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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ìngguó京都之外,百里內且有一座小城。

因為京都的存在,太過耀眼。

以至於這座小城,彷彿都被人忽視,消失在了jìngguó版圖上一般。

而現如今,風頭最勁,實力最強的兩位藩王,卻早已在此匯合。

雖然打着悼念先帝的名義,離開了封地,卻並未着急的趕赴京都。

宣王周賀,先帝一母同胞的弟弟,算是如今靖天子周曦的親叔叔。

不過有些位置的yòuhuò在前,別說是親叔叔,親爸爸也沒得說。

而紀王周其芳,則是屬於襲傳的王位,與如今的靖天子這一脈,從某種程度上來講,關係已經極為疏遠。

此二人,依照出身不同,遵循慣例,在藩王中應該也屬於不同的派系。

如今卻相約在此,顯然不只是約起來一起吃個火鍋。

“小傢伙出招了,確實不錯,借用昔日道始天王的名義,將天下修行者的眼球都吸引過去。再利用修行者的特殊性,擴散到普通人中間。如此一來,吾等挾眾入京帶來的影響,將消除到最低。”

“即便是有一兩個倒霉傢伙,‘暴斃’在京中,yúlùn未曾擴散,依舊有挽回的餘地。”觀魚亭中,宣王周賀往池子里灑着魚餌,慢吞吞的開口說道。

周賀生的肥頭大耳,臉上總是掛着似乎暖洋洋的笑容。

咋一看,很容易給人好感,彷彿就是一個人畜無害的胖子。

在他的治下,百姓安居樂業,路不拾遺。

是藩王之中,一等一的有錢人。

相比起來,紀王周其芳就生的過於‘嚴肅’了,身上的王服冠冕也一絲不苟。

周其芳在眾多藩王中,以其治下軍隊能征善戰而出名。

因為封地所在,比鄰北方的游牧民族,周其芳的手下的將士,皆是百戰雄兵。

“不過是一些垂死掙扎罷了。周沛昔年,若非花言巧語蒙蔽於我,我又何必替他戍邊十數載。如今周沛已死,契約作廢,我也是時候,應該取回我應得的東西了。”周其芳說著這番話,卻死死的盯着周賀,想要看他的反應。

周賀卻笑的一團和氣。

“何必再行試探,你我不是早已商議出結果了么?我支持你成為新君,而你將整個宣州之地連同半個錦州,都割給我,作為我的封地。”周賀彷彿很信任之前口頭約定的承諾,很真摯的說道。

周其芳聞言,卻只是哈哈大笑,眼神卻沒有半點的信任。

“無論如何,你的人必須儘快把風散出去。既然小傢伙想禍水東引,那我們就順水推舟。”

“若是道始天王的陵墓,就在那皇宮底下,就看這小傢伙,是狼狽的逃出皇宮。還是陪着那堆陳腐的建築一起陪葬。”周其芳言語之中,儘是鋒芒畢露,滿是殺機。

周賀麵糰似的,呵呵笑道:“你也知道,散布謠言簡單,但是怎麼做的像真的一樣,還要瞞過景陽宮的人,可不容易。”

“之前已經派人試探過了,這個時候,鎮守皇宮的,是景陽宮的那位鐵面樓主,此人性格最是剛正不阿,不受外物蠱惑。想來是我那位皇兄,提前做了準備,特意疏通關係,將鐵面樓主請來,替他的寶貝兒子,站最後一班崗。”

“所以我找來了赤火道的藤女,鐵面一生從不手軟,鐵面無私。唯有三十年前,曾經因為一時不察,失手殺了赤火道的白羽生,而藤女就是白羽生的妻子。”

“故人的妻子尋上門,討yàoshuōfǎ,你若是這位鐵面樓主,應該如何處理?”周其芳衝著周賀問道。

周賀轉過身,將只是空了一小塊的魚食小碗放下。

看着池塘里,那些攢動的錦鯉,笑的溫和而又寬厚。

“我倒希望他能秉公處理,一個人也別放進去。”

“不過···呵呵!”

話已說盡,兩位藩王各懷鬼胎,雖然是在合作,卻各自在不斷試探着對方的底牌和底線。

而此時的皇宮中,封林晩與小皇帝周曦,也在進行一次教學。

“他們一定會想辦法,證明皇宮就是陵墓的所在地。”封林晩說的斬釘截鐵。

小皇帝周曦也跟着點頭。

周曦資質雖然不算高,但是也並不傻。

這麼簡單的破綻,他不可能看不出來。

“想來師父已經有了萬全之策了吧!”小皇帝對封林晩信心十足。

不料封林晩卻搖頭道:“不!完全沒有!我一點頭緒都沒有,用計轉移大家的注意力之後,我才發現有這麼個破綻。”

···!

周曦即使覺得師父一定是在開玩笑,心中仍舊忍不住狂跳了幾下,差點沒又掀桌子。

暗持手印,真炁化作屏障隔絕四周。

同時一層真實的夢幻,折射在了一旁,化作另一對師徒,正在進行着日常的教學。

屏障中,周曦頗為驚訝的看着這一切的發生,用不解的眼神看着封林晩。

“先帝對你確實很好,為了你甚至做到了能想到的一切。鐵面樓主司馬邛,一個恪盡職守,剛正不阿的人。他會是你最後的屏障,至少可以保住你的性命不失。”對於這一點,就連封林晩也並不懷疑。

因為那個鐵面樓主司馬邛,他已經私下試探過了。

能量等級有接近七級的程度,堪稱玉境頂級強者,妥妥的一方大佬,並且有一手很俊的棍法,以棍施妙法,混合強大的近戰能力,這個星球上能說強殺司馬邛的人,絕對不超過五指之數。

他若有心帶着一個人離開,那麼基本上沒人攔得住。

“但是司馬邛過於方正,卻反而是成為了別人利用他的優點,針對你的手段。”封林晩又說道。

周曦面帶疑惑,他心中還是不解。

當然···不可說的是,更多的是懷疑。

他同樣懷疑,這個和尚師父心懷叵測。

若是想法子除掉了景陽宮派來保護他的司馬邛,或許想着將他徹底架空為傀儡,或者自己取而代之?

這也是應有之理。

佩服一個人的才學,與相信一個人的人品,這本就是兩件事,完全不能混為一談。

“敢問師父,如何利用,又如何針對?”周曦追問道。

封林晩卻很不負責任又一攤手:“不知道,這就要看,那些藩王們怎麼發難了。”

“不過無論他們怎麼做,都會正好合了你的利益。”1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