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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條通體雪白沒有一絲雜色的蟒皮,這條雪白蟒皮約有四丈之長!蛇天性屬陰,白蛇更是蛇中精品,而這麼大的一條白蛇只能用可遇而不可求來形容!最關鍵的是,這條蟒皮毫無損傷,活靈活現就如同一條活生生的蟒蛇一般!

若是將這條蟒蛇皮拍賣,恐怕賣出的價錢會是一個天文數字!

“這蛇皮,就是讓我偷我也偷不走啊!”楚雲風咂舌道。頂點23s.

李遺塵隨手拿起了一個桌子上玉獅子把玩了起來,楚雲風看到後急忙咋呼道:“哎喲!祖宗!你可真是我祖宗!你知道這物件值多少銀子嗎!你要是不小心砸碎了把咱們倆賣了都賠不起!”

李遺塵笑着點了點頭,隨手將手中的小玉獅扔個了楚雲風。楚雲風嚇的一哆嗦,七上八下的接住了玉獅這才鬆了口氣。

這時,楚雲風像是看到了什麼奇怪的東西一樣,皺着眉頭緩緩的朝着牆面走去。楚雲風站在了一副畫面前,不斷摸索着下巴嘖嘖稱奇。

李遺塵輕輕挑了挑眉毛,不在意的說道:“怎麼?又看到什麼寶貝?”

可是奇怪的是,這一次楚雲風並沒有應和李遺塵的話,只是獃獃的站在那副畫面前默不作聲。李遺塵頓感疑惑,也走到了那副畫面前打量了起來。這是一副猛虎下山的畫像,畫中虎吊睛白額,栩栩如生,將那山中之王描繪的淋漓盡致。畫家作畫筆精墨妙,老虎的外形纖毫畢現躍然紙上,儼然是一副傳世佳作!即使李遺塵不懂畫也明白這是一副不可多得的稀世珍寶!

“這幅畫...怎麼會在這兒?!”楚雲風目光獃滯的自言自語道。

李遺塵疑惑的看着楚雲風,“你見過這幅畫?”

“當然見過!因為這幅畫就是我從一個太守的府中偷出來的!”楚雲風皺着眉頭說道。

李遺塵猶豫了一下,開口道:“會不會是贗品?”

楚雲風掀開了這幅畫,當他畫看到畫卷背面時堅決的說道:“不可能!這就是我偷出來的那幅畫!當時我被太守的護衛追殺,不小心被弓箭擦了個邊兒,所以當時將血滴在了這幅畫的後面,不信你看!”

李遺塵側頭看了一眼,果然在畫的後面有一滴清晰可見的血污。

李遺塵話鋒一轉不在與楚雲風談論畫是怎麼來的,而是說道:“楚雲風,我也一直好奇一件事,你說你在江湖上也有些名聲,偷的寶物更是不計其數,可你為什麼身無分文?

不說別的,光是偷的這幅畫你應該就賣了不少錢吧?”

楚雲風揉了揉後腦勺,尷尬的說道:“呃...這個...”還沒等楚雲風說話,門外便響起了一道底氣十足的人聲,“沒想到這畫竟然是你偷出來的,緣分啊!”

房門推開,門外說話之人正是無念宗宗主申屠弘量!李遺塵與楚雲風急忙站起身對着申屠弘量躬身行晚輩禮,申屠弘量颯然接受,待二人起身,申屠弘量笑着對楚雲風說道:“你這小子到底還偷了多少好東西?連這幅猛虎下山圖都能偷出來,憑你的輕功這江湖你哪裡都可去得啊!”

楚雲風急忙擺手,受寵若驚的謙虛道:“申屠前輩廖贊了,小子哪有那種本事!小子有一事不解,能否請教一下申屠前輩?”

申屠弘量笑着點了點頭,“要不是你的那顆還魂轉魄丹雅兒恐怕已經死了,說你是雅兒的救命恩人也不為過!我申屠弘量向來是有恩報恩有仇報仇,以你的本事想來也不缺銀子,這樣吧,這個東西你拿着,日後若是陷入死局便將這個掏出來,可保你一命!”申屠弘量說著便扔給了楚雲風一塊漆黑入魔的令牌,楚雲風一把接住令牌,令牌極輕卻無比堅硬,也不知是用什麼材質做的。令牌上只刻了兩個字,申屠!

“此令牌名叫申屠令,有這塊令牌的人江湖中不超三人!除了雅兒和初夏就只有你有了。只要你亮出這塊令牌,不管是魔教的人還是道門禪宗的人都會心有顧忌,只要你不做什麼天怒人怨之事,保你一命還是沒問題的。”申屠弘量淡淡說道。

楚雲風哪裡會不知道這塊令牌的貴重!這遠比什麼金子銀子要貴重千百倍!有了這塊令牌就相當於有了一道護身符一樣,申屠弘量這恩情不可謂不大!

“多謝前輩,晚輩沒齒難忘!”楚雲風恭聲說道。

“盜不空,本座很欣賞你的輕功,你可願拜入無念宗?”申屠弘量淡淡的問道。

楚雲風毫不猶豫的拒絕道:“多謝前輩厚愛,恕晚輩無禮,晚輩已有門派,師從盜義門,豈敢另拜門派?這與欺師滅祖有什麼分別!請前輩恕罪。”

申屠弘量微微一笑,淡然道:“無妨,本座不強求,既然你已經有了師門那只能說你與無念宗無緣了。盜義門,這門派不是滅絕了嗎?沒想到竟然還在。盜義門亦正亦邪,倒也有些意思。”

楚雲風見申屠弘量並無意為難他這才鬆了口氣,他心中極怕申屠弘量因為被他

拒絕後惱羞成怒一掌把他拍死,只不過這一次實屬是他多慮了。申屠弘量就算真的惱怒也不會放下身段與他一個晚輩動手,更何況憑楚雲風也不配讓申屠弘量惱羞成怒。正如申屠弘量所說的那樣,也只不過是欣賞他罷了,輕功再高難不成還能對申屠弘量造成威脅?

“初夏,你過來,為師有事找你。”申屠弘量朗聲說道。

話音剛落,初夏便從門外走了進來,顯然是一直候在門外。

“師傅,有什麼事需要初夏去做嗎?”初夏疑惑道。

申屠弘量微微一笑,指着楚雲風說道:“你帶他出去走走,熟悉熟悉無念宗的環境。”

楚雲風一愣,看了李遺塵一眼,隨即便想到了申屠弘量或許要跟李遺塵說一些隱秘的私事,點了點頭便看向了一旁的初夏。初夏滿臉不情願的“哦”了一聲,轉身便離去了。楚雲風急忙跟在初夏身後順手關上了房門。

屋子裡只剩下申屠弘量與李遺塵二人,申屠弘量好像沒看到李遺塵一樣,徑直走到了主坐上坐了下來。李遺塵見狀便坐到了客坐上等待着申屠弘量說話。

誰知申屠弘量根本沒有說話的意思,端起了身邊的清茶便細細的品嘗了起來。李遺塵嘴角微微勾起,他知道申屠弘量是想要試試他練氣的功夫。氣則城府,能夠沉得住氣的人便說明這個人的城府也極深!

李遺塵自認在年青一代中城府算得上一流,可若是讓他跟申屠弘量這種老妖怪比練氣那純屬就是得了失心瘋!

李遺塵靈機一動,目光盯着申屠弘量手中的青瓷茶杯故作猶豫的說道:“申屠前輩...那個...我有一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申屠弘量微微一笑,心裡卻是對李遺塵看低了幾分,他本以為李遺塵能堅持一炷香的功夫,可沒想到他剛端起茶杯李遺塵就堅持不住了,申屠弘量輕輕抿了一口杯中茶緩緩說道:“說吧,什麼事?”

李遺塵眼帶笑意的說道:“那個...申屠前輩,你喝的那杯茶是我剛剛喝剩下的!”

申屠弘量聽到李遺塵的話後一個趔趄差點把喝下去的茶噴出來!他申屠弘量武功蓋世,名揚江湖,獨創第一魔教無念宗,他何時喝過別人喝剩下的茶水?

申屠弘量之前淡漠的表情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他強忍着臉上的怒意,直接運功隔着茶杯將茶水蒸發了個乾淨,而茶杯卻毫髮無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