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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慕容言這話,我當場就傻眼了。

對男人的最低評價,慕容言全給了我。

真想反駁一句,這不都你逼我的。要不是你丫的折磨我,又打又掰的,我會出此下策?

但這會兒始終沒說出口,畢竟剛才情急,的確吃了人家的姑娘豆腐,我佔了大便宜。

慕容言見我沒說話,又是嬌哼一聲:“以後在找你算賬,你一會兒提着黃雞和我出門見客。等客人來了,你配合我演好戲就成!”

“演戲?演什麼戲?”我狐疑的開口道。

慕容言一聽這話,便有些來氣:“記得上次我給你說過的事兒嗎?這次來的,也是那個勢力的人。”

上次說過的事兒?我沉思了一下,上次來這裡,是慕容言三百歲壽辰的時候。

當時慕容言和我演戲“恩愛”,也就是為了迷惑當時在場的所有人,以及她那些煩不勝煩的追求者。

而且,其中有個追求者,來頭還很大,應該有些勢力,慕容言根本惹不起,也得罪不起,所有當時就讓我演了一出恩愛戲。

至於其餘的,我也就不太清楚。

可慕容言這話,應該說的就是這個事兒。

想到此處,我對着慕容言微微點頭:“記得,你這次,就是那個很有權勢的追求者?”

“嗯!都是周韻那爛嘴巴,胡說八道一通,說你我不合。風聲傳了出去,現在人家上門,但我們又得罪不起,而且三年之戰,還得依仗這個勢力,非常難纏。”慕容言一字一句的開口,也道出心中苦衷。

雖然周韻說得一點沒錯,我們本來就不合,而且是假夫妻,並沒有夫妻之愛。

但這個忙,我還是願意幫慕容言的。

慕容言見我沒說話,便再次開口道:“死渣男,你最好別露出破綻。要不然讓你吃不了兜着走!”

聽着慕容言的威脅,我的臉是一抽一抽的,這鬼娘們兒我還真得罪不起。

但轉念一想,也想瞧瞧到底對方什麼來頭。

竟讓慕容言都十分忌憚,想出這麼一個辦法,讓我做擋箭牌。

不過此時也沒廢話,沉着臉回答道:“放心吧!我一定會配合好你的!”

“那就好!現在咱們出去吧!”說完,慕容言收起了那木盒子,然後便往門口走去。

沒有停留,跟着慕容言直接就往外面走去。

剛出門口,便見到莫姥姥微笑着望着我們,嘴裡很是溫和的喊了一聲:“小姐、姑爺!客人已經到了……”

慕容言點了點頭:“夜家的人既然來了,那我們就過去吧!”

說著,大家便開始往小院外走去。

我走在慕容言身邊,提着黃雞也沒說話,一步步的堂屋走。

這鬼宅很大,走過兩條長廊,最後才來到會客的堂屋。

剛走進院子,便見到院內站着好些人。

這些人一個個面無表情,衣着黑衣,腰佩環刀,全都一動不動的站在小院兩側,好似木頭。

但我這會兒是開着天眼的,我很清楚,這些黑衣人並非一個個活人,也並非一個個白紙人,而是一隻只鬼。

而堂屋之內,此時則卻站着一名白衣男子。

男子背對着我們,手中還拿着一把白摺扇,這會兒一扇一扇的,到有幾分翩翩公子的模樣。

慕容言見到這兒,當即對我開口道:“就是他,當世五鬼雄之一,夜風!”..

慕容言的圈子都是鬼,三山五嶺的全都是鬼修遊魂。

我作為一個活人,那清楚什麼五鬼雄,更加不認識夜風。

但聽說是這小子,心頭也不免有些來氣兒。

感覺自己的東西被別人盯上了一般,心裡怪怪的。

不管怎麼說,我和慕容言始終結了陰婚,慕容言也是我的妻子。

可這小子,明知道我們已經結婚了,還想來搞事兒,自然讓我有些排斥。

心頭一橫,也沒理會旁邊的黑衣鬼,一把就摟住了慕容言的腰。

她的腰很細,令人流連忘返。

慕容言卻是一驚,之前被襲擊,現在又被摟腰,讓她有些應接不暇。

“你幹嘛?”慕容言一臉驚容,還想掙脫。

但那夜風就在前面,旁邊還有這些個黑衣鬼,所以她的動作也不大很小,並沒能掙脫。

我沉着臉:“別動,不是演戲嗎?自然要把戲份演足了!”

說完,我也不知道那會兒那來的勇氣,變得更加大膽的,手上又一用力,將慕容言和我的距離,拉近了一些。

慕容言是又驚又怒,但也毫無辦法,只能聽之任之。

而我下意識里,並沒有其它想法,就是想讓這個叫做夜風的傢伙知難而退。

我摟着慕容言,一步步往前。

等靠近堂屋的時候,慕容言忽然開口道:“夜公子久等了!”

慕容言此時語氣嬌柔,顯得溫柔賢淑,和剛才打我時的母暴龍狀態,完全就兩個人。

而話音剛落,那手持白扇的男子,忽然一轉身,露出真容。

但是,當我看清對方相貌的時候,整個人都驚呆了,差點就沒驚呼出聲。

看其背影,修長高大,手持白扇,腰掛白玉。

給人的印象就是,這必然是個美男子,再不濟也應該是個偏偏公子哥吧?

可我怎麼也沒想到,在這男子轉身的剎那,我卻看到了一顆骷髏頭。

沒錯,就是骷髏。

這個叫做夜風的傢伙,並沒有人臉人貌,而是一具貨真價實的白色骷髏。

那骷髏之中,唯有雙眼之內有一團綠光在跳動,其它的和見過的普通骨骸並無區別。

我瞪大了雙眼,帶着驚愕之色,呼吸也變得急促了些。

那骷髏眼眶內的綠光跳動了兩下,好似看了一眼我摟着慕容言的手。

但他也沒動作,張開了骷髏嘴,如同人一般,吐出人言:“慕容姑娘有禮,想必這位便是慕容姑娘的夫君吧?”

聲音到也有幾分磁性,只是這個樣子,實在是不敢恭維。

慕容言點頭微笑,算是見過。

我咽了口唾沫,穩住心神,然後才鬆開慕容言的腰開口道:“在下丁凡,久聞兄台大名,久仰久仰。請坐!”

對這麼一個會說話的骷髏,不慌是不可能的,但卻盡量的學着電視里,古人說話的方式開口。

盡量讓自己顯得平靜,不那麼容易露出破綻。

這傢伙明顯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什麼好心。

骷髏發出“呵呵呵”的笑聲,隨即坐下。

我和慕容言,也在此時坐在正位之上。

與此同時,那骷髏再次開口道:“在下親至到此,也就不廢話了。匆匆來訪,並未帶什麼禮物,我這裡有紫陰草一顆,希望慕容姑娘和丁兄收下!同時也希望二位答應我一個條件。”

說著,一揮手,一名黑衣鬼便端着一盒子走了上來。

什麼紫陰草,我聽都沒聽過。

但坐在我旁邊的慕容言,卻露出驚訝之色:“紫、紫陰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