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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燭微光、搖曳晃動。

一人站、一人坐。

四目相對,秦風看着眼前的這個女子,看着那張煉丹,那種熟悉的感覺…再次湧上心頭。

他有着九世情緣,那是與九個女子。

可是他和楚宛秋二人之間,卻是有着三世的緣分。

寒槿、趙梓萱、楚宛秋。

秦風微微伏下了身,在他身下的楚宛秋,原本已經安定的心…此刻再次撲通撲通的狂跳了起來,深吸了一口氣、一雙美目下意識的閉了起來。

只覺嘴唇傳來一陣濕潤。

吻…落。

緊接着…是唇齒之間霸道無比的湧入。

秦風猛的將楚宛秋抱住、身子一壓,直接將其壓倒床榻,與此同時…在秦風和楚宛秋的腦海中,有着一幕幕畫面演繹而出。

…………

“那一日我曾說過,待我復明之日,將以琴為聘、娶你為妻。”

“我蘇澤的承諾,言出必行。”

一處浩大的宮宇廣場,有着數之不盡的鐵甲衛士,此刻將一個人團團環繞其中,伴隨着此人往前的步伐,這些守衛也是跟着移動。

所有的衛士眼中都是透着驚駭,更有不少鐵甲衛士躺在地上,一個個皆是輕重傷不等。

對於這個闖宮之人…這個滿城人盡皆知的瞎子琴師,竟是有着這等強大的力量,若不是發生在面前,這些鐵甲守衛絕對不敢相信。

這可是二品界的界守宮,竟是敢獨自硬闖!

“放肆!”

一道厲喝之聲傳出,一個中年男子,虎目銅眼,滿臉的絡腮鬍,一身錦袍從守衛中走出,滿臉傲慢的看向眼前這個穿着粗布麻衣的男子。

此人乃是這二品界的界守。

“區區一個下賤琴師,也想娶我的女兒?!”

猛的一手揮出,霎時一道狂悍的力量落在了蘇澤之身。

轟…

蘇澤身形被轟退數十丈,整個人半跪於地,血…從嘴角緩緩而落。

“爹!不要!!”

“你走!你快走!我不會嫁給你!我不會!”

有着一個身穿白裙的女子,不顧其他人的拉扯,拼了命一般朝着蘇澤衝去,這女子的名字…叫做寒槿。

字字違心之語,含着淚奪眶而落。

“將她帶下去!”

中年男子一聲厲喝,頓時一大群的衛士上前將女子拉住。

然而…當這些衛士剛上前的時候。

“不許碰她。”

淡漠的話語之中透着一股殺意!

突然從地面,土塊被猛的翻開,有着樹木花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生長出現,藤蔓樹枝將這些衛士全部都是給卷了起來,懸吊在半空之中,驚叫之聲不斷。

那些沒被抓起的守衛都是愣住了,紛紛是往後退。

就連寒槿都是看着周圍出現的這些大樹而驚訝。

僅僅一息之間…這界守宮前的十萬丈廣場便是布滿了參天大樹、群花遍叢。

下意識之間…看向了蘇澤。

只見那個粗布麻衣的男子,嘴角還殘留着血,慢慢站了起來…剛才那一擊,他沒有絲毫的抵抗,故意讓肉身硬抗重傷。

“方才一掌、你我兩清,如今我要帶她離去,若你再阻攔,休怪無情。”

中年男子的耳畔傳來這道聲音,等到他反應過來的時候,先前蘇澤所在的位置已然是沒有了絲毫身影。

這中年男子已然是冷汗布滿額頭,他是准聖上品修為,自然是知道…這周圍出現的蓬勃生機樹木,寓意着什麼。

一念而草木靈,一意則枯骨生。

能夠做到這一點的,只有悟透天地九道之木行才能做到。

而但凡是悟透九行中的任何一行之力,便是足以成就至聖下品之位!

也就是說…

這個在他眼中不過是一個下賤之修,竟然是修為通天的至聖大能!

他一個區區二品界守、怎能不後怕!

准聖上品和至聖下品雖然只是隔了一個小階段,可是跨越的難度和其中差距,天地溝壑…不可同語。

可是他想不通…為什麼前幾日還是街頭一個盲瞎琴師,此刻卻是成了強大無比的至聖強者!

而此刻…在寒槿的面前,蘇澤正帶着笑意,雙手捧着一方古琴,那雙撤去了白布的雙眼,輕柔溫情。

“琴身用幽邴天木所鑄、弦取火昱寒蠶交織,以此琴作聘,蘇澤欲娶寒槿為妻,寒槿…你可願意。”

…………

昏暗燭光、纏繞悱繞。

一件又一件大紅嫁衣,緩緩褪在了床沿、床榻之下。

還有一件…男子的外袍。

大紅床紗帷幔拉下,秦風懷中的女子,已然是只剩下了一件粉白褻衣,若是再脫下這褻衣,其內便是貼身肚/兜。

一點一點,秦風吻着她的額頭。

她的眉毛、她的鼻子、她的臉頰、她的脖頸、她的…

接着…

秦風的動作停了下來。

濃重的呼吸聲,男子氣息…如同湧泉一般朝着楚宛秋噴涌,感受着肌膚上傳來的濕潤,那張小臉早已然是紅暈遍布。

秦風的上衣,不知何時已然是散去,健壯赤身。

雙手輕輕抓着楚宛秋的肩膀…

一點一點,楚宛秋微微輕咬着嘴唇,在秦風的動作下慢慢躺了下去。

屋內搖曳的燭火,昏暗微醉。

秦風看着臉色紅暈躺着、雙眼緊閉,一雙小手更是緊緊抓着床被的楚宛秋,剛才腦海中的一幕幕,他自然是清楚,他有一種感覺…

古琴的下落、不久就要出現。

呼~!

屋內,不知哪裡來的一陣風,那搖曳的燭火瞬息便是滅了。

微微茭白月光傾灑,從窗外照落。

屋內床榻、隱隱紅幔之影,能夠看見一個男子…俯身而下。

一件粉白褻衣、一件絲白肚兜,從床幔中間的縫隙中緩緩落了下來。

輕微的低吟之聲從這屋中傳出。

清風隨和、月影成三人。

“自古多情空餘恨,此恨綿綿…”

“唉…難受死我老豬了。”

一頭白色小香豬,寂寞難耐的走在這殿門之外,屋內的輕吟之聲,自然是逃不過他的耳朵。

原本是用後蹄站着的他,此刻已然是四足踏地,更是四蹄子緊着屁股走路…

畢竟此刻的他乃是豬身,並沒有衣服穿,撒尿之處一眼就能望見。

聽着屋內的輕吟之聲,這小香豬早已然是綁兒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