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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是被耽擱了一些時間,但在晶髓礦藏內搜尋不久,燕初天還是趕在不少進入的弟子之前,便率先走了出去。

而當其走出礦藏,掠回袁陽所在的隊伍時,巴宏的銀牌弟子隊伍內,巴軒臉上原本的笑容,頓時一點一點變得難看起來。

因為在他臆想中,出來的對方應該灰頭土臉甚至傷痕纍纍。可此時的對方,哪裡有分毫受創的模樣,甚至於他都是看不出,對方身上哪裡有動過手的模樣。

同一時刻,不說是他,就是他身後另一道身影,此刻臉色也是陡然一變。

他緊緊望着燕初天的身影,眼眸之中透露而出的光芒,似乎都是想將之肉身看透一般。

不過就算他再怎麼看,又怎麼可能真的將燕初天肉身看透。

“王塵,那螻蟻怎麼毫髮無損?!”

終於,巴軒再也壓抑不住內心的想法,轉頭朝着身邊的人急切問道。

如果說對方從始至終都安然無恙,那麼自己先前的笑容與譏笑,豈不是就像極了一個傻子?

這對於素來傲氣的巴軒而言,怎能接受!

對於巴軒的言語,那王塵也是難以回答。最終他也只能眯着眼睛,旋即示意了一眼身後的兩道身影。

得到其眼神示意後,這兩人便迅速掠入那晶髓礦藏內。之後不過片刻的功夫,赫然可見兩人便是扛着,之前被燕初天重創昏死的兩人。

看着這兩人,不說是巴軒,就是那王塵也是眼眸再度一眯,緊接着再度望向袁陽所在的人群方向。

隨之,一聲冷笑緩緩響起。

“呵呵…巴軒兄弟,看來這傢伙,倒是沒我們預想的那麼簡單。”

與此同時,在那袁陽的銀牌弟子隊伍某處,燕初天冷眼望着,巴軒與王塵那裡的動靜。

至此他哪裡還能不明白,這一切的罪魁禍首究竟是誰。

其實在對方將那兩人抬上來前,光是感知着對方流露出來的情緒,燕初天便大致確定了這些。

只不過現在,徹底確定了而已。

而望着那方的動靜,燕初天已是明白,看來對方已是將自己視為了眼中釘。

他不覺得,舞寒衣在袁陽隊伍內,對自己身份的解釋對方會不知道。所以換言之,只能說是對方的心胸,實在太狹小了一點。

既然對方已經率先對自己動手,那他燕初天也不是好捏的柿子,逆來順受。只要給他找到機會,他定然也要叫對方嘗一嘗,什麼叫做針對。

正當燕初天這裡視線遙望之時,殊不知舞寒衣不知何時,已是靠近了其身側。

但舞寒衣終究是舞寒衣,就算起初燕初天因注目還不曾在意,不過感知到周遭人群不少視線的變化後,也是讓他注意到了後者的靠近。

“看來巴軒那邊兩人的慘狀,似乎和你有關。”

靠近燕初天,舞寒衣若無其事地緩緩語道。但聽其言語,燕初天卻不禁心神一跳,只不過表面上仍舊極為平靜,反問道。

“哦,舞道友是怎麼看出的?”

聽言舞寒衣仍舊若無其事,甚至看都不曾看燕初天一眼。顯然她也是清楚,以自己的人氣若是與對方交流,實在會引起太多的注意。

“本來倒是也沒注意到,只不過那兩人的情況可不太像是髓獸所傷。而你的反應,更是和不少人都極為不同。”

舞寒衣輕聲低語,而聽得她的這般輕語,燕初天也是明白過來,看來是自己方才的表情,被對方看出來端倪。

這對他來說,可不是什麼好事。

所以只聽燕初天很快便回應道,“那看來是舞道友想錯了,我就連天府境四層都還不曾踏入,可沒有那樣的實力。”

“不過道友如此關心於我,難不成是當日的救命之恩,已是讓你對我這個救命恩人,暗生情愫?”

“若真是如此,我倒是也不介意,和舞道友舞寒衣你,深入交流交流。”

聽得燕初天一連串的言語,起先舞寒衣還臉色平靜,心中小小的反駁一聲,你沒有這樣的實力就見鬼了,當日那印記之主可是真正的天府境五層,但都是被你周旋引走。

可聽得燕初天接下來的言語,舞寒衣哪裡還能平靜。她不否認自己對前者的注意,的確是比其他人多了點。

可什麼暗生情愫的,根本沒有這回事,還深入交流,做夢!

“哼,流氓!”

一氣之下,舞寒衣不禁對着燕初天哼了聲,這才微紅着臉,朝着後方退開數步。

但或許先前的動靜,周遭之人都是並無太大察覺,可最後舞寒衣的哼聲以及那微紅的俏臉,卻是讓不少人都是有所捕捉。

一瞬間,周遭不少目光都是變得極為熱切。因為這怎麼看,都像是舞寒衣,被前者用言語調戲而害羞了一般。

在那巴宏為中心的隊伍內,遙望着另一邊隊伍的動靜,巴軒臉色變得越為難看。

因為就是他,都從沒見過舞寒衣那般臉紅的“嬌羞”模樣,可她居然在那螻蟻面前展現,這怎麼可能不嫉妒以及憤怒!

同樣望着另一邊隊伍的動靜,同時也是感知到身邊巴軒的極端怒火,王塵趁勢說道,“唉,看來這小子倒是挺懂得花言巧語。這樣下去,說不定就算是舞寒衣,也不知會否被其矇騙。”

“王塵,我要他死!”

巴軒滿臉怨毒,咬牙而語。

聽其言語,那王塵則是面露淡笑,緩緩語道。

“巴軒兄弟,這天漠內人人都有護體銘牌,所以要殺死他可不容易。不過至少還是能夠,將其淘汰出這片天漠世界。”

“你準備怎麼做?!”

“巴軒兄弟放心,這一次我王塵定然確保萬無一失。”

……

靜心盤坐下來,燕初天再度是以,這些日子得到的晶髓精研天府。

所謂精研,自然是在原本打磨的基礎上,再加以不斷研磨。這般結果,雖不說讓自己的天府底蘊猛增。

卻也能夠,一點一點地累積。

燕初天很清楚,他巴軒既然動手了,就絕不可能就這麼罷休。以其身份,下一次對自己動手的,恐怕就是真正的天府境五層修者了。

可對上天府境五層,如今的他可還不夠看,至多也就只能周旋並伺機脫身。

但若是對方直接派出兩人,那麼自己就連周旋都極難做到,就更別說是脫身。

而這一切的原因,終究還是自己如今的修為,還是太弱了一些。

若是自己踏入了天府境四層,那麼就算是天府境五層,都休想輕易奈何自己。

甚至於,是要落敗在自己的手中。

因為燕初天早有估計,若是待自己破入天府境四層,自己天府的共同範圍,都是能超越五千丈範圍。達到五千二百丈丈,甚至更高。

而這樣的天府範圍,可是一些天府境五層修者,都沒有達到。

因此,燕初天又有什麼理由認為,自己需要畏懼天府境五層的修者?

可突破後情況的確是豁然開朗,但現在這突破前,卻仍舊是不小的問題。

況且究竟要如何找到突破的契機,更是重中之重。

思來想去,在燕初天看來,之後也只能更多的進入晶髓礦內,搜尋高品級晶髓了。

在燕初天漸漸在銀牌弟子中混跡時,那靈河某一處,一道身影也終是穿越而過,出現在了這片,屬於銀牌弟子交鋒的大地之上。

若是燕初天在場,定然對其不會陌生。因為此人,正是葉林郎。

葉林郎與當日比起並無不同,唯一能說的不同,也就是其如今的修為,再不是之前的天府境三層巔峰,而是真正的天府境四層!

顯然,在進入天漠內圍前,他竟是找到了突破的契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