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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縱然風險不小,所有弟子也都是清楚,那一支隊伍是他們雲天一脈三支隊伍之一。

若是被淘汰,那對他們雲天一脈的整體實力,無疑是一個極為重大的打擊。

屆時,甚至他們雲天一脈,都是再難與任何一脈抗衡,也是真正的與晶髓寶地,再無絲毫緣分。

諸多弟子心中思量,而這最終的決定權,顯然還是在巴宏與那袁陽的身上。

兩人雖然也是心中衡量,但不久之後便是互相對視一眼,緊接着先後緩緩語道。

“所有弟子聽令,出發懸空山!”

如此一言,已是告訴所有人,他們要去往那懸空山,援助另一支隊伍。

對此燕初天不知道其他人怎麼想,至少他是輕輕鬆了口氣。若是不支援,雖說是穩妥,但從另一個方面來看,便是註定着他雲天一脈,將在這天漠內圍跌入谷底。

再難擁有,與其它諸脈相爭的實力。

而選擇支援,雖說要承擔風險,但只要成功,那他們甚至都能棘此,讓雲天一脈強勢崛起。

這麼看起來,這袁陽與巴宏雖然都是各自心思,但在大義之上,總歸還是清楚,什麼才是對雲天一脈最好的選擇。

同時他也是慶幸,並未讓那數個天陽一脈的弟子逃走。不然的話,風險要比現在大上太多。

總而言之,袁陽與巴宏都是出言,就算某些弟子會有異聲,但也阻擋不了大勢。赫然可見隊伍在兩人的帶領下,迅速朝着那青衫青年所示,也是那懸空山的方向趕去。

這般長途跋涉之下,足足過了近乎一日的時間,眾人的視線之中,已然依稀可見一座隱隱約約的巨山,在那天際之上若隱若現。

早有青衫青年所言,所以望着這隱隱約約的景象,眾人怎麼可能會想不到,只怕這就是那懸空山了。

而再想到懸空山內,此刻那已是極為緊急的情況,眾人的心神都是不由自主間,陷入了緊繃的狀態。

此刻就連那從這懸空山內逃出的青衫青年,也不敢再言語懸空山內的情況。畢竟他離開的時間已久,自然無法知曉,此刻其中的情況會是如何。

不過袁陽與巴宏,都是帶着隊伍千里迢迢趕來了這裡,自然不可能在這懸空山前止步。

因此稍稍調整一番過後,兩人便鼓起身周靈力,駕馭靈力掠起,率領着身後的弟子隊伍,沖入那懸空山內。

兩人身後,所有弟子也都是默默緊繃了自身體內的靈力。只要視線中出現任何一個目標,都能在第一時間,爆發出一連串迅猛的攻擊。

越是靠近下,眾人也才感知得越為清楚,從這懸空山內瀰漫而出的晶髓氣息,究竟是何等的濃郁。

並且伴隨着靠近,他們也方才知曉,這懸空山明顯比遠看起來,更為的龐然。

其實想想也是,若是這懸空山不夠龐然,怎麼可能容納得下,那麼多脈弟子隊伍的進入。

只不過如此一來,想要找到他們雲天一脈那一支弟子隊伍,也不是容易之事。而且在這之間,更是需要小心,盡量不要被那天陽以及崆峒一脈的弟子發現。

終於,在袁陽與巴宏的率領下,眾人登上了這懸空山。然而真正登上,眾人也才發現這懸空山擁有的詭異禁錮。

在這裡,感知極難蔓延,這無疑是為找尋另一支弟子隊伍,又是增添了難度。

不過這是無差別的禁錮之力,因而怎麼說同樣也是,減少了被他人感知的可能。

只能說,在這懸空山上究竟會被誰率先察覺,是要更多的看各自的運氣了。

對這懸空山,所有人都是一無所知,所以眾人下意識地,便將視線都是望向那青衫青年。

然而被諸多視線所望,這青衫青年卻是臉色頗顯窘迫。因為就算是他,也不知道這裡是懸空山的什麼地方。

懸空山極為廣闊,更是能限制感知,所以毫不誇張地說,就是他之前能逃離這裡,都是有着大半的運氣成分。

青衫青年無法指認方向,於是那巴宏便是當即下令,吩咐麾下不少弟子,組成一個個小隊伍,到前方四處探尋起來。

見狀袁陽有樣學樣,也是派出麾下弟子,探索前方陌生的懸空山地域。

這種時候,燕初天不會隱藏自身的能力,雖說在這裡感知被大為限制,但靈眼還是能發揮不錯的效力。

所以他極為主動地上前,擔任起一個探索弟子的身份,旋即便直接掠入前方,那透露着濃郁晶髓氣息,與絲絲古老之意的龐然大山。

沒入山林間,燕初天已是緩緩睜開靈眼,緩緩掃視起前方的天地。

此刻雖說他雲天一脈的那支隊伍情況危急,但卻是絕對急不來的事情。不然的話哪怕就是找到了,怕是也根本改變不了什麼。

況且燕初天更是清楚,那天陽一脈與崆峒一脈,只要不想損失太大,就絕對不可能立刻逼迫他們雲天一脈的弟子隊伍。

要不然,就算是將他雲天一脈隊伍淘汰,自身也是要損失不小。再者說,他們雲天一脈也不是孤身,還有着玄靈一脈相助。

如此之下,若是天陽一脈與崆峒一脈逼迫急切,只會遭受更為巨大的損失。

但當然,這也不是意味着他們就可以慢慢來。越是伴隨着時間的流逝,便越是意味着他們雲天一脈的隊伍力量,在被對方消磨。

久而久之,甚至都是有可能被生生消耗殆盡!

因此靈眼緩緩掃視間,燕初天的身形可不會猶豫分毫,在那山林間仿若幽魂不斷飛掠。

與此同時,在那隔着不知多少距離的一座深谷之上,諸多弟子交相盤坐,隱隱可以看出似是兩股力量匯聚,共同鎮守在這山谷入口。

而在這諸多身影最前方,七道身影極為的顯眼,因為從他們身上瀰漫而出的修為氣息,已是超越了天府境六層,達到了真正的天府境七層地步。

這兩股力量,顯然就是天陽一脈與崆峒一脈。只不過就算是他們兩脈力量相會,一時間卻也不敢直接沖入山谷之中。

畢竟他們也是清楚,困獸猶有鬥爭之力,若是他們逼得太急了,難保那雲天一脈與玄靈一脈,會在絕地反擊之下,對他們兩脈造成不小的損失。

不過時間也就快差不多了,只待準備好了一切,到時哪怕這雲天一脈與玄靈一脈困獸猶鬥,也要在他們兩脈合力下,生生被淘汰而去。

同一時刻,在這山谷底部,也是匯聚着極多的身影。而這些身影,自然就是雲天一脈與玄靈的弟子隊伍。

只不過此刻兩脈弟子的臉色,都是很不好看,因為他們都是清楚,在這山谷入口處,可是有着那天陽與崆峒一脈的隊伍虎視眈眈。

雖說一時之間,對方還不敢直接攻入,但這只是因為對方不想損失重大罷了。可一旦等他們準備齊全,情況可就難以預料了。

到時只怕就算他們殊死一博,那天陽與崆峒一脈,都是做好了完全的準備,再不擔憂。

這般情況下,玄靈一脈不少弟子的臉色更顯難看。因為在他們看來,若是雲天一脈換成任何一脈,現在的情況都不會這麼糟糕。

並且要不是因為雲天一脈的緣故,那天陽一脈的態度也不會如此極端。他們玄靈一脈,更像是一個被牽連的角色。

因此兩點,哪怕分明在應該同心協力的絕境中,玄靈一脈諸多弟子,望向雲天一脈弟子的視線中,也都是充斥着惱怒與嫌棄之色。

若不是玄靈一脈,那三位天府境七層弟子清楚真正的緣由是因為什麼,並始終約束着麾下的弟子,指不定現在,已經是變成什麼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