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筋脈與丹田不同,丹田一碎,武道永絕!而筋脈斷裂對武者來說並不意味着從此以後便不能再習武了,筋脈斷裂後短時間內只要有高人願意出手相救,用內力遊走於體內便可將斷裂的筋脈續上。李遺塵也曾被樊妙春震斷武道八脈,後來得到虛玄真人的搭救從而續上了筋脈。

按理說邊雨霏筋脈斷裂算不上什麼大事,就算是李遺塵也有能力替她續上筋脈。可邊雨霏的筋脈已經斷了三年了,斷裂處早已和周圍的筋脈長在了一起!難怪邊雨霏身懷通心境的內力卻不知自己有武功,武道八脈都斷了如何用的出內力?

邊雨霏這種情況李遺塵從來都沒見過,他不敢貿然的給邊雨霏續接筋脈,一個不留神將邊雨霏弄成廢人也說不準。李遺塵默默的放下了邊雨霏的手腕,邊雨霏疑惑的問道:“怎麼了?看你一臉愁容是不是我沒有武功啊?”

李遺塵搖了搖頭,開口道:“雨霏姐,你現在的身體出了一些狀況,所以導致你有內力卻無從施展,不過你放心,我一定會治好你的!說不定等你的武功恢復了你的記憶也就恢復了。”

邊雨霏不在意的笑了笑,似乎在她的眼裡,恢復記憶對她來說並不是非要不可。

三人來到了馬市,五行閣據此百里,總不能靠兩條腿走着去吧!由於邊雨霏不會騎馬,所以便與李遺塵共乘一騎,李遺塵爽快的付了銀子後,三人一躍上馬便朝着五行閣揚長而去。

“儒教,天下文人嚮往之地,習文者若不入儒教便算不上文人;弄墨者若不錄文案便算不上騷客。儒教有大能,可治國,可安邦,上可通天子,下可覽百姓,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儒教有大才,學富五車,飽讀詩書,胸懷古今百年之事,通達鴻運,是為曠世奇才!儒教有小才,資質平庸,十年寒窗卻無長進,是為多數,故弄玄虛,胸無經略,可小用卻不堪大用。

何為儒?君子言語為儒,小人言語也為儒。為儒者,可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為儒者,可偷盜搶掠欺瞞負世間!儒字在心,不在口,世人皆為儒,何人以為道?帝王之下,百姓之上,不為儒;帝王之上,百姓之下,方為大儒!繼亂世,昇平世,大同世,三世同立,何其可悲?亂臣賊子昌,忠臣義士懼,何其可哀?”

皇宮的花園裡,一個長發遮面的年輕人翹着二郎腿倚靠在假山石上,他手中拿着一本木箋正津津有味的念着。年輕人的身側放着一盤水果,他一邊念着木箋一邊往嘴裡扔着葡萄,好不瀟洒愜意。

“天賦,你怎麼跑御花園來了,害得我到處找你!”這時,一個錦衣男子來到假山下面抬頭對上面的年輕人喊道。

假山上的那個年輕人笑了笑,小心翼翼的將木箋收起,步履踉蹌的從假山上爬了下來,絲毫沒有任何瀟洒可言。待年輕人下來後,恭敬的對面前的錦衣男子作揖行禮,嘴中念道:“參見四皇子殿下。”

四皇子滿臉不悅的說道:“這附近又沒有外人,你怎麼突然向我行起禮來了?”

歷天賦直起身笑着說道:“隔牆有耳,防不勝防,現在那幾位皇子正在想方設法的找你麻煩,我可不想成為他們的話柄。”

四皇子不屑的說道:“他們也就能在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上針對我了,要勇無勇,要謀無謀,不堪重用!“

歷天賦一臉苦笑的說道:“四皇子,這些話你心裡念叨念叨就算了,怎麼還說出來了!要是讓其他幾個皇子聽到了還不得聯合起來變本加厲的針對你啊!”

四皇子冷哼一聲開口道:“變本加厲?他們還能變本加厲嗎?這半年他們明裡暗裡給我下了多少絆子?你我又經歷了多少次的暗殺?我可真是有幾個好皇兄啊!”

歷天賦一把捂住了四皇子的嘴,不讓他再繼續說下去,這些話要是傳出去,必然會引起軒然大波的!

四皇子也不是不識大體之人,見歷天賦如此心急也就不再說下去了。四皇子拿開了歷天賦的手,無奈的說道:“你又再讀《儒論》了,這篇文章你看了不下四十遍,那本木箋都快被你翻爛了!”

“這《儒論》寫的實在是太好了!這篇文章短短几百字便將當朝制度的優劣,儒教的核心問題闡述的淋漓盡致!作此書的人絕對是一個大才,他的才智不在我之下!四皇子,你要不要考慮將這人收入門下,此人可堪大用啊!”歷天賦讚揚道。

四皇子點了點頭,開口道:“這倒是可以,只不過這《儒論》究竟是何人所著,你知道嗎?”

歷天賦聽到四皇子的話後也是滿臉愁容,這文章後的確刻了所著人的名字,只是這名字卻是筆名,名為移花。歷天賦也曾多番向天羅城的文人打聽移花這個筆名,奈何根本無一人聽說過。

歷天賦從懷中取出了那捲木箋,看着木箋上筆酣墨飽、筆走龍蛇的字體歷天賦不禁看呆了。

“移花,移花。”歷天賦不斷念叨着這個詞,他的眼中透露着一絲迷離,“她會不會是一個姑娘呢?”

四皇子朝着歷天賦的後腦勺就是一個板栗,直接將沉浸在幻想中的歷天賦打醒了,“你能不能改改你風流的毛病?這天羅城的所有青樓中,哪家沒有你歷天賦的名字,那青樓的門檻都快被你踏平了!”

歷天賦揉了揉後腦勺憤憤不平的說道:“我那叫風流才子歷天賦,四皇子你怎麼只說我風流不說我才子啊!再說了,我這不是沒找到心儀的姑娘嗎?等我找到後絕對不會再去那種花街柳巷了,在我眼裡,她們都是胭脂俗粉,與她們飲酒作樂那隻不過是逢場作戲罷了!”

四皇子不置可否的笑了笑,不去與歷天賦爭辯,畢竟歷天賦這張嘴是出了名的刁鑽。前幾日在朝堂之上,王大學士的得意門生邊愛斌給四皇子出了個難題,可沒想到歷天賦不留痕迹的把問題接了過去,又將那二品大學士邊愛斌說的那叫一個啞口無言!邊愛斌許久憋不出一個字只好裝病揮袖離去,這事兒弄得是滿朝皆知,一時間成了各個大臣茶餘飯後的笑料。

歷天賦像是想到了什麼一樣,突然開口問道:“四皇子,這木箋是皇子妃給你的?”

四皇子無奈的說道:“我跟你說了別叫她皇子妃,你與我一樣稱呼她為紫凝便可,你我兄弟講這些虛禮做什麼?”

歷天賦根本不去理會四皇的話,摸着下巴自顧自的說道:“皇子妃定然是從葉太傅手裡拿到的,以葉太傅的本事他不會看不出這篇文章的精彩之處,他既然將這木箋給你定然是他的目的!當今儒教葉太傅一人隻手遮天,那這文章自然也是從儒教而來!”說到這裡的時候,歷天賦猛然抬起了頭,眼中閃爍出了精光:“四皇子,我想我能找得到作文章的人了!這葉太傅可真有趣,明明是想給你籠絡人才,卻偏偏打着讓你欣賞文章的理由。之前葉太傅還曾說過他這個人幫理不幫親,可這一手玩的我還真沒看到葉太傅幫了理!這個葉太傅,當了表子還立牌坊,真是個老不羞!”

“天賦!怎麼說葉太傅呢!背後罵人可不是君子所為!”四皇子皺着眉頭不悅道。

歷天賦訕笑了一下,不好意思的擺了擺手,但他臉上的得意,卻是怎麼都掩飾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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