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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怕不止是如此吧!”封林晩心中默念了一句。

這個破舊的山神廟裡,氣息既古怪,又駁雜。

夾雜着許多的不詳。

封林晩賜給老道的那一道符咒並不能持續許久。

當山雨結束之後,老道再度陷入了一種悲痛的瘋狂,然後口中狂呼着好幾個人的名字,衝進了朦朧未曾散盡的雨霧之中。

山風透過只剩下窟窿的窗口吹進來,颳得封林晩剛剛升起的火堆‘唬唬’作響。

有時候冷的並不是一定是空氣,也有可能只是一種氛圍。

封林晩早已是寒暑不侵之身,此時卻覺得,有那麼一點點,感覺到冷。

在火光的閃耀下,看得出來,這間破廟已經荒廢日久。神台上的泥塑山神像已經殘破不堪,只剩下下半個身子的兩隻腳盤坐着,看起來更像是個大土墩子。

倒是神像旁邊的兩行字,雖然有些模糊,卻也還能勉強辨認清楚。

“保四時風調雨順,佑一方物阜民康。”

看一看廟外的利雨凄風,莫名的有些諷刺。

“二十年前,世界變奏···是因為鎮元子轉世嗎?還真是麻煩呢!能夠從神話故事裡,得到關於鎮元子的訊息太少了。依照常理來說,那些能夠從神話之初,便存活、並且漸漸強大的大能,都有其存在的必要和必然。那麼鎮元子,他存在的必然又是什麼?”封林晩用木棍,輕輕撥動着火堆,等待着今晚更多的交談者。

他需要從盡量多的方面,來了解這個世界的部分‘真相’。

那個門口的辟邪石獸,其實也就是早先得了些香火的餘韻而有了靈。

失了香火後,本應該消散。

只是因為天地突變,這才在特殊環境下,在特殊的經歷中,出現了某種異變。

假如再培養一下,未嘗不能成為一尊古怪的邪靈。

不過,封林晩沒興趣就是了。

至於那個瘋了的老道士,他或許會知道更多。

但是他的靈魂,早已經被瘋狂和悲傷侵蝕,記憶也變得零星而又破碎。

之前封林晩那一道符咒,根本無法真正的拯救他,而是激發了他靈魂中,最後的理智和精神。

讓他回答了幾個問題。

隨後瘋狂之意再度泛起,而老道士也就徹底的瘋狂,這或許對他而言,反而是一種解脫。

我們瞧瘋狂的人很可憐。

但是瘋狂的人,在他自己的世界裡,未嘗不是快樂的。

黑洞洞的山廟門口,一個身穿淺白色薄紗裙的妙齡少女急沖沖的走了進來,手裡還拎着一個香盒。雖然有些狼狽,卻也無法掩飾她那綽約的風姿。

反而是被雨水淋洗的渾身濕透,緊緊的貼在白皙的玉體上,更是顯現出她曼妙的身材。

或許是太過於寒冷,少女的身體微微的發抖着,顯得楚楚可憐的同時,卻又更加動感的展現着她那完美的身材。圓潤的"shuang feng"和豐碩的圓臀都輕輕的打着擺子,yòuhuò着觀看者的視線。

鮮紅的櫻唇和嫵媚的雙眼,在火光的映照下,顯得格外的楚楚動人。

“山雨無情,寒風凜冽,小女子孤身一人,飢寒交迫,公子可否借個地方,讓奴家烤烤火?”少女動人的朱唇發出一連串的聲音,柔柔糯糯的,似乎撩撥的人,心痒痒。

封林晩眼中流露出一絲淡笑。

在他的眼裡,看到的並不是一個美艷的少女,而是一具搔首弄姿的白骨。

“白骨精?”

“不是!她並非是精怪,至少身上沒有妖氣,更沒有任何邪異之氣。彷彿她還覺得,自己活着,甚至用意志,能影響到一些意志力同樣薄弱的人,認同她還活着。”

封林晩無所謂的伸了伸手,指了指火堆旁邊的另一塊大石頭。

少女嫵媚一笑,大大方方的將手裡的香盒墊在"qiao tun"底下,然後隔着火光,坐在了封林晩的正對面。並且毫不忌諱的在封林晩面前清理着凌亂的衣角,偶爾露出一絲絲雪白的肌膚,火光下那耀眼的白,這般勾魂奪魄。

“我猜你接下來要勾引我。”封林晩對少女說道。

原本正在擺弄衣角,刻意用一些零碎的小暴露,吸引封林晩心神的少女,表情微微一呆。

一個深諳男人心理的女人,永遠不會讓自己真的yīsībùguà。

哪怕是只在腰上繫上一根金絲,或是在腳踝處留一條紅繩,那也要比全果更有吸引力。

或許有些時候,男人就是在享受一種‘tuōguāng’的kuàigǎn。

當女人真的被tuōguāng之後,那種神秘感和征服感,也就幾乎接近消失殆盡。

“公子說笑了,奴家本是官家女,怎會如此不堪,作踐自己?”少女皺眉說道。說實話,幻境之中,那美艷的少女,微微皺着柳眉,宛如西子捧心的摸樣,倒是有些可人。

“官家女?”

“或許吧!曾經是!不過你在右腳踝上,還系著一條紅繩···正經人家的女兒,可不會這麼干。通常來講,這麼乾的,都是窯姐。出於自尊心,表示自己即便是出賣了**,那也不是yīsībùguà。”封林晩說道。

當然封林晩的理論,僅僅適用於某些古代文明之中。

至於現代,乃至於星河時代···這個時候的女人,只要是覺得美的,都會去做。至於背後的含義是什麼,早就不在乎了。

少女下意識的收了收自己果露的腳踝,然後開始有些坐立不安起來。

在封林晩的視線中,就是一具披着襤褸衣裳的骷髏,正在扭捏不安,實在是沒有半點旖旎可言。

哪怕是一團陰氣似的女鬼,都能讓封林晩有點興趣。

偏偏···一具骷髏,一切皆是幻象。

那可就真的沒什麼胃口了。

還是那句老話,畢竟也不是誰都是雲浪。

“我想,你應該是在許久以前,被擄到這座山上來的窯姐吧!或許家境也曾殷實過,只是後來破落了。”

“在這裡,你受盡了折磨。”封林晩的視線,從那白骨身上,可見的刀刻痕迹上划過。

即便只剩下白骨,依舊可見昔日遍體鱗傷,也不知真正活着的時候,究竟遭遇過多少非人的待遇。

那少女突然渾身顫抖起來。

以強大靈魂意志,強行維持的某種幻境,也開始變得極不穩定。

她開始發出刺耳的,彷彿穿透靈魂的尖叫聲。

瘋狂在她的身上散發,幽幽的鬼火,漂浮在整個廢棄的山神廟周圍。

“莫着急!莫着急!先別發火,你只是今晚的第一位客人,再等等!再等等!”封林晩按了按手,然後將一切的詭異景象都按了下來,讓一切恢復原狀。1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