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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讓大舅張開嘴,省得讓娘親為難!

小暖眼珠子一轉,“外公說我菜摘的多了,我去把里正爺爺也請過來吧?”

“去吧。”

“不許去!”

秦氏和秦正埔同時開口。小暖歪小腦袋看着秦正埔,果然讓她猜對了,這愛貪便宜的大舅過來有事!

秦氏疑惑地看了眼大哥,秦正埔臉皮有些拉不住,“咱自己家裡人吃飯又沒啥事兒,叫里正幹啥?再說了,人家這時辰還不見到吃不吃呢。”

現在快晌午了,一般人家真不一定吃晌午飯。小暖笑了,“大舅說的有道理。”

秦正埔咧嘴剛要笑。

“那我就去問問里正爺爺吃不吃吧。”

秦正埔笑不出來了。

剛被皮氏轟炸了一個時辰出來的里正秦德,顫巍巍地回到自己家門口剛要回去歇着,卻見到一臉笑的小暖,立時想哭,“你又想幹啥?”

小暖笑嘻嘻的,“請爺爺去吃兔子,我家大黃抓了兩隻兔子回來,可肥了。”

“我就......”

“我外公大舅,二舅都過去了。”

“我還是……”

“除了紅燒兔肉,我娘還要我去買斤小河蝦煎來吃。“小暖直接報菜名。

......貪吃的秦德吞吞口水,立刻改口了,“我空着手過去不好,帶兩葫蘆酒過去吧?”

“家裡還有酒,爺爺過去就好,我去買小河蝦。”小暖蹦跳跳地走了。

秦德捏捏小鬍子,咬牙轉身奔着小暖家去了,被皮氏折騰那老半天真餓了,秦氏做飯的手藝不差,吃一頓也好。

小暖跑到捕魚的秦二爺家要了一斤鮮蝦,又跑到茶宿請了趙書彥去家裡吃酒。

在茶宿邊看熱鬧的八卦通秦三奶奶喊道,“小暖叫趙少爺幹啥去?”

小暖樂呵呵地回道,“我家大黃逮了兩隻兔子,我請趙大哥過去吃肉。”

張氏的刀片嘴立時開始攻擊,“有肉吃不叫你外公和舅舅!你還真是有教養,陳家那老婆子留在村裡教了你一個月也沒啥用!”

為了要回自己的鐲子,張氏和皮氏這段時間戰鬥十幾回合都大敗而歸,對皮氏的意見那可不是一般的大。

小暖笑了,“我外公和大舅二舅都過去了。”

張氏立時歡喜地站起來,“我過去幫忙,這麼多人你娘一個人哪兒忙得過來,大妮兒,回家叫上三郎,咱都幫忙去。”

她還真好意思!小暖又慢悠悠地開口,“里正爺爺也過去了。”

張氏又一屁.股坐下,“哎呦,我這腦袋有點暈,怕是中暑了——”

大伙兒鬨笑,村裡都曉得張氏最怕里正,小暖這一招還真是絕了。

趙書彥見小暖得意小樣子也忍不住勾起溫潤的嘴角,靠在大樹邊裝模作樣繡花的秦大妮兒一針扎在自己手指上,哭了。

眼見着秦德真來了,秦正埔臉色越發的難看。來的人越多,代表今天他吃到嘴裡的兔肉越少,今天來的目的越難達到!

小暖進門,見二舅母李氏在廚房門口洗菜,秦二妮兒和小草在大黃的窩邊從土裡摳知了猴玩兒,而大樹下坐的臉色各異的男人們,夠支起桌子打麻將了。

見到趙書彥跟着來了,秦正埔的臉色總算好看了。小暖搬了把凳子讓趙書彥加入男子組,大黃也自發地蹲到趙書彥身邊,抬頭看了看他。

小暖則抱着小蝦米進入廚房,又掏出一對煮好的五香豬耳朵。這得是半月的零花了吧,李氏替大姐心疼,又猶豫着要不要開口勸說幾句,省的小暖挨罵。

沒想到秦氏見了小暖拿回來的東西,居然還笑了,“有這些就差不多了,小暖燒火吧。”

......大姐家已經這麼有錢了嗎?李氏暗自慶幸自己剛才沒自作聰明地開口丟人,悶頭握着菜刀繼續切茄子丁。

小暖一邊燒火剝蒜,一邊聽門口的男人們閑聊。

有趙書彥在的地方,總不會冷場。他一邊給大黃擼毛,一邊聊着城裡發生的一些男人們感興趣的事,場面異常放鬆,連秦三好和秦德臉上都有了笑模樣。

“烏小將軍要去考下一科的武狀元,真的假的?”秦三好也被吸引了。

趙書彥微微點頭,“這消息是從烏家傳出來的,不過在下覺得烏老將軍未必會放他出來。”

秦德嘆口氣,“烏老將軍三個兒子都死在戰場上,現在就剩下這一個孫子,怎麼捨得。”

“是啊,要我是老將軍怎麼也得讓烏小將軍成親生了重孫才能放出去。否則老天一個不長眼,烏家就要絕戶了。”秦正埔也加入討論中。

剩下的四個男人默了默,秦正田問道,“我咋記得前年剛出了個武狀元,咋今年又要考了?”

城中嚴晟府內院,烏羽抓着兔子腿,已喝的兩腮緋紅,讓邊上伺候的木開看得心驚膽戰,“這科的武狀元要落在我烏家頭上了。”

同樣是吃肉,嚴晟卻吃得極其文雅養眼。他用筷子夾起一條兔肉沾了醬放進口中品嘗,然後鳳眸微眯,“烏桓能出來?”

“老頭子准了。”烏羽臉上說不出是什麼失落還是高興,“舅舅這次為啥開恩科?”

“說是夜夢麒麟,司天監言天將降祥瑞。“嚴晟又從木開遞上來的盤子里夾起一條兔肉。

“噗!”烏羽一口酒噴在未燃盡的火堆上,火苗猛地竄起,木開立時抱兔子躲遠。烏羽擦擦嘴角,繼續道,“麒麟祥瑞武狀元,這名頭可不小!舅舅想幹什麼?”

“聖意難測。”嚴晟望着淡藍色的火苗,覺得頗為有趣,便一歪酒盞灑上去些許,火苗更高了。

木開又默默地後退幾步。

烏羽灌了半壺酒,桃花瞳里滿是癲狂,“讓三哥來這裡督軍,讓烏家的人去爭麒麟狀元,哦,還讓承平王家未過門的草包女婿回祖籍當知縣,我看舅舅不是老糊塗了,便是要攪渾濟縣這池水!”

木開聞言嚇得手抖,切肉的刀差點掉了。

嚴晟鳳眸微挑,“慎言。”

烏羽一口酒倒進去,眼神兒迷離了,“在三哥這裡還怕什麼,你不是剛宰幾十個人清理門戶嗎!就算傳出去又怎樣,莫說烏家的三塊免死金牌,就是掉腦袋又如何,我正好下去問問。”

烏羽左搖右晃找尋着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