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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是找尋到了陣眼,燕初天與舞寒衣卻並不會直接藉此離開,因為於他們而言,還是這山林內的晶髓機緣,更為寶貴。

不過縱然知曉機緣在前,兩人也不得不比之先前,更為謹慎與心。因為他們已是知曉,有崆峒一脈的弟子也是找到了此處。

他們可絕不相信,崆峒一脈只是兩人找到了這裡,因而接下來的他們,很有可能隨時都會遇上,更多以及更強的崆峒一脈弟子。

而以兩脈之間的關係,可想而知相逢只會是哪種情況。

也不知是不是該說巧合,就在燕初天與舞寒衣,繼續在這山林內搜尋晶髓機緣。

僅是過去了半日,便讓極為機敏的他們,感受到了前方暗谷下,一道道並未收斂的靈力氣息。

對此已是留了個心神的他們,自然不會主動現身,而是暗暗收斂自身氣息,對視一眼下各自從左右兩側悄然掠進。

待得兩人仿若鬼魅的身影,終是在暗谷上空交匯時,赫然可見在那暗谷之中,數道身影正交相盤坐。

他們的服飾,已是隱約顯露了其身份,他們屬於崆峒一脈!

粗略感知下,其中足足四道靈力氣息,都是踏入了天府境五層。唯有剩下兩道,還停留在准天府境五層境界。

而也正是這兩道靈力氣息,盤坐得明顯比較靠外。

這一幕,不說是讓舞寒衣,就是燕初天也眸光一凝。

他很清楚,這樣的一支崆峒一脈弟子隊伍,是他與舞寒衣所絕對無法正面匹敵。

甚至若是被對方發現,逃遁起來都會頗顯狼狽。

不過雖說內心鄭重,但兩人也是發現了,暗谷內這盤坐的足足六位崆峒一脈弟子,都是沒有煉化晶髓。

因而他們這般盤坐,怎麼看都是顯得有些詭異,就像是在等待着什麼一般。

似是為了印證兩人所想,忽然間從那暗谷更下方,隱隱竟是有着波濤涌動。

定睛細看,方才能夠察覺,這暗谷底部,竟然存在着一座水潭!

在這水潭波濤涌動間,清晰可見一道道奇異的水浪生物,不時從那水面下探頭探腦,望向外界,

也是在這一刻,那盤坐的崆峒一脈六位弟子,都是紛紛睜開眉目,旋即各自展現手段,攝取波濤中探頭探腦的,形似水浪般的奇異生物。

這般結果,自是有人成功有人失敗。待得波濤漸漸平息,暗谷底部的水面再度平靜得幾乎不可見時。

那四位天府境五層的崆峒一脈弟子,都是人手抓着一團水浪,迅速煉化。

片刻後,一道道晶髓,便是呈現在他們手中。四塊晶髓,三塊都是五品,那最後一塊,髓體之中則是似乎,都有着第六團髓心將要誕生。

也就只有那兩個准天府境五層者,方才無功而返。不過兩人的無功而返,雖說是因為修為有所不及,但更多的還是不敢與其他四人相爭,佔得好位置。

但弱肉強食的道理,他們實在太懂了。因而沒有人面露抱怨,只是依稀之間,眉目深處有着冷光閃逝。

顯然若是身份互換,這兩個准天府境五層弟子,定然也要壓迫得對方四人,如自己這般一無所獲。

與此同時,望着暗谷下的一幕幕,燕初天與舞寒衣怎麼還不明白,原來這些崆峒一脈的弟子,竟是找到了這麼好的位置。

雖然不知暗谷下的水潭源自哪裡,但其中明顯存在着極多的水屬性奇異生物。

而這些奇異生物,至少都是象徵著一塊晶髓!

也就是說,只要等在水潭上,這些崆峒一脈弟子的晶髓收入,便能達到一個極為令人眼紅的程度。

的確是令人眼紅,至少舞寒衣便是如此。尤其是當她想到,先前那對其十分囂張的崆峒一脈弟子,現在卻還要再看着這一脈弟子,如此簡單地收穫大量晶髓。

她的情緒,甚至不能再用眼紅來形容,而是憤怒。

可就算眼紅乃至憤怒,舞寒衣也太清楚了,她絕不能動手甚至只是現身。

畢竟對方的人數,實在是太多了一點。哪怕那兩個准天府境五層的弟子可以不算,其餘四個天府境五層,可都是貨真價實。

除此之外,她也是能夠感知到,那四個天府境五層的崆峒一脈弟子中,居於最中央方位者的青袍男子,其修為只怕是比起自己都要強上一線。

動手甚至只是現身,都無疑是反而讓自己,落入極為危險的境地。

這也是意味着,他們絕不會有奪取這水潭的可能。

一念至此,縱然再為眼紅,舞寒衣也只得無奈挪開美眸,向著身旁的燕初天低聲道,“別看了,他們人太多,以我們的力量若是現身,無異於自尋死路。”

然而話音落下,燕初天卻並未順着其意思點頭,而是雙目精光微露,望着暗谷下方,更是掃視着這暗谷內的環境。

片刻後,他方才看向舞寒衣,忽然淡笑道,“這麼好的一處,幾乎可以是坐收晶髓的好地方,舞道友當真就要這麼輕易地放棄?”

聽言舞寒衣哪裡聽不出,對方這是有辦法的意思。可她更是有些難以置信,面對這般懸殊的力量差距,燕初天還能有什麼辦法?

所以即使也是知道,對方故意賣關子,就是為了調戲自己,也是即刻道,“難不成,你還能有辦法?”

“呵呵…辦法自然是有,只不過要看的是,舞道友敢不敢陪燕某搏上一搏。”

燕初天如此一言,倒不是對舞寒衣故弄玄虛。如此情形,他心中的確是浮現了一定的辦法。

只是這辦法,就是他也無法確定,成效究竟會如何。換言之,這是要承擔著一定的風險。

因而他方才會向舞寒衣如此詢問,因為若是對方不願承擔這般風險,那麼就算這裡機緣再好,他也只能放棄。

眼見對方把主動權交在自己手上,若是以往,有男子說出如此模稜兩可的言語,舞寒衣定然不會同意,甚至都不屑一顧。

但現在,或許是因為與燕初天有所經歷的種種,終究是讓她認為,對方並不是那種誇大其詞之人。

至於風險,就算燕初天不說什麼搏上一搏的言語,舞寒衣也是清楚得很。

畢竟雙方實力,根本不在一個數量級上,因而從崆峒一脈弟子手中搶奪這個好地方,怎麼可能會沒有風險。

心中猶豫再三,舞寒衣方才漸漸堅定了俏臉,旋即再度望向身邊的燕初天,紅唇輕啟,“哼,今日我舞寒衣豁出去了,搏上一搏便搏上一搏!”

“不過你也要把辦法說清楚,若是你胡誇海口,別怪我不留情面!”

聞言燕初天卻只是淡淡一笑,舞寒衣會答應,完全在其意料之中。

因為越是接觸,他也越是清楚,這女人絕不是曾經表面那般,傲慢與偏見之人。

或者說,那只是她的一層偽裝,一層能更好地適應內門風雲的偽裝。在這偽裝下,其真正的性情,倒是與自己有些相近。

淡笑之下,燕初天也是毫不猶豫,緩緩開口間,便將自身所想到的辦法,緩緩道來。

待其話音落下,舞寒衣俏臉又是猶豫。聽得前者之語,她不否認的確存在着一定的可行性。

但可行性是一回事,其中風險她也已是明了。換言之,這當真是需要搏上一搏的辦法。

若是搏中,對方數位弟子,哪怕不被淘汰也必然受創不輕。但若是搏不中,那便是他們兩人的境遇將變得極為狼狽。

甚至於,都是要承擔著被淘汰的風險。

不過舞寒衣不想在這關鍵時刻猶豫,被對方看輕。因此她很快便再度輕咬銀牙,直接道。

“拼了,本姑娘今日,便把寶都壓在你身上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