘲諷的看着滿臉不可置信的黑影道:

“孤王與祭酒聊閑,不論對錯,又何談逾越?

一歌姬罷了,祭酒先生見之厭煩,隨手殺了,又有何過?”

“諾。”

黑影捂着胸口漏洞,單膝跪與地上。

“起來吧。”

見黑影服軟,李梁有些無趣的搖了搖頭,對一旁的侍衛吩咐道:“再叫兩名歌姬過來。”

“諾。”

長亭外,一侍衛低頭,轉身離去。

沒幾分鐘,又有兩名男性歌姬被送入長亭,坐與李梁懷中。

大笑。

飲酒。

唱曲。

取樂。

笑聲中,李梁眼中逐漸浮現一層虛影,似是有另一雙瞳孔看着眼前這一切。

“秦王!

嘿,秦王!

這位置,真是無趣的很”

大飲一口烈酒,李梁甩碎杯碗,面色有些赤紅,一腳把千斤石桌踢出長亭。

“來人,給我叫白王孫那老不死的進宮,就和他說,耶耶找他喝酒。”

秦王宮外。

趙陽剛剛提着歌姬頭顱走出宮門,就見前方,一身粗麻的白王孫,這會兒正面帶笑容的看着他。

“白老將軍。”趙陽行禮。

白王孫見狀嘿笑:

“如何?我們的大王,今日是否與往常一般威武?”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