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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姆斯特丹音樂大廳,是世界五大音樂廳之一,第三屆一帝四皇鋼琴大賽就在這裡舉行。

和華夏總決賽在體育館舉辦時的近八萬人場地不同,阿姆斯特丹音樂廳的場地建設僅僅只有着2037個座位,長44米,寬28米,高17米。

這裡經過專業設計,隔音效果世界一流。

大廳內,無觀眾時的迴響時間,為28秒。

有觀眾時,則為22秒。

為了照顧到聽眾的絕對聽感,所以場內並無音響設備,所有音階全部都由鋼琴琴弦直接發出。

因為封閉性極強,所以,在大廳里,一個人就算略重一些的喘息,現場觀眾都能聽得清清楚楚。

而如果放個屁,那簡直就是震天雷……

鋼琴演奏會是高雅的藝術,但再高雅,面對一帝四皇鋼琴大賽這樣的世界級賽事,阿姆斯特丹音協也不敢怠慢,雖然內場大廳的觀眾為僅僅只有兩千多個座位,但在外場,卻早早的就豎立了一隻oled大屏,並且用上了世界級的音響,雖然音色與內場稍有區別,但並不妨礙外場的觀眾進行觀看。

因此,全世界的音樂愛好者們,但凡有時間的人,俱都在總決賽這一天聚集於此。

雖然距離總決賽開始還有兩天時間,但在音樂大廳外的草坪、河畔以及道路前,卻都早已經密密麻麻的聚集了許多遊客與媒體記者。

所有人都在興奮的拍照,參觀荷蘭首都。

廖遠等人下了飛機航班時,已經是當地晚上八點鐘,機場大廳已經有嘰里咕嚕官方工作人員在接待。

一番交流後,眾人入駐到了當地一家酒店。

選手們都有一周時間來倒時差和琴藝練習,但廖遠卻在決賽前兩天才堪堪趕到。

因此,在傅小瓷等人的強雷要求下,廖遠最終還是熄去了參觀外景的心思,回到酒店進行充分的休息。

但第二天,廖遠就放飛了自我,倒時差?不存在的。

他一大早便偷偷留出了酒店,只讓邢濤呆在自己身邊,讓另外一個保鏢王越待在酒店,有狀況隨時跟自己聯繫。

廖遠其實並不想帶着邢濤。

除了有些不自由之外,最主要還是邢濤這個人,腦袋有些一根筋。

他不像王越那樣沉着冷靜,在最初期的時候,一旦有人言語或眼神威脅到廖遠,邢濤總是會站出來,龐大的體格輕輕活動,然後捏着拳頭,就像胖揍對方。

即便對方是一個嬌小可憐的女孩子,邢濤也會認真的向廖遠請求准許格鬥。

廖遠一度哭笑不得。

好在,邢濤的思維方式比較單一,任何命令都是只聽自己的。

而經過這兩個月的調教,邢濤也勉強學會了察言觀色,不再像最初那樣一根筋,廖遠也就真心實意的把他留在了身邊。

阿姆斯特的建築物與國內有着大大的不同,這裡到處都是雙摺線屋頂,也就是塔型屋頂,另外,側牆沿街面也都開着許多扇老虎窗,每個窗戶既高也長,這能夠充分的享受到通風與採光。

又因為是著名的阿姆斯特丹皇家音樂廳所在地,所以,這裡的音樂氣氛極其濃厚。

在街頭巷尾,都有許多演奏家在街頭演奏,薩克斯、拇指琴、大號、大小提琴、等五花八門的樂器,數不勝數。

不過,因為一帝四皇大賽總決賽的舉辦,也是為阿姆斯特丹帶來了龐大的人流量,所以,最近幾天,鋼琴演奏,成為了外來者參觀的最佳首選。

所以,許多街道上的公共鋼琴,幾乎都是圍滿了看客。

廖遠在路邊的咖啡廳買了兩杯咖啡,遞給邢濤一杯後,兩人便是一前一後,行走在阿姆斯特丹的街頭。

邢濤似乎對咖啡有着極深的恐懼,但老闆賜來的咖啡又不得不喝。

每一次,他都是像是喝中藥一般,把苦澀的咖啡一飲而盡。

這邊,他剛剛仰頭牛飲完畢,一回頭,卻發現老闆不見了。

他心中一驚,連忙四處尋找,還好很快就發現了目標。

不遠處的地鐵站台前,廖遠正站在那裡,雙手環抱,一邊飲咖啡,一邊看着地鐵口前擺放的公共鋼琴。

此時公共鋼琴前已經聚滿了人群。

所有人目光所及,就看到一個戴着棒球帽的年輕人,正坐在那裡歡快的彈奏着鋼琴曲。

年輕人帽檐下的臉不算俊俏,但也不醜,是個亞洲人,看起來很文雅,但他彈琴的時候像是抽了羊癲瘋一般,雙手不僅瘋狂的在琴鍵上飛舞。

不僅如此,就連頭部、腰肢也都是扭來扭去,給路人造成了極大的吸引力。

周圍人感到新鮮,不時有人拿出相機進行拍照。

邢濤走了過來,聽了一會兒後,頓時索然無味,。

他站在原地等了一會兒,接過老闆的咖啡紙杯,一起丟進垃圾桶後,等回來後,看着廖遠沉思的模樣,邢濤忽然道“老闆,需要我去揍……”

“不需要。”廖遠連忙打斷邢濤繼續說下去。

邢濤立即閉緊嘴巴。

廖遠從身上掏出手機,在搜索網站上搜索了“南野俊一”四個字,很快,關於這個名字的所有公共資料就出現在眼前。

看着資料上顯示的照片,廖遠笑了笑“果然是他。”

南野俊一,一帝四皇鋼琴大賽日韓賽區的冠軍。

廖遠在來之前曾翻閱過他的資料,因此對南野俊一有着較深刻的印象。

在霓虹島大阪市,南野俊一速來都有着鋼琴小神童的稱謂,他是霓虹島許多動漫神曲的創作者,在民間擁有極高的人氣。

除此之外,他的哥哥,南野秀一,則是第二屆一帝四皇鋼琴大賽的冠軍獲得者。

可以說,這傢伙就是這次賽事最值得廖遠重視的兩個對手之一。

廖遠在網絡上觀看過南野秀一的演奏視頻,風格比較傾向於前世的大鋼琴家郎朗。

在演奏音樂時,動作幅度和表情演繹比較誇張,再加上極高的鋼琴彈奏天賦,也是讓他的演奏風格里,摻雜了一股常人難以企及的震撼感。

這一點,和他的哥哥南野秀一有着根本的不同。

兩兄弟幾乎是一靜一動的代表。

過了有十多分鐘,現場終於有人認出了南野俊一的身份,不過阿姆斯特丹畢竟是堪比音樂之都維亞納的存在,人民素質極高,現場並沒有人上前打擾南野俊一的演奏,甚至連走動的聲音都小了許多。

廖遠聽了一會兒後,也忍不住有些手癢。

因為現在的南野俊一,彈奏的是正是他在華夏總決賽時演奏過的《野蜂飛舞》。

在華夏總決賽過後,這首鋼琴曲幾乎是以光速在網絡上飛速傳播,在世界各地的鋼琴界都引起了不小的討論,最終是褒大於貶,也算是肯定了廖遠的創作功底。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