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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停!停!停下啊!你們到底幹嘛?趕緊給我放開,好好說話行嗎?”林森爆發了,他才剛把自家的小公主哄好啊,這邊就又被“玷污”了。

艾瑞達雙子對視一眼,兩人噗嗤一聲樂了,這才拿出鑰匙把林森放下來。

薇薇安擺好枕頭將林大財主扶好坐正。

林森重獲自由後,立馬拉起一旁的衣服掩護小林同學撤退。

然而雄赳赳氣昂昂的小林同學卻不甘寂寞的支起了進軍的小帳篷。

看着林森窘迫的樣子,三個美女都笑了。

那個陌生的美女姐姐也拿出了注射器,調試了一下後,先對着地上撅着屁股睡覺的大叔來了一下。

在“哦吼!”一聲中,大叔光溜溜的跳了起來。

莉莉立馬捂住了安雅的眼睛,薇薇安也站起來替某人遮羞。

現在整個屋子就只剩下林森一人搞不清狀況了。

他愣愣的看着一群人對他傻笑,然後一個陌生美女利落的給他打了一針,他就倦意湧來,沒來得及發問就又睡了過去。

……

夢中,林森見到了勒米帝亞和霧歡,不過好在霧歡似乎完全不在意艾瑞達她們對林森的迫害,反倒是熱烈的抱住他就不撒手,看得勒米帝亞在一旁直撇嘴。

好半晌,林森才把激動到難以自抑的霧歡安穩好,並從她口中大概知道了一些那晚獲救的真實情況。

一切如林森瀕死前所知道一樣,面對實力恐怖的k級異種領袖嚴生,林森一行根本毫無勝算。

可是就在薇薇安做着殊死一搏的時候,林森突然如迴光返照般醒來了,而且不單是醒了,還十分倨傲的向嚴生走去,如蔑視螻蟻般看着他。

所有人當時都以為林森瘋了,他明明失血過多,臉色慘白,卻帶着勝利者的倨傲。

就連霧歡都無法理解林森的時候,猙獰的嚴生忽然身體一僵,跟着慢慢跪倒下來。

這時眾人才注意到林森手上拿着一顆殷紅的血球。

那血球中跳動着一顆心臟,在它有規律的跳動中,嚴生的猙獰不再,只剩下難以置信的惶恐,他不斷的向林森求饒,甚至願意主動獻出自己的細胞基液作為汲取來換取活下去的機會。

可是林森卻冷漠的說:“你已失去作為人的資格,何現在你現在那什麼和我談交換?殺了你,我們一樣可以得到進化。”

說完林森就捏爆了血球,嚴生原本還想做最後的掙扎,卻在撲上前去時被林森一腳踹飛,重重的摔進廢墟之中。

而且這還不是結束,為了救歐文,林森主動放棄了從嚴生那汲取來的異化細胞基液,而是將它們注射進歐文的身體,這才保住了歐文的命。

……

霧歡說完了,林森卻聽得一臉茫然。

這……真是我做的?我有這麼強!?

可是林森的確什麼都不記得了啊,剛才的故事雖然他能從霧歡那裡直觀的感受到不是在撒謊,的確是用那樣一具殘破的身體做到的,可是怎麼……

林森捏着眉心,他感覺……

這一切都像是在訴說一個屬於別人的故事啊?!

“怎麼了?”霧歡對林森的情緒理解是最迅速的,她握住林森的手帶着一絲害怕。

林森想了許久,卻沒有頭緒,最後他輕輕捏了捏霧歡柔軟的小手,擠出一抹有些難看的笑容。

“沒事……”

司雀蹲在勒米帝亞頭上歪着頭瞧了半天,咕噥出一句:“蠢狗,你笑的這麼難看,說沒事騙鬼呢!”

勒米帝亞聞言失笑間有些責怪的捏了捏那張小破嘴。

然後才說道:“有什麼事就直接和我們說吧,起碼對於你來說,我們是最可靠的夥伴了不是嗎?”

司雀掙脫了纖纖玉指,指正道:“不不不,只有你和蠢狗是夥伴,她們倆是秀恩愛的狗男女,而我,是他的主子!”

勒米帝亞愣住了,霧歡掩嘴偷笑。

林森作勢要打,司雀則立馬飛起來用爪子比了個中指,轉身飛走了。

“啊哈,蠢狗,被我拆穿有沒有很不爽!”

林森氣笑了,但沒有起身,被這麼插歌打諢一攪和,反而開朗了一些。

好吧……

林森組織了一下語言,然後把自己這幾天來的頭疼還有一些奇怪的經歷以及那些若隱若現的畫面都說給霧歡和勒米帝亞聽了。

兩人聽完陷入了思考,林森沒有打擾,他的確需要說出來,需要有人來幫他好好分析一下。

司雀又飛回來了,而且還討好的拿來了一塊點心。

小心的落在林森肩上後,親昵的蹭了蹭林森的臉,林森抬手輕輕的捏捏它的小破嘴,然後把點心掰碎了放在手心餵給司雀。

小東西跳到他腿上顯得十分的乖巧。

過了許久,勒米帝亞忽然問了一句:“對了,林森,你之前是不是又見到了一個奎,還進了他的家。”

林森點點頭。

“怎麼?有關聯?”

霧歡還沒多少頭緒,索性不想了,先看看美女姐姐有什麼線索。

勒米帝亞“哦”了一聲,然後起身,走到書櫃前。

找了一下後,欣喜道:“找到了,在這。”

說完她招手示意小兩口過來,自己則在書桌前坐下。

林森二人好奇的走過去,只見勒米帝亞把書迅速翻開到書籤標記的一頁,然後向前翻,像是在找某一頁看過的內容。

找了一陣,勒米帝亞突然停下來,然後指着那一頁說道。

“你看這裡!你是不是在奎的家裡也看到過另一個自己?”

林森聞言後沒有急着回答,他看向勒米帝亞手指落下的地方,那裡有着這樣一段描述。

“我在思考的時候時常會感到困頓和乏味,就拜託奎去創造,可是奎無法理解人類,因此暫時無法幫我,但他沒有直接決絕,而是反問我,‘說’的概念和‘想’的境界是如何區分的?

我很疑惑,我大概是知道奎是沒有問題的,但與我認識後他在學習中懂得了提問,這是這個孤獨的思考者第一次向他以外的生命提出問題。

我想了想,然後說道,‘想’是屬於人類靈魂的思考,‘說’是人類基於思考的表達,兩者從一定意義上存在關聯又並非一致,因此人類才建立了信任的構架。

於是奎又反問我,信任是什麼?

我想了許久,無法回答。

最後我總結為一句話,大概是自我,也可能是‘家’

奎點點頭,他走開了。我沒有得到幫助嗎?

並不,當我再次醒來時,我看到了……

另一個我?就像是在看鏡子時的感覺,我對我不存在疑惑,不存在信任,因為我就是我,雖然被重複,卻一樣的思考,一樣的存在。”

讀到這,林森忽然一陣頭疼,畫面再次撕裂,記憶中的他恍惚瞥見了在他洗臉時沒有注意到的畫面。

那個鏡子里,默默看着自己洗臉的……自己!

毛骨悚然的感覺讓林森一陣惡寒!

霧歡也感受到了,二當二人對視的時候,兩人驚呆了。

因為此時,林森的眼中,只剩下他自己,霧歡的眼前也出現另一個霧歡。

不過這一切都十分的短暫,隨着勒米帝亞的一聲咳嗽,兩人回過神來。

看着這對含情脈脈對視半晌的人兒,勒米帝亞沒由來的一陣羨慕,她的咳嗽是出於女人的天性。

回過神來的林森似乎猛然清醒了,他的腦海里許多畫面開始交織,開始清晰。

……

“我叫陳瀾!”

少年的劫後餘生的笑容還在。

……

“你怕嗎”

“怕……”他有些窘迫的膽怯林森也記得很清楚!

……

“……快啊!”

被迫進化的無奈和痛苦。

……

“逃吧!”

“森哥!?”

“逃啊!!!”

異化後的瘋狂……

……還有……

林森的呼吸變得粗重,他都記起來了。

大叔死了?

可是?不對!怎麼會!

這些到底是什麼!!!!!!

林森的情緒波動的十分厲害,霧歡正要上前安慰他一下。

林森突然醒來了。

漆黑的房間內沒有人,但是身旁的杯子還冒着熱氣,枕邊甚至還留有餘溫。

倉皇的林森急忙坐起來,可是剛一動身,劇烈的疼痛就幾乎要了他的命。

這時,黑暗中一個聲音出來。

“別動,傷口會崩開的。”

林森聞言大驚,他立馬開了燈,驚呼道:“是?誰在那!你?!你是誰!”

角落裡,帶着兜帽的男人靠在牆角,抱着一把長劍。

他輕聲道:“不用害怕,她們只是去出懸賞了,沒事的,這次的狩獵目標很容易。”

這個神秘人的語氣就像是劇透了未來一般平淡。

似乎連林森的反應都早在他的預料之中。

林森看着他,莫名的熟悉感更加深刻,那感覺就像是……

神秘人忽而一笑,他脫掉兜帽,露出了真實面目。

然後看着林森震驚無比的表情,有些尷尬的說道:“原來看到自己是這種表情的嗎?”

林森聞言後立馬又把眼前的人從頭到腳,認認真真的打量了一遍。

最後確認了。

眼前的坐着的男人,就是另一個自己!

另一個顯得更成熟一些,更冷漠一些,更悲傷一些的自己!

牆角的林森看着床上的自己欲言又止的樣子,抬起手道:“額,我在決定來見你之前已經想好了,你完全可以不必把我當成你自己,因為咱們倆其實還是有區別的,所以你可以稱呼我為森,而我叫你林。”

床上的林森震驚到了極點之後就只剩下彆扭和麻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