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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重疾患者,或者一些腸胃出血的患者,咳血吐血啥的,都比較常見。

可是這種從嘴巴里吐出一口蟲子的,那還真是沒見過。

而且這蟲子還不是蛔蟲和一般的寄生蟲,而是一些莫名的紅色蟲子。

粗大異常,每一條都如同茅廁里的肥蛆。

那場面,要多噁心就有多噁心。

要不是我們干這行,見過不少腐爛噁心的屍體,恐怕也得跟着吐。

我一臉凝重,驚愕的望着地上的紅色蟲子。

“這、這是什麼?”我驚疑的開口道。

老風也和我一般,露出凝重之色,顯然也不清楚這是啥蟲子。

為何這老嫗,會吐蟲子出來。

至於那中年人,顯得更加驚恐了:“媽、媽,你別嚇我,別嚇我……”

說話的同時,直接就用自己的衣袖去擦拭老嫗嘴角便的污血。

獨道長已經拿出了藥箱,並在這個時候探了探老嫗的脈門。

“醫生、醫生我媽怎麼樣了?”中年男子很是慌張。

老嫗也在不斷的咳嗽,發出“咳咳咳”的聲音,顯得很是難受的模樣。

獨道長並沒有立刻回答,而是拿出銀針,讓我和老風將老嫗按好,他用銀針在老嫗身體上刺了好幾下。

當最後一下之後,老嫗直接就暈死了過去。

“媽!媽……”中年男子見老嫗突然暈死,惶恐無比。

獨道長卻制止道:“別著急,你老母只是暈睡了過去。暫時不會有事兒,你給我說說,你老母為何變成這個樣子了?”

中年男子聽到這話,也不由的長出了口氣兒。

這會兒聽獨道長詢問,也老老實實的,將他母親身上發發生的事兒給我們說了一遍。

中年男子說,家裡就他和母親二人相依為命。

下午他從地里回來,便見到他媽暈倒在了屋子裡。

當時中年男子就慌了,掐了老嫗的人中。

人不一會兒就醒了,可是醒來後的老嫗,卻已經沒神智。

而且還乾嘔不斷,最後“噗呲”一聲,直接噴出一口黑色污血,血跡之中,還有紅色的蟲子在蠕動。

中年男子嚇壞了,就背着自己的老母,直接就來到鎮上就醫。

直到我們剛才見到的這一幕,在這期間,他母親幾乎沒有神智,也是時不時的吐出黑血和蟲子。

對於事情的起因,中年男子也不清楚。

我站在旁邊聽得迷糊,感覺這是不是食物中毒?或者吃了什麼不幹凈的寄生蟲?

便對着中年男子道:“大哥,老太太有沒有吃什麼不幹凈的東西?之前有沒有異樣?”

中年男子卻是一臉苦澀:“沒啊!我媽中午還好好的,而且我和媽媽吃的東西都一樣,為何我沒事兒?”

這可就不好推測了,而且在我看來,獨道長就算醫術再高。

但想要治療這種病,幾乎不太可能。

因為這根本不知道原因,無從診斷,所以也無法對症下藥。

而且這老太太病況緊急,如果無法短時間查到原因,必然會死在這裡。

因此,我認為現在最好的辦法,是將這老太太送到市區大醫院去。

去那裡驗血,然後做個X光啥的,應該很快就能診斷出病情和原因。

如果這老太太真死在百草堂,這種小藥鋪,根本就付不起責任。

這不僅對百草堂的聲譽不僅不好,而且還可能耽擱老太太病情。

不是我不相信獨道長,而是那個時候,我根本就不認為,中醫可以醫治這種突發疾病。

我沉默了一下,見獨道長也不開口說話,而是拿着銀針在那兒刺蟲子。

便對着旁邊的風雪寒開口道:“老風,這老太太病情緊急,要不要我去叫輛車!”

風雪寒聽到我這話,也是微微點頭。

這啥也不清楚,上來就吐蟲子,這病怎麼治?

老風也露出一絲凝重:“嗯!我給師傅說一聲,你幫忙叫車。”

風雪寒聲音很小,就我二人可以聽見。

這樣做,一是對病人負責,二是為百草堂的名聲着想。

結果不等風雪寒上前開口,獨道長卻突然站了起來,然後開口道:“這病真要是送去醫院了,那可就真的救不了老太了!”

一聽這話,我和風雪寒都愣了一下。

沒想到獨道長聽見了我二人的談話,可是獨道長這話啥意思?難道他已經有救治之法了?

不驗血、不打針、不拍片,真有可能治療這種惡疾?

“獨前輩,你有辦法治療這病了?”我驚疑的開口道。

獨道長卻是重重一點頭:“如果我都治不了,這天下真就沒幾個人能治!”

獨道長說得那叫一個底氣,非常有氣勢,很有把握的樣子。

而且說完這麼一句之後,還扭頭對着風雪寒道:“小風,去把我裡屋的醫療險拿出來!”

風雪寒愣了少許,隨即“嗯”了一聲,便直接去了裡屋。

中年男子聽獨道長有把握治療她母親,也顯得很是興奮。

短暫的震驚之後,卻有些半信半疑。

但沒說話,而是站在一旁。

不一會兒,風雪寒拿出了一藥箱。

這藥箱明顯比外面這藥箱更加精美,而且還扣着一銅鎖。

獨道長打開藥箱,將裡面的工具一一攤開。

這裡面除了一些瓶瓶罐罐的特質丹藥外,還有一些外傷手術刀具、銀針等等。

獨道長首先在那老嫗嘴裡餵了一顆藥丸,然後點燃一盞酒精燈,取出銀針消毒,最後撩起老嫗腹部的上衣,便開始下針。

獨道長手法迅速,而且下針穩准。

不過五分鐘,獨道長竟在這老嫗身上下了三十多針,可見手法之快。

看着老嫗肚子上全是銀針,心裡直打鼓。

這醫好了還好,如果人死在了百草堂。

到時候家屬鬧起來,那事兒可就大了。

輕則吊銷行醫執照,重則罰款坐牢都是有可能的。

我和風雪寒都憂心忡忡的,心裡捏了一把汗。

不過到了最後,我們發現自己的擔心是多餘的。

隨着獨道長不斷施針,我們發現這老嫗的氣息竟然在逐漸的平穩,臉色也都恢復了少許。

大約半個小時之後,獨道長收針,大拇指最後往老嫗頭上的天池穴一按。

本來昏睡過去的老嫗,竟在這個時候蘇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