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年頭，老實人不是個什麼好形容詞，實誠人……
是不是會稍微好一些？
看着副駕駛位上講自己實誠的蘇小木，蘇荷陷入了沉思。
不管怎麼說，木數公司正式營運第三天就拿下了1.1億的商務合作合同，是一件很值得高興的事情。
蘇荷邊開車邊讓蘇小木給錢芮雅撥了個電話。
“錢姐。”
電話接通後，蘇小木乖巧的叫了聲錢姐，把電話讓給了蘇荷。
“錢姐，是我，小荷，您那邊忙嗎？”
錢芮雅沒有特色的聲音從聽筒中傳出，“怎麼跟小木在一塊還變得客氣了。”
“那個，北#京的嚮往科技，您那邊是不是出了力？”蘇荷面色一尷，沒敢再繞圈子，老老實實的說道。
錢芮雅道，“這個事情我剛剛才看到，談得怎麼樣？”
木數同嚮往科技達成合作的事情，蘇荷還未通過郵件將消息公開到木數的幾個董事，錢芮雅說的才看到是才看到昨天的郵件。
“剛才已經簽了合同，半年獨家授權，總共兩年授權，合同金額1.1億。”蘇荷回道。
錢芮雅都吃了一鯨。“這麼快？”
蘇荷笑了笑，“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蘇小木跟洪總談了不到一個小時，洪總那邊就說要簽授權合同。”
看了眼蘇小木，接著說道，“具體的事情讓蘇小木跟您講吧？”
錢芮雅嗯了聲，“小木，跟錢姐說說，這個戲法是怎麼變的？”
蘇小木搔着頭回答，“錢姐，你怎麼跟蘇荷一樣，我可是實誠人，我啥也不會啊，就聊了聊技術層面的事情，洪總是嚮往科技MUI產品負責人，很厲害的。
反正我也不知道他為什麼要簽授權……這明擺着給木數公司送錢的事情他也干，半年的時間，太寬鬆了，變化太多了。”
錢芮雅笑着道，“你是想說半年的時間，你都能把安卓底層文件系統寫出來是吧？”
蘇小木肯定的答道，“這是必須的。”
錢芮雅那邊沉默了一下，認真道，“小木，恭喜你，靠自己的能力完成了木數第一單合作。”
蘇小木跟蘇荷都表示了會戒躁戒躁。
然後又給萬黛撥了個電話，語氣就隨和了點，反正是車軲轆話來回說。
今天實在有事沒來木數的萬黛在那邊高興壞了，連說，“可惜我不在公司，錯過了這個特別值得紀念的事情。”
巴拉巴拉。
“蘇荷，你說要是下個月去北#京之前真就把文件系統弄了出來，會不會讓洪總覺得我們木數是個大騙子？”蘇小木是個實誠人，想事情的時候也很實誠。
蘇荷：“？？？”
別不是個傻子吧。
這難道不是展現木數肌肉的好機會？
商場如戰場，這種事情，時有發生，各種大廠你來我往的，怎麼可能沒有點什麼制勝手段？
藏一手兩手的，多正常的事情。
不過蘇荷還是思考了一小會才說，“你也說過，哪怕我們弄出來來，Linux和安卓同不同意併入還是兩說呢，所以，只要未被併入，這個影響範圍終究有限。
當然，我們木數也可以觀望一下市場，選擇在必要的時候推出去的。”
蘇小木一下就明白了，就比如說sdfs其實已經出來一個多月了，直到最近才正式公開。
到時候他再把什麼‘木數fs’這樣的安卓底層文件系統搞出來，延後一兩個月公開也是正常的操作。
蘇小木連道，“學到了學到了。”
…………
…………
再十來分鐘後，瑪莎拉蒂終於在一棟建築物前停了下來。
蘇小木抬頭看了眼並不高，但透露着一點點歷史味道的建築物，就有些疑惑。
如以往一樣，當蘇小木露出疑惑的神情時，身邊的女孩子總會給出解釋，比如當下的蘇荷。
“這裡是以前的老城區，有年頭了，周圍交通很方便，環境嘛，你也看到了，還不錯，年前被木數連地皮帶樓全部給收購了。”蘇荷簡單的解釋道。
蘇小木：“……”
“嘖嘖嘖，市中心老城區，得不少錢吧？”蘇小木嘖嘖道。
蘇荷翻了個白眼，“佔地面積不大才三千個平方，也不允許對外觀進行改造，更不會拆遷，沒有想象中的值錢。”
“多錢啊。”兜里只有五塊錢的蘇小木非常關心這個。
“1億5。”蘇荷伸出一根食指和一個手掌。
蘇小木：“……”好可怕！
談多少合同，都不如房產的交易大，隨隨便便就是上億。
“不包括後續室內改造價格。”蘇荷慢吞吞的道。
蘇小木眼珠子都瞪出來了，別人這麼瞪就像個死魚眼，偏偏蘇小木這樣做的時候，蘇荷呼吸都慢了幾拍。
蘇荷邊走邊說，“這就是你的新年禮物，木數只是掛個名，我跟錢姐還有黛黛一塊出的資，剛好五個億。”
說著話，蘇荷青蔥白皙的手掌調皮的上下翻了翻。
“……”蘇小木頓時愣住了。
連走路都是身體下意識的驅使，滿腦子都是五億，五億是多錢。
繞着微微有些斑駁的牆體走到掩於綠化之下的大門口，蘇小木看到了門臉上掛的銘牌：
木數公司實驗室
“進去看看吧，這個實驗室可費了我不少功夫，跑東跑西的。”蘇荷在一旁道。
蘇小木嗯嗯啊啊的應着，跟在蘇荷的身後走了進去。
“大門門禁安全等級不是很高，指紋打卡就能開，這第一層和第二層也不是完全封閉的，木數的部分開發人員現在已經入駐了。”
約高15米的小樓只有上下兩層，布局比較大氣的那種，一眼看去能看到頭。
第一層的布局樣式比較多，分為下午茶、用餐、食堂、辦公、休閑鍛煉，因為差不多三千平米的大小，布局很寬鬆。
各個功能區之間的密封性與通氣都設計得比較妥當，簡單來說，用餐、食堂兩部分區域的氣味不會傳導出去。
二層的布局就很簡單了，從樓梯間上去的前半部分是辦公區，機房掩於後半部分，IDC五星級電信標準，設有防塵間。
“還行吧？”蘇荷笑眯眯的道。
蘇小木連連點頭，“還行還行。”
“那你記得把數據倉庫讓開發人員熟悉起來，這也算是你的一張名片了。”蘇荷道。
蘇小木點點頭。
蘇荷笑着道，“你是不是在想五個億怎麼才這麼點？”
“跟我來，地下才是五個億的去處……”
進過樓梯轉換及三重安全認證後，蘇小木跟着蘇荷走到了地下一層上方，一眼就看到了地下一層的景象。
“哇，EMC、netapp、IB、FC、IBM？這別不是個超算中心吧？”蘇小木看得眼花繚亂，連連驚呼。
蘇荷笑了，“有點見識啊，能算得上超算中心了，全世界top300以內吧。”
蘇小木口水都要流出來了，有這麼好的實驗室，什麼幾把搞不了。
於是他道，“那你答應給我的壓歲錢紅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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