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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驚人的攻勢,哪怕是隔着遙遠的距離,也讓李堯感到陣陣戰慄,在他看來,哪怕燕初天再強,也絕不可能抵擋下來。

其實這一刻,不說周遭所有人,就是燕初天身後的牧幽雪,也是不由自主地替他擔憂起來。

因為她也能清楚感知到,對方這攻勢中,所蘊含的龐然之力。這般力量,就算是在她巔峰時期,若是想要抵擋,也難以擁有十足的把握。

所以她不由自主地,就是為燕初天擔憂起來,白色袖袍下的玉手,更已是緊緊握起。

血色巨龍奔涌而來,望着這波動驚人的攻勢,燕初天卻沒有任何的擔憂,反而唇角之上,有着一抹淡笑之色,悄然浮現。

這血龍吟的確不凡,但若是論到龍之一字,自己又何曾需要害怕於人。

他凝鍊的靈紋中,就有一道真龍靈紋,縱然因為以身入紋的緣故,真龍之紋也是被吞噬,但那一縷真龍之紋的特性,卻並沒有消失,而是隱藏在其中。

因而此時遇到一道靈術在龍字之上,竟是在自己面前賣弄,燕初天怎麼可能會畏懼分毫。

真說起來,該畏懼的也應該是對方才是。

“呼…”

緩緩吐出一口氣息,體內潛藏的真龍之力緩緩調動起來,附着在那涌動的力量之上。

最終,伴隨着燕初天的一聲厲喝,所有的力量,便是盡數爆發開來。

“玄陽勁!”

“轟…!”

周遭眾人能夠看到的,便是燕初天陡然一拳轟出,而伴隨着拳印轟出,周遭龐大的氣機之力,也是如同瘋狂一般盡數傾泄,直奔范澇鎮殺而去。

眾人不得不承認,這力量程度,的確已是到達了,讓他們都不得不震驚的程度。

但就算再如何震驚,這般力量,終究是比及范澇的血龍吟,還是差上了那麼一個層次。

而強者之間,分毫便可分出勝負,就更別說是一個層次。

也是因此,讓范澇自己的面孔之上,都是有着一抹猙獰冷笑浮現。

“轟…!”

眾目睽睽之下,對轟終是發生,然而當對碰真正發生之時,卻是讓范澇臉上的猙獰冷笑,霎時凝固。

因為預料之中的強勢擊潰,並沒有如同預料般的發生,對方的力量雖然看起來脆弱,但在觸碰之後,卻是有着一股驚人的韌性,漸漸展現出來。

不過就算如此,范澇也毫不畏懼,在他看來,這不過只是對方還在垂死掙扎罷了。

然而下一刻,令范澇難以置信的一幕,突然發生。

在他的感知中,他能夠清楚感知到自己的血龍吟內,那血龍竟是在瑟瑟發抖,完全沒有了以往的霸道。

這突兀情況,根本讓范澇難以理解,但當他將視線望向燕初天,瞥見對方嘴角一抹意料之中的笑容時,陡然明白了什麼。

難不成這一切,都是因為對方的緣故?

但這怎麼可能,自己的血龍吟怎麼會畏懼對方的力量!

這一刻范澇心中滿是難以接受,但沒有人能夠給予這位天洋谷弟子解釋,而且緊接着下一刻,一股轟然之力便是直接震潰了他的血龍吟之力。

殘存之力順勢倒卷而來,直接將其震飛開去,砸在月台邊緣,距離墜落不過差之毫厘。

范澇立刻抬起頭來,但現在他的模樣,可是比之先前的風光無限,不知要狼狽了多少。

此時的他,不說滿頭長發披散,氣息極其微眯,那胸口處,便是有着極其醒目的掌印,將衣物盡數撕碎。

而緊接着,似是反噬之力襲來,讓范澇面色陡然一紅,隨之便噴吐出一口濃烈的鮮血。

一口鮮血吐出,范澇的面色變得更為蒼白,但就算如此,他也艱難抬起視線,望向十數頭外的燕初天。

他怎麼都難以接受,這蒼神宮弟子,怎麼可能能壓制自己的血龍吟。

望着狼狽倒地的范澇,燕初天再度輕吐氣息,將這范澇擊敗,他雖然不說傷及根本,但也消耗不小。

也虧得那范澇的最後之力,被其真龍之力壓制,不然只怕情況,要比起現在更為狼狽。

而既然已是又到了這一步,燕初天自然不可能同情對方,這范澇既然是戰敗者,那就應該接受失敗者的下場,離開這道月台。

所以緊接着,燕初天便是朝着倒地的范澇,一步步而去。但范澇顯然也是個明白人,不想倍受屈辱的他,在燕初天臨近開口之前,便直接緊抿着嘴唇跌下了月台。

范澇主動跌出月台,也就意味着,他正是這場交手的敗者。

伴隨着范澇跌出月台,周遭人群,似乎才能接受這幾乎陡然間,便被反轉的結果。

他們難以想象,先前明明還佔着上風,幾乎都已經確定勝局的范澇,居然轉瞬就是慘敗,還不得不主動跌出月台。

燕初天身後,牧幽雪美眸閃着晶瑩的光芒,她陡然發覺,面前的身影是那麼的耀眼。

不過對牧幽雪而言是這樣,對李堯而言,卻讓他瞳孔一片紅芒,濃濃的嫉妒幾乎要在他胸口燃燒起來。

他怎麼能夠接受,結果居然又是這樣,燕初天居然又是扭轉了局面。

可是這怎麼可以,他明明不久前還被自己踩在腳底,可這才過去多久,他怎麼就到達了這種程度!

不過此時此刻,燕初天顯然不會知道李堯的想法,哪怕就是知道了,他也絕不會在意分毫。

因為李堯對現在的他而言,實在算不上什麼。

眼見范澇跌出月台,燕初天並未多言一字,而是直接轉身望向身後的牧幽雪,隨即將她恭恭敬敬地請上了月台。

一瞬間,經歷諸多場合,都從來不曾在意的牧幽雪,竟是在這一刻,忽然覺得臉頰有些發熱。

不過她終究是經歷過太多場合的女人,短暫的失神過後,她便漸漸回過神來,迅速調整好心態。

只是唯有她自己清楚,自己內心的情緒,是前所未有的跳動。

將牧幽雪請上月台,燕初天便在其身側,靜靜守護盤坐起來。

而因為他先前強勢擊敗范澇的一幕,此時又哪裡敢有人,向他發起挑戰。

就算是有,他們也得掂量掂量着,自己有沒有擊敗范澇的實力。

燕初天並未關注着周遭的人群,他無所謂其他人登上這道月台,只要不要靠近自己所在的區域便可。

不過就算如此,這座月台,也顯然不會有人敢貿然登上。

燕初天所在的月台決出勝者時,其餘的月台,都是有着最終的勝者一一決出。

值得一說的是,除了燕初天這座月台,還有一座月台上,最終盤坐下了兩道身影。

那是一個元嬰四層的蒼神宮弟子,以及一個同等修為的小勢力弟子。那小勢力與蒼神宮的關係,就像是九幽宗與天洋谷,所以兩人也不太好徹底撕破臉皮,因此才成了這樣的結果。

而當所有結果都是決出之後,這七月台也似乎有所察覺,原本平靜的月台,再度有着光芒緩緩浮現。

伴隨着光芒又是湧現,每一道月台之上,竟然都是有着一輪圓月,緩緩升起。

圓月光芒照射開來,沒有任何的清冷之意,而是讓人感覺極為的溫暖。燕初天更是感覺得清楚,這圓月之光,竟是在迅速恢復着他的力量,以及體內各處那些微末的傷勢。

這頓時讓燕初天驚奇不已,他不曾想到,這圓月之光,竟是擁有着如此絕佳的恢復之效。

對燕初天來說是這樣,對牧幽雪來說就更是如此。牧幽雪本身已是受創,修為更是只有巔峰的三分之一。

因而此時那恢復的光芒照射而來,她不由自主地,便是微閉美眸,盡情接受起那恢復之力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