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了這麼多，還是說點重要的吧。”林森和老者聊了很久，他耐住性子是因為還有許多疑惑要解開，現在他心底關於這一切已經有了個大概的輪廓，所以也是時候去做點什麼了。

“你還想回到那裡嗎？”老者的語氣略顯驚奇，同時他給出了一個林森意想不到，而且十分具有誘惑力的選擇。

“其實，就算你不回去，人類目前的力量也是足以收拾殘局的，而且現在只要你走出這間屋子，你就可以重新獲得第三維度世界中的軀殼，通過你的偽裝，你還可以變成任何你想要的樣子，然後你還能舒舒服服的前往塞伯魯斯，去見你的家人，也算是我們合作這麼久以來，我給出的一點小小的報酬吧。”

林森聽完後第一反應完全被報酬的內容拿走了，可是他幾乎都要相信這一切的時候，立馬又冷靜下來。

即便現在那個老者並沒有坐在林森對面，可林森還是及時的發現了這來自惡魔般的誘惑背後的東西。

“合作的報酬？我有做過什麼嗎？說起來，從我與霧歡完成禁忌接觸以來，我就像片落葉一樣，一直都在隨波逐流而已，我並不覺得我有做過什麼，所以，無功不受祿，我還是想自己再努力一下。”林森看着身旁如木雕一樣霧歡，神色坦然的說道。

老者笑了，笑的很開心。

“孩子，我並沒有騙你，雖然你從一開始對這一切並不知情，可是你已經很好的完成了我們之間的第一項合作。”

“什麼時候的事？我怎麼毫無印象？”林森反倒意外了。

“呵呵，就在你於最後關頭選擇讓白去保護東方若而不是自己的時候，你我之間的第一次合作就已經完成了，我確信我沒有選錯人，你的確具備成為一個合格的賽歐什的潛力。”老者的話讓林森有點小尷尬。

其實在最後關頭，他的確存在一個潛意識的念想，卻沒想到選擇犧牲自我去保護他人會是如此安心的一件事。

那麼……

“額，麻煩能說的清楚一點嗎？我真的很糊塗，尤其是這個賽歐什的身份，它到底代表着什麼？”這已經不是林森第一次類似歇斯底里的提問了。

老者回答的很乾脆：“成為賽歐什的第一條資質就是活下去，這一點你已經很好的證明了，而至於賽歐什究竟意味着什麼，我能給出的答案仍舊只有兩個字……”

“希望是吧……哎……我越來越感覺你們都是串通好了的……不過活下去……我不是已經死了嗎？”林森對賽歐什這個概念的理解已經不抱希望了，他開始追尋另一個問題。

老者並未因被打斷話語而生氣，反而帶着笑意反問道：“如果你真的死了，你現在又是什麼？鬼魂嗎？”

“不是嗎？”林森耿直的一挑眉。

老者哈哈大笑：“當然不是了，靈魂這種概念是屬於造物主的至高禁忌，你我都還沒有資格去觸碰，而現在你所處的這種狀態是專屬於賽歐什的第五維度形態，在這個完全不同於一般人類所處的第三維度的第五維度空間里，你可以做許多你在第三維度只能靠想象的事情，還有見識到許多你想都想不到的存在。”

林森聞言心底一顫，花了點時間消化了一下後才說道：“等等，我有點懵，真的，我不是搞學術研究的，麻煩別和我說那麼複雜的東西，我只想知道我現在的狀態有什麼不同，我還能不能回到第三維度去？還有就是……這個賽歐什的身份能不能讓我變得……恩，怎麼說呢，讓我變得強一點，起碼得像東方若那樣的吧，不然我就算回去了，可能還是被欺負的份。”

在與霧歡的潛移默化式的接觸中，林森的陰鬱性格改變了很多，他的思維不但跳躍性更強了，說話的方式也在逐步活潑化。

老者聞言後，似乎明白了，他沉吟了一陣後答道：“其實，就像我剛開始說的那樣，我的建議是，你無需再回到那場失去意義的戰鬥中去，在這裡你依然可以獲得新生，當然我想你已經把這條建議完全否定了，那麼關於你所說的不同，這一點真的不太好說清楚，因為我並不是賽歐什，而在我接觸過的，包括東方若在內的這些完成了禁忌接觸的賽歐什里，也沒有任何人主動說過自己的感受，所以真的不是不想幫你，而是心有餘但力不足，不過關於力量這一點，東方若那個丫頭的力量不僅僅是因為她是賽歐什，更主要的是她手中的那把傳承自第十薪王的安卡拉君王之劍，所以你想要得到的力量其實一直都在你的身邊，當然，如果你需要僅僅是一些武器裝備之類的援助，那麼這座大樓可以為你提供你所需要的基於聯政體目前頂尖科技造物水準的一切。”

林森聞言後大概明白了，他看向坐在他對面同樣如雕塑一樣凝滯住的第一薪王勒米帝亞，這位人皇已經被他默默的金屋藏嬌很久了，都差點忘了她才是打開王權寶藏的金鑰匙了。

而至於大樓內的物資？

林森又問道：“你說大樓是什麼意思？難道除了這個房間，整棟樓我都可以利用嗎？”

老者聞言後略顯意外，又有些得意的答道：“當然，你以為我真的只是送給你這間書房嗎？在你遭遇種種危險的時候，這座寶庫已經為你準備了許多你還沒來得及去嘗試的財富。”

林森聽完立馬翻了個白眼：“你不早說。”

“你也沒問啊。”

林森：“……”

要是能打人，林森現在就想把這個突然出現又突然消失，然後又再次突然出現，又給了一堆驚喜的老頭拉過來好好談談為人處世。

但在那之前……

“那，你可以讓她們恢復正常了嗎？”盯着兩座美女雕塑看了許久，林森心裡總有點不舒服的。

老者卻答道：“不着急，現在的時空處在停滯狀態對打算回到之前戰場的你來說是有利的，你也不希望在這耽擱了時間，然後回去一看，一切都已經無法挽回了吧。”

林森恍然大悟，原來還有這種細節。

“走吧，先去看看特別我最得意的門生為你準備的一套裝備。”

“得意門生？”林森沒有任何指引，就很自然的起身然後推開了那扇從關山後就沒有再次打開過的書房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