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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震退後,兩個天陽一脈弟子的面孔之上,都是浮現着難以掩飾的震驚之色。

因為不管怎麼看,對方也不過只是天府境四層境界,至多也就是接近天府境四層圓滿罷了。

可就是如此修為的對方,卻在與自身兩個天府境五層修者硬碰上,反而讓自己兩人震退。

這讓兩人不禁都是想到,難不成他是用了什麼高深的隱匿之法,將自己真正的修為境界給隱藏起來了不成?

兩人難以置信之間,燕初天可不會有任何的遲疑,身形再度如同幽影一般,朝着兩人爆射而出。

而這一次在其掌間涌動的力量,可不就是他運用的最為得心應手的玄陽勁。

接連兩拳打出,玄陽勁都是結結實實砸在了,那兩個天陽一脈弟子的防禦之上。

初次承受之下,兩個天陽一脈弟子心中都是微疑,因為如此攻勢之力,似乎都還比不得,對方之前偷襲的力量。

但就在他們都是要覺得,這會不會才是對方真正的實力,先前的只不過是不顧代價方才施展出來時,那侵入他們體內的玄陽暗勁,便是爆發開來。

伴隨着燕初天修為的提升,尤其是玄陽氣品級的晉級,玄陽勁的威力自然也是在不斷提升。

因而這侵入兩人體內的玄陽暗勁,尤其是在他們毫無防備的情況下爆發開來,不難想象那般威力究竟能夠達到什麼程度。

赫然可見,前一刻還完好無損的兩人,下一刻便是在臉色一變後,口中血霧都是噴涌而出,將那長空與大地都是染紅。

緊隨其後,眼眸發黑的兩人,不禁齊齊半跪下來。

這個時候他們方才陡然醒悟,先前對方的攻勢不是威力不夠,而是刻意如此。在那攻勢內竟是隱藏着暗勁,直至侵入了他們的體內方才爆發!

然而這一刻真正讓他們恐懼的還不是一點,因為他們都是清楚感覺到,在自身體內暗勁爆發之時,前方的那道身影已是再度有了動作。

燕初天當然會有動作,在引動兩人體內的玄陽勁時,他便直接爆射而出,趁着他們被暗勁弄得措手不及間,一人一擊打在兩人的後頸之上,直接將他們打得昏死過去。

打昏了兩人,燕初天更是運轉玄陽氣侵入兩人肌體,封鎖住從那天府湧出的靈力,這才終是輕輕鬆了一口氣。

雖說如今的他,修為難比前世,但也總算是在這電光火石間,便將這天陽一脈的兩個哨兵解決。

不過他也是明白,現在可不是欣喜的時候。如今他天陽一脈的另一支隊伍已是危急,還有那天星陣更是麻煩。

所以燕初天又是迅速間,便將兩人簡單捆綁一番,而後抓回了後方他們雲天一脈的隊伍之中。

他抓着兩道昏死的人影掠回的情況,自然當即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諸多人影都是圍攏上來。

畢竟他們不是傻子,此刻這副模樣,多少都是猜到了這昏死的兩人的身份。

而對於眾人,燕初天也自然不會隱瞞這兩人的身份,當即便將先前的經歷都是道來。

燕初天話音落下,頓時在人群中激起了一陣不小的動靜,因為這可實在是極其重要的消息。

因此一時間,不少望向燕初天的視線中,都是浮現出了一抹敬佩之意。在這種時候能斬獲這麼重要的情報,實在是解了燃眉之急。

不過在這種時候,終究還是有一道身影走出,反向語道,“雖說是斬獲了情報,但恐怕也已經是打草驚蛇。這兩個天陽一脈弟子,說不定早已趁機向隊伍通風報信。”

聽得此番言語,不少視線不禁都是沉默下來。因為他們無法否認,的確也是存在着這種可能。

但這話看似說得客觀,燕初天卻是從中,隱隱聽出了一股針對自己的意味。而當他視線望去,望見這出言之主,以及站在其身後的巴軒之時,心中頓時明了。

看來這股子針對自己的意味倒是不假,這巴軒還真是不死心,這種時候都還要內鬥。

緩緩收回目光,燕初天方才繼續語道,“閣下大可放心,至少在我動身擒下兩人間,他們絕沒有通風報信的機會。而眼下,他們更是被我封住了天府靈力,哪怕是醒來也催動不了力量。”

聞言周遭不少沉默的視線,方才都是輕輕鬆了口氣。因為先前燕初天的種種表現,至少他如今說出的言語,已是在隊伍中有了不小的信服度。

甚至於這一點,就是那站在巴軒身前,方才出言針對燕初天的紅袍男子,也是反駁不了。

因為他也是知道,對方根本不是表面上一個小小的天府境四層弟子。

換言之,若是他真是這麼個小小的天府境四層弟子,巴軒又何必找上自己。

關鍵時刻,還是袁陽與巴宏都是站出一步。而兩人並未質疑燕初天,這顯然是間接表示相信了後者。

不過光是燕初天聽到的那麼點消息,顯然不夠。所以兩人先後將視線,都是望向了那昏死的兩個天陽一脈弟子。

然而最終的結果卻要讓他們失望了,將兩人弄醒後,雖然兩人臉色極為難看,但都是很清楚地意識到,自己絕不能透露出半點消息。

不然的話,日後定然會被追究起來,到時只怕是在天陽一脈內,再也寸步難行。

況且他們也是知道,有銘牌護體,對方根本就傷害不了自己,至多也就是受到一些屈辱,忍忍也就過去了。

如此之下,那巴宏的選擇便是直接將這兩人淘汰出去,因為留下也根本沒有多少作用。

所以到頭來,得到的消息還是只有,燕初天聽到的那些訊息。

這種時候,眾人將視線望向燕初天之餘,自然也是又望向那從這懸空山逃出的青衫青年。因為按照常理而言,若是當真靠近了他雲天一脈被圍困的弟子隊伍,那麼他也應該對周遭的情景,有些熟悉才是。

這一次,終究是再沒讓眾人失望,再度前進百丈距離左右,青衫青年的面孔上,終是浮現出一抹激動色彩。

這顯然是他,依稀認出了周遭的情景。

不過這種時候,他的臉色很快就變得極為凝重起來。因為他很清楚,肯定不只會有,先前那兩個天陽一脈弟子在周遭警戒。

若是大意,雖說瞞過了前面那兩人,但也一定還是會被對方有所察覺。

事實上這一刻不僅是他,其他所有弟子,都已是屏氣凝神,儘可能將自身的氣息收斂起來。

同時那青衫青年也終是說出,他們那一支被天陽一脈與崆峒一脈圍困的弟子隊伍,應該就在約莫千丈之外。

若是在外界,千丈範圍隊伍中諸多人都能感知得清清楚楚。但是在這懸空山上,存在着奇特的禁錮之力,莫說是千丈,就是百丈甚至幾十丈,都是感知得極為艱難。

不過這至少,讓眾人不用再像無頭蒼蠅般,在這懸空山內四處尋找。他們已是能夠確定,他們被圍困的那支弟子隊伍,就在千丈外的山谷之中。

但同時,所有人也都是清楚,這千丈範圍內,只怕已是布下了不少,那天陽一脈與崆峒一脈的警戒弟子。

所以如果他們想要悄無聲息地靠近,可絕不是容易的事情。

而若是被對方率先察覺,那他們這支救援隊伍所能起到的奇效,就要降低太多。

甚至於,就算不能悄無聲息地靠近,也至少是要在足夠近的距離內,方才被對方察覺。

不然的話,非但起不了天降神兵般的奇效,反而有可能被對方察覺後,被直接布下請君入甕的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