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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冰城這樣的地方,什麼都缺,唯獨不缺的就是溜冰場這玩意。

婁業招呼着司機開着車離開了,林木和老張在這外邊等了一會,等着老刁出來帶着他們去溜冰場。

不過等了十幾分鐘之後,刁一楠沒等到,反倒是把于飛鴻給等了出來了。

她和昨天差不多,還是裹得身上厚實的不行,小美在後邊跟着。

林木以為她是去掛點滴呢,微微的點點頭,算打過招呼了,畢竟之前的時候在北電的時候他們就見過。

于飛鴻也微微的點了點頭,然後緊了緊衣領,和他們站到了一起來,小美一臉無奈的跟着她。

林木一愣,轉頭看看老張,老張則是下意識的朝着一邊站了站,站到林木的另一邊。

看他這樣子,林木只好自己問了。

“你不是去醫院掛點滴?”

于飛鴻聞言轉頭看了看林木,然後點點頭,沒言語。

“去學溜冰?”林木又問道。

于飛鴻還是沒說話,再次點點頭。

林木微微的皺了皺眉頭,不是他喜歡多管閑事,是于飛鴻這個情況根本不適合這個時候跟着他們去練溜冰。

不過他也沒說什麼,打算等刁一楠出來,跟他講一下。

正說著呢,刁一楠出來了,一邊走着一邊哈氣搓着手,“等着急了吧,走走走!不遠,走兩步就到了!”

林木也沒直接問,而是悄悄的把刁一楠拉到一邊來,悄悄的問道,“她昨個還病着呢,今個就去練溜冰,合適么?”

刁一楠聞言先是一愣,然後笑了笑,又搓了搓手,“興許練一會感冒就好了呢!”

林木翻了個白眼,這劇組的人簡直了,果然沒一個正常的。

刁一楠緊接着又道,“不是我不想管啊,是管不了啊,婁業說了都沒用,我說了有P用!”

“不怕你去跟她說去,讓她回去睡覺去!”

林木聞言頓時咧了咧嘴,這麼一說的話,倒是貌似還真的是,之前在京城的時候婁業找她來演戲就有點那什麼,類似於小畏懼的情緒之類的。

林木拉着刁一楠在後邊嘀咕,老張也在一邊走着,于飛鴻看樣子不是第一次去溜冰場了,走在最前邊,小美就亦步亦趨的跟着。

上去說,林木沒那勇氣,也沒那立場,畢竟倆人也只能算是認識,說不上太熟悉。

一行人就這麼慢慢的朝着前邊走着。

……

根據刁一楠說的不是太遠,果然不算太遠。

這就是一溜冰場,不過並不大,算是一人工湖改建的,到了地方之後,刁一楠帶着幾人過來拿了冰鞋。

林木提溜着冰鞋,想了想問道,“這個張自立也不會滑冰啊,我也要學么?”

刁一楠聞言一愣,看了過來,老張一邊綁着鞋帶一邊抬頭看看,笑了笑,沒說話,低頭繼續忙活。

倒是于飛鴻看了一眼林木之後開口了,“張自立在追求吳志貞的時候是跟着她來溜冰過的,只是不熟練。”

“不熟練和不會,是兩碼事!”

林木聽她這麼說,微微的思考了一下,貌似還的確是這樣。

“好吧!學就學唄!”

林木聳聳肩也開始穿冰鞋,他還沒弄完呢,老張已經弄好了,站了起來,笑了笑,“那什麼,我就先出去了。”

幾人都是一愣,就見老張伸手拉了拉頭上的帽子,然後從口袋裡掏出一口罩往嘴上一帶,腳下用力就慢慢的滑了出去了。

老刁把雙手往袖子里一裝,“你們去吧,我坐着待會,洗碗到現在我的手還是涼颼颼的。”

看老張剛才那全副武裝就知道他肯定是早有準備的,林木看着他在冰面上越滑越遠,就知道他絕對不會和他說的一樣不熟練。

倒是林木對這玩意真沒怎麼接觸過,不過他以前溜過旱冰,想來應該差距不大。

于飛鴻也弄好了,在小美的幫助下站了起來,也慢慢的滑了出去,就剩下林木了。

林木左右看了看,這恐怕是躲不過去了,扶着身邊的牆壁也站了起來。

他一點一點的往前挪動,照着自己以前滑旱冰的經驗動彈了一下,雖然還有一些不一樣,但是基本上差不多。

穩了!

他慢悠悠的朝着裡邊滑了進去,這一直忙活,現在玩一玩這東西,倒是蠻新奇的。

看到林木也進來了,老張刺溜一聲就從遠處滑了過來,眼瞅着就要撞到了這才一個急剎車。

他拉開口罩笑了笑,“你會啊,還說不會,裝的夠像的!”

林木抿了抿嘴,“這就是你說的不太會!”

老張嘿嘿的笑了笑,一拉口罩又轉走了。

林木只顧着看他呢,一個沒注意,啪嚓就趴地上了,翻個身,慢慢的爬起來,拍打了一下身上,然後這才繼續的慢慢的滑。

現在是上午,正是冷的時候,再加上今天又是工作日,所以這邊也沒什麼人,整個溜冰場里也就這麼六七個人,他們仨就佔了一半。

老張滑了一會不知道躲到哪裡去了,他的技術是沒問題了。

林木想起來於飛鴻來了,轉頭看了一下,她雙手帶着手套捂着自己的耳朵也還在慢慢的滑動着。

不知道想到了什麼,林木腳下慢慢的滑了過去。

等近了之後,林木發現她還真的是禁不住凍,南方的姑娘本來就多白凈,此時她的臉色卻是那種紅彤彤的顏色,尤其是鼻尖。

她注意到林木過來了,放下了雙手,對着林木笑了笑。

林木注意到她的耳朵也是這種顏色,以林木這麼多年北方人的經驗來看,她的耳朵這是要凍啊!

林木心裡突兀的一動,伸手把自己頭上的毛線帽子給摘了下來,遞了過去。

“諾!”

于飛鴻疑問的看看林木,一臉的琢磨不定。

林木這麼做完了之後才覺得這麼做好像不太合適,腦袋迅速的轉動了一下。

“你耳朵馬上就凍了。”

“吳志貞的確是冷美人,高雅冷艷,不過我可不認為一個耳垂一層凍傷的吳志貞會有這感覺!”

“別嫌丑,也不臟,這是新的。”

于飛鴻聽林木說完,輕輕的抿了抿嘴,然後點點頭,伸手接了過來,沒說話,默默的把帽子套在了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