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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道金光是什麼?”

臉頰泛紅,整個人都是倚在秦風身上的楚宛秋,當金色的光芒映入眼中的時候,也是下意識的抬頭看向了那天際上空出現的金光,尤其是從這金光中散出的一股威嚴之意,讓人不敬心中有着一絲敬畏。

“沒什麼,不用在意。”

秦風只是淡淡一笑,對於這道來臨的金光,絲毫不在乎。

至於其內散出的威壓,更是不可能被秦風收入眼中。

他的眼眸,方才一道火焰掠過,已然是看清楚了那金光中是何等存在,不過是一道仙旨。

更準確的說,是仙帖。

從仙庭發出的蟠桃盛會的仙帖!

當然,這種等級的仙帖,只有少數人能夠收到,現在的妖族,赫然是其中之一。

僅僅只是三息之後,當那金光出現在天際的時候,有着一道身形出現在了天際之上,直接將那金光給攝到了手中,金光瞬息便是散滅。

這出現的身形,赫然就是奕君。

金光消散,奕君凌空在天,朝着秦風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身形便是在原地消失。

那一眼,便是稟告秦風。

仙庭的仙帖到了,蟠桃盛會,要開始了!

一般而言,盛會都會在仙帖派出的第三天開始。

仙界,仙庭。

如今的仙庭,已然是忙得如同一團亂麻,整個仙庭之中,來回都是天兵和仙女,一個個都是忙得不可開交。

蟠桃盛會,乃是仙庭盛事。

無論是各方各面,都需要做到極致。

尤其是此刻的蟠桃池之地,各處仙台林立,比之平常之時,不知要輝煌多少,而在這蟠桃池的中心之地。

一處蓮亭之中。

仙庭王母,就站在這涼亭的中間,看着這忙碌來回的天兵仙女,眼中有着極為濃郁的莫名之意。

那是凝重,也是擔憂。

“娘娘為何不悅?”

“盛會將臨,娘娘乃是盛會的中心所在,娘娘應該高興才對呀。”

在王母的身邊,有着一位仙女,這個時候欠身行禮,開口說道,她很是疑惑為什麼王母的表情如此凝重。

她,自幼便是跟在王母的身邊。

也是已經親歷過數次蟠桃盛宴,以往的每一次她都記得,王母的臉上有着笑容,那是發自肺腑的笑。

因為蟠桃盛宴,玉帝不是核心,她這個王母娘娘才是核心。

可是這一次,從蟠桃盛會傳出要召開的那一刻開始,她就沒有在王母的臉上看到絲毫的笑容。

“人,帶來了嗎?”

王母沒有理會這仙女的話語,而是淡淡開口。

這話一出,身後的仙女也是不再繼續先前的話語,因為她能夠察覺到王母言語中的不悅,若是繼續說那件事,簡直是和找死沒有什麼區別。

連忙是再次欠身行禮:“回稟娘娘,已經傳下話了,人很快就會帶到。”

“嗯,退下吧。”

王母微微一揮袖,這身後的仙女也是不敢再繼續待下去,連忙是跪地行禮,接着起身離去。

望着前方的這蓮池,一朵朵採蓮開的燦爛,光輝下熠熠閃光。

王母的心,卻是如何也燦爛不起來。

就在這個時候,從蓮亭的支路上,有着兩個仙女,正攙扶着一個衣着破爛的中年女子前來,當進入蓮亭的那一刻,這中年女子直接跪坐在了地上,而旁邊的兩個仙女,都是齊齊行禮:“娘娘,人已帶到。”

微微,轉身。

王母看了眼那兩個仙女,這兩仙女自然是明白什麼意思,欠身行禮、隨後便是退了出去。

整個蓮亭之中,只有兩個人。

王母,還有這個衣衫襤褸的中年女子。

“十娘,你這又是何必。”

王母看着跪坐在地上的中年女子,一聲長嘆,開口說道。

這中年女子

赫然就是哪吒的母親,殷十娘。

“娘娘,您大réndà量,希望您能跟陛下求個情,讓金吒木吒離開雷池,他們還是孩子,他們受不住雷池的哭啊。”

殷十娘跪正身軀,朝着王母便是一個又一個頭的磕了下去。

看着在自己身前磕頭的殷十娘,王母眼中的神色很是複雜,殷十娘的兩個兒子在雷池受苦,那她殷十娘,何嘗又不是?!

而且殷十娘無論是實力還是其他方面,都遠遠不如她的那兩個兒子。

然而在這個時候,殷十娘心中所想的,卻是只有她的兩個兒子,絲毫不顧及自己。

愛子情深。

“本宮,幫不了你。”

王母緩緩開口,這話她沒有騙殷十娘,現在的她很多話,都說不出口。

縱然是說出口,也沒有用。

那個男人,那個高高在上,那個心中只有無上權術的男人,根本不會聽她這個王母的話。

更何況

王母前幾日悄然發現,自己的身邊,竟然布滿了玉帝的耳目。

那一刻,她的心如同刀割一般,血淋淋不止。

這,也是為什麼她今天要召見殷十娘的原因所在,只有在這方蓮池之地,她才能夠躲避那些耳目。

“但是”

王母看向跪在地上的殷十娘,聲音微微一壓,變得低沉了起來:“十娘,本宮要跟你說一件事,此事,關係重大。”

聽到王母這話,殷十娘不禁一愣,她是第一次聽到王母以這樣的語氣與自己言語。

下意識的仰起了頭,可也就是在這個時候,在這蓮亭的周圍,赫然是有着一道禁製法陣出現,不過這道禁制的出現時間只有一瞬間,一瞬間之後恢復了平常,竟是完全看不出任何的異常。

殷十娘臉色微微震驚,起身看了看這周圍的陣法,她師從女媧,眼力自然不是尋常仙家可以相比的,一眼就能夠看出這禁制的不尋常。

重在一個字:掩。

倘若從外從里看,這蓮亭之中,只是王母站在這亭子邊緣,一身雍容華貴,看着那開的燦爛的採蓮,不時的抬手指上幾朵,好似是在評賞。

在她的身後,站着的衣衫襤褸的殷十娘,這個時候正彎着腰、恭敬的傾聽着,不時的點頭哈腰。

這一幕,極為平常,沒有任何的異常之處。

可事實上

蓮亭之內,別有洞天。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