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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轟轟~轟轟轟!

黑色劫雲洶湧翻滾、凝聚在天,轟隆之聲接連不斷。

九九無歸滅魂大天劫、俗稱金仙之劫,渡過此劫、便是可成就金仙之位。

此刻劫力…已然是在飛速匯聚,能夠感受到,其中所蘊含的劫力、絕非是之前在崑崙所渡的六九天劫和四九天劫能夠相比,威力程度猶如天壤之別。

金仙之劫、也稱九九天劫。

合起來也就是需要渡過八十一道天雷,可之所以加上‘無歸滅魂’四個字,便是突出其渡劫的成功率…低的、嚇人!

有死無歸、碎魄滅魂!

此為‘無歸滅魂’。

秦風暫時沒有在乎天上的劫雷,等到這劫雲凝聚、九九天劫降臨,還需要經歷一段時間,而是轉眼看向了千丈之外、虛空而跪的張行。

那一聲‘大聖饒命’,讓秦風斷定了心中的猜測。

周身十萬怨念、依舊是發出鬼嚎一般的聲音,來回呼嘯、響徹整個仙城,天地…充斥着一股悲涼之意。

仙城中的諸多修士,此刻看着朝着秦風虛空而跪的張行,雖然都是搞不懂到底發生了什麼,可有一點他們清楚…!

他們的盟主、勝了!

歡呼之聲、響徹整個仙城。

同時…許多人都是看向了天際,看向了秦風周身那些盤旋的怨念,從這十萬怨念中、這些人能夠看到自己已然死去的親朋摯友。

一處樓閣之前,一個身着道袍的年輕人,懷中抱着一個滿臉淚痕的小女孩,小女孩原本是在哭泣,此刻看着天…卻是停止了哭泣,那張小臉湧現了笑容。

“媽媽…是媽媽!”

小女孩抬手指向上空,朝着天上大喊,她在那十萬怨念之間,看到了自己母親的身影…

抱着她的年輕人,聽着小女孩的喊聲,眼中掠過一絲悲涼…或許在小女孩的眼中,媽媽還活着,只是在另一個地方。

可是他很清楚,逝去的人、終究是已然逝去。

而與此同時,此刻的張行徹底慫成了包子。

“饒命…大聖饒命啊!”

“我、我、我…小的再也不敢了…”

“……”

虛空而跪、張行整個人都是在猛的顫抖,完全不敢抬眼看向秦風,絲毫沒有了先前的囂張之勢。

“若不殺你、這十萬怨念該當何處。”

秦風淡淡開口,沒有絲毫的憐憫之意,手中金箍棒抬起,猛的一握…龍吟之聲、從這金箍棒中傳出!

龍吟於耳、驚的張行猛的抬起了頭,也是抬頭的剎那,那雙眼眸倒映着一根巨大的古金鐵棒。

“不!!”

張行發出凄厲的慘叫之聲,沒有絲毫的猶豫,那張煉仙網猛的祭出,想要阻擋這金箍棒。

可是…完全沒有可比性。

金箍棒乃是超越了先天靈寶和先天至寶的鴻蒙聖器,其內更是有着十龍之魂,修為越高、便是可以越發動用其內蘊含的強大力量。

轟!

金箍棒之下,那張稍微有些先天靈寶資質的煉仙網,就此在金箍棒之下崩滅、散作虛無。

巨大的古金鐵棒沒有停歇分毫、繼續以披靡之勢朝着張行砸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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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仙衛界、仙衛宮。

南宮伊人順着與扶童肉身相連的靈氣,走在這仙衛宮中,所走之地…都是偏僻異常,卻又是處處有着重兵把守,稍不留神就會被發現。

好在南宮伊人在玄女山的是會、多學了幾門獨屬於玄女山的高深隱匿法子,玄女山之法自然是玄妙無窮、悄然躲過這些天兵。

等到繞過這些重兵之後,南宮伊人赫然發現,自己已然不是在這仙衛宮的表層,而是不知不覺的來到了類似地宮一般的地方。

“就在前面…”

微微抬眼望去,有着一方巨大的青銅門,這青銅門高達上百米,其上刻印着許多古奧的符文,那若隱若現的一縷縷靈力,就是連接這青銅門內。

而就在這個時候,南宮伊人突然發現,原本與扶童肉身相連的靈力,竟是開始慢慢的散去…

這便是說明…扶童的元神、已然是回了肉身。

待到這些靈力都是撤去之後,南宮伊人輕輕踏步向前,來到了這青銅鐵門之前,抬眼看向這青銅大門,在南宮伊人的眼中,這扇青銅門上布滿了禁制之法,但凡有任何人觸碰這青銅門,都會觸動上面的禁制。

“到底是什麼東西,值得這大統領連宴席都不顧。”

南宮伊人低聲自語,她過去性子膽怯,除卻天生的性格之外、再一個就是自身實力不夠。

而如今她是玄女山九天玄女的親傳弟子,天資聰慧、二十年之間更是從玄女山掌握習得的神通術法,玄妙超凡,就算是扶童恐怕也不及她腦海中所知曉的神通一二。

畢竟扶童只是仙庭的一位正神,而玄女山則是有着浩瀚如煙海一般的底蘊。

“看一看~應該沒什麼。”

南宮伊人小聲低語了一句,隨後雙手掐出一個奇異的法訣,頓時周身有着一道道虛幻的青白色符文出現、環繞周身,身體竟是變得虛幻了起來,隨後朝着這青銅鐵門走去,身形竟然無視了這青銅鐵門的存在,直接跨過青銅門、走了進去。

而這青銅門上的諸多禁制,更是宛若不存在一樣、沒有絲毫的反應,完全就沒有察覺到南宮伊人的進入。

與此同時。

仙衛宮的盛宴之上,弦樂依舊裊裊不止,高座首席之上的扶童,此刻…慢慢睜開了眼。

元神一歸體,扶童下意識的看向了南宮伊人所處的位置,當發現南宮伊人並不在席位之上,不由的眉頭微皺了起來。

不過也並沒有多想,畢竟這位南宮伊人可是九天玄女的親傳弟子,身份很是特殊。

他雖然是這一仙衛界的統領,也不好去過問太多,等到這一場宴席完了之後,讓手下人去應付便是了。

隨後便是自顧自的端起眼前玉桌上的酒杯喝了一口,他此刻心中所想的…是那地宮之中,是那方琴、那個女子。

剛剛從那地宮回來,他依舊是搞不清楚,這一女一琴之間,到底有何聯繫、又該如何觸發這層聯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