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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那女鬼消失的瞬間,屋子裡的陰氣也隨之消失。

但樓道里,卻又一次的響起了那個女鬼的歌聲。

女鬼的聲音很好聽,也唱出了那種凄涼的感覺。

只是這個聲音,正在逐漸變小,然後漸漸消失。

那小胖墩嘟着嘴,扭過頭不斷的對着身前的媽媽道:“媽媽,阿姨走了!阿姨會回來嗎?”

朱太太驚魂未定,此時聽到小胖墩的話,依舊有些膽戰心驚的樣子,甚至還望了我和老風一眼。

嘆了口氣兒,然後對着朱太太和胖子開口道:“你們不用擔心了,你們鄰居走了。她也沒有惡意,只是這幾天屍體還沒下葬,鬼魂沒有離開而已。”

“恰好呢!浩浩的眼睛乾淨,能看見她。剛才我們已經給她打過招呼了,李小姐也離開了,以後就沒事兒了!”

我如實說著,胖子和朱太太聽到這話,緊張的表情,頓時就放鬆了下來。

胖子更是長長的出了口氣兒:“走了就好,走了就好!”

“浩浩,阿姨走了,去了一個很遠的地方!”朱太太也對着浩浩開口。

我看胖子一家人都鎮定了下來,女鬼的事情也擺平了,便從兜兒掏出了一道鎮煞符。

然後對着胖子開口道:“胖子,我這裡有道符咒。我走之後,你將其帖在屋門口,可以鎮宅用!”

胖子見到這兒,面色大喜,急忙伸手接過。

“謝謝,謝謝丁道長……”胖子將符咒拿在手裡,愛不釋手。

“胖子,事兒完了。咱們就不停留了,以後你該幹嘛幹嘛,這地方很人氣兒很旺,陽氣也很足,不用在怕那些髒東西。”我淡淡的說著。

胖子聽我說完,不斷點頭:“是是是,丁道長的能力,我是信得過的。對了丁道長、風道長,這費用怎麼算!我這就給你們轉賬!”

一聽這話,我和老風都愣了一下。

這才想起,之前這傢伙給我們的兩千塊錢,只是定金而已。

要不是胖子提起,我和老風都把這事兒給忘了。

如果是普通人,這錢收不收都無所謂。

這趟事兒處理得也快,也沒什麼危險,幾乎可以說是舉手之勞。

不過嘛!這傢伙是個奸商,也不知道坑了多少人,還差點把事故車賣給了我。

所以,我對這胖子也不那麼客氣。

在和老風對視了一眼之後,清了清嗓子:“嗯嗯,這女鬼雖然不是什麼兇悍的厲鬼,但也消耗了我們不少元氣和精力……”

“嗯!這樣吧!我收你一個親情價,三千吧!”我緩緩說道。

三千,說多不說,說少也不少。

如果這事兒發生在普通小老百姓又或者是底層打工族身上,我們或許就象徵收取一二百就行了。

但這胖子不行,加上這三千,前後就收了他五千塊,可以說是很敲了他一筆。

當然了,對於這個胖子來說,這點錢還真就不多。

他還認為,這個價很值,因為這價幫他解決了一切煩勞。

胖子幾乎沒有猶豫,直接招呼了他媳婦兒一聲,讓他媳婦兒取現金給我倆。

我和老風自然沒客氣,一人一千五,直接就給收了。

收了錢,我們也沒繼續停留,招呼了一聲,直接離開了屋子。

胖子和朱太太千恩萬謝,一起送我們到了小區門口。

等再次回到車上的時候,我和老風點了根煙,然後聽老風對我說道:“挺狠!這種小事兒,前後就收了五千!”

我吐出一口煙霧:“這種奸商,讓他出點血也好!不過五千對他來說,好似也不算什麼。不管這個了。肚子餓了沒,咱們找個地兒吃點東西!”

老風微微點頭:“行!”

說著,我便開着車準備去吃點東西。

一路走走停停,發現沒什麼想吃的,想吃的又沒地方停車。

結果我開着開着,不知道怎麼的,就來到了市區后街,一條比較偏僻的道兒上。

這會兒已經很餓了,見不遠處有個燒烤攤,也就沒在挑剔,直接就把車開了過去。

燒烤攤上坐着好幾桌,男男女女的都有,但我倆也沒在意這些,目光直勾勾的望着那些菜。

我和老風點了好多肉串,七八個雞翅膀,豬排骨,大腰子啥的。

上菜的速度很快,沒一會兒便擺了好幾盤。

我和老風都餓得不行,海吃海喝,一個勁兒的吃。

不過就在我倆吃得正爽,意外發生了。

忽然之間,四周颳起了一陣涼風,吹得馬路上的塑料袋“吱吱”作響。

風不算很大,但這風卻冰冷異常,在場的所有人都不自覺的打了一個哆嗦。

但我和老風的動作,卻在這股涼風出現的瞬間,直接凝固了。

不僅如此,我二人的表情更是在瞬間凝重起來。

涼風逐漸變大,那種冰冷的感覺越來越重。

好似在四周的空氣,都在這一瞬間降低了七八度。

坐在旁邊一桌的一個年輕女子,更是忍不住的打了一個噴嚏:“阿傑,這裡好冷,我們不吃了吧!去看電影!”

同桌的男子也是打着哆嗦:“行,這鬼天氣,說變就變!”

說完,那男子和女子便結賬離開。

可就在年輕男女起身離開的時候,我和老風卻不約而同的望向了同一個方向,道路盡頭,那幽暗的陰影。

因為我和老風發現,這陣涼風,根本就不是普通的涼風,而是一陣陰氣。

而這陰氣的源頭,正是來自那盡頭的陰影之中。

我倆都皺着眉,直勾勾的盯着那裡。

涼風依舊在繼續,而且越來越涼,甚至隱隱約約,已經出現了半分煞氣。

當煞氣出現的瞬間,我二人的表情更是凝重到了極致。

那還有心情繼續吃東西,本能的緊張起來。

這陰風來得突然,而且很有指向性。

我和老風已然察覺到了一絲危險的氣息,出於驅魔人的本能,我已經從懷裡,緩緩的拿出特製牛眼淚準備開眼。

至於燒烤攤的幾桌人,都因為突然的“天氣”變化,有些受不了,已經接二連三的離開。

現在的燒烤攤,也就只剩下了我和老風,以及最內側兩個坐在樹蔭下的客人。

外加那個正不斷哈着氣,搓着手,不時往烤爐里加着炭火的燒烤攤老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