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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辰掌,剛勁掌勢,韻化暗力於空……

楚浩雲在小毛球的指點下,不斷試圖破解着最後的封印,同時也借鑒修行了一下穆雲宗的掌功。

御蘭女帝的封印,確實厲害!即便由小毛球的指點,在封印被破了一角的情況下,楚浩雲的破封之旅依舊是寸步難行。

不過,這個過程中,他倒是熟練的運用了壓縮與能量排列轉化的理論手段。

十一月末,星月大雪臨世,銀裝素裹之貌。

一個月前,星月組織的聖典隊伍,離開了皇城,前往御蘭報道。月離目前尚未出關,帶隊之人,乃是二皇子羽辰,現在,他已經暫時被剝奪了攝政權,留在星月皇城也沒有太大的建樹,由這個皇子出面,也正合適。

經過幾個月的沉澱,東陵與兩郡局勢穩定,天泣三律深入人心,兩郡之地也真正開始實施天泣三律制度。

莫遠山與北越談判在這段期間依舊僵持,北越的態度,使得更多的人歸心。莫遠山靠着自己的手腕,擴展了天泣三軍,除卻不顯蹤跡的天誅軍外,天啟軍目前已經達到了二十萬左右,主要負責東陵及兩郡的日常治安,以及受理天啟制律的委託。

這段時間裡,天泣三律執行了十幾次,覆滅了不少貴族財閥,在宣傳部同步通告的過程中,讓所有人更加深入了解天泣三律的運轉以及天啟環境的優越性。

在這個過程中,天泣軍擴張的最為迅猛,莫遠山收編、擴招之後,天泣軍已經達到了三十五萬之眾,而他原本的那些兄弟,基本都已經成為了一方統領,配合天泣三律運轉,駐守在東陵、兩郡的要地。

此外,蟲潮大軍也終於在冬季來臨後停止了喧囂。然而此時,十國聖典在即,北越也再無機會發動征戰,只能強笑着維持現在的情況,一切在十國聖典之後,才能在繼續進行。

莫遠山的那些心腹在側,加之三尾雪麟等五大高手入駐東陵,讓莫遠山的工作輕鬆了不少。

各方事態平穩發展,唯有東陵天啟侯府內的杜衡三人有些惶惶不安。無他原因,只因楚浩雲在三個月前突然失去了消息,整個人就像是憑空蒸發了一樣,三人尋遍了東陵屬地,皇城地界,西川各處,卻都沒能找到他的任何蹤跡,最近,白馬秋風也跑了過來,他可是將楚浩雲當做了護身符,家族傳訊都沒能讓他立刻迴轉。

眼看十國聖典在即,各國代表已經前往御蘭碰面,準備啟程前往聖瓊帝國參與盛會。這個時候,卻找不到楚浩雲,讓他們着實心急如焚。女帝御令,他們可還沒完成呢!

夢流蘇也已經脫離了宣傳部,整日跑到天啟侯府,詢問柳湘靈關於楚浩雲的消息,希望那傢伙能夠帶自己一同前往十國聖典。

對此,柳湘靈也是無奈。她雖然知道楚浩雲的所在,卻不能說出去。暮鼓之地,現在已經被楚浩雲列為了天啟侯府的機密存在。待他破封之後,這裡就交給淵千澈與殞風爵處理了,相信暮鼓之地的那些東西,在他們的手中能夠發揮出更大效用。

百嶺西川,暮雲山脈的最高峰,遠山霧繞,白雪隨風。

沉寂中,一股微弱的空間波動突然湧現,緊接着,四周空間如同螺旋變幻不定,一股勁風擴散,吹起千堆飛雪。楚浩雲與小毛球幻現風雪之中,感受着新鮮空氣,楚浩雲不由得發出了一聲長嘯。

小毛球滑稽的捂着耳朵,不滿的低吼道:“就算失敗了,你也不用這麼用力大喊來宣洩吧,震得我耳朵都聾了。”

“唉!”楚浩雲聞言,彷彿是泄了氣的皮球,無奈的嘆了一口氣。這三個月的閉關,他雖然有所進步,但始終無法攻破封印的最後一道防線,將之徹底解破。

“別擔心,御蘭女帝這麼照顧你,肯定不會讓你白白去送死的。”小毛球打趣道。

“切,即便恢復不了功力,我也已經到了最後一步。現在距離十國聖典召開還有一個月的時間,我就不信,這一個月還搞不定那最後一絲的頑固。”楚浩雲惡狠狠的道,心中卻是有些苦澀,想起女帝御令中的要求,他要是在十國聖典開始時還無法完全破開這道封印,御蘭女帝會論罪於他嗎?

他還真不敢想!

苦笑了幾下,楚浩雲收拾了心情,對小毛球道:“我準備前往御蘭了,你還去嗎?”

“不去,那種盛會,高手肯定更多,為了我的安全着想,我還是留在西川好了。等什麼時候我度過命運轉生期,恢復了全部功力,再去逍遙一番也不遲。”小毛球腦袋就像是一個撥浪鼓一般,使勁的搖動着。

“好吧!”楚浩雲也知道它的情況,真帶它去了,那自己這個活靶子將如同加了一把探照燈一樣。說實話,若不是這幾天柳湘靈有些受不住夢流蘇的催促,不斷的對楚浩雲心靈傳音,他還真不想出關。

接下來,楚浩雲將小毛球再次交給了柳青麟,然後告知了他們暮鼓之地的事情。當即淵千澈與殞風爵就決定,將自己的研究事業搬到那裡面去。

不提他們的布置,楚浩雲簡單的了解了一下現在的天啟環境及天泣三律情況後,便直接與柳青麟一起一路向南而去,在參與之前,他可還有一項任務要做,女帝要求的百人戰隊,這也是不可或缺的要素,不知道鍾維青他們現在進境如何!

“十國聖典,我一定不會止步於此的!”楚浩雲心底暗道。

腳下風雲輕帆過,眼中歲月幾人回?天啟環境與天泣三律趨於穩定,鞏固發展正在持續,如今,新的篇章將啟了。

在楚浩雲心中滿懷信心的同時,御蘭屬國的雲澤國地界,西北邊陲,絕地千里,幽寒葬地,瘴氣瀰漫無常。

這是一處充滿死亡的冰雪沼澤之地,不僅對於普通人是絕地,就連天境強者也不敢輕易進入。數百年前,此地還是一片青山綠水之貌,但一次天變之後,一切都變了。

據云澤國記載,那一日,這裡的虛空突然崩碎,緊接着,一股充滿暴虐的寒流湧入,待到虛空修復後,這股寒流吞沒了方圓數百里的一切,寒氣四溢,經過百年,一直延伸到了千里範圍。

那詭譎的寒氣之中,似有一股能夠吞噬生命的力量。凡是進入其中者,即便是天境強者,三天之內若不退出,也必死無疑。那股力量,曾經吞噬一位雲澤國的天境五重高手的性命!

從此之後,此地更名為幽寒葬地,被雲澤國列為了禁區。

距離這片禁區最近的村鎮,也是在數百里開外,若非他們不願捨棄故土,也不會繼續生存在這裡。這一日,風雪寒流異常狂暴,漸入冬季,寒流逸散更加明顯,一時間,這座幽雲鎮被大雪所封,難以再與外界聯繫。

幽雲鎮內,認真來說,現在只有五家住戶,平日都是以打獵為生。鎮內,十室九空,大多數都是在冬季來臨前,選擇暫時離開了這裡。

村鎮邊緣,一家殘破的茅廬內,一個穿着獸皮的十幾歲少年,躲在裡面維持着最後的體溫,床上,病重的母親,生息漸弱,在微弱的火光下,步入了人生的終點。

他默默的祈禱着,母子二人在不久前患上了一種近乎瘟疫的病症,在傳染了一位同鎮之人後才有所驚覺。剩下的四家住戶,將他們隔離到了幽雲鎮的邊緣,若不是大雪封山,可能早就將他們趕離這裡了。

體溫漸冷,床上的母親已經逝去,少年的身體發抖,也開始進入人生終點。

迷濛間,一道雪白的人影推開了房門,那令人難忘的絕世風姿,如冰雪嬌顏,深刻的印在了男孩的心中。在他昏迷前,看到那道人影,手中揮出了一道雪光,將自己籠罩其中。

沉沉醒來,少年發現,自己已然不在茅廬之內,身上的病症也似乎已經好了,就連身體也強壯了不少。定睛之際,眼前白衣獵獵,迎着寒風,注視着遠方那深寒葬地之貌。

“離開這裡,尋到天啟侯,尋到天泣宗闕九重,讓他來此一行!”白雪人影,轉過身來的同時,仿若低喃的聲音,傳入了少年的耳中。

在她的身體即將轉過身來的剎那,整個身體泛起白色的光點,宛如氣泡一般,向四方飄飛。最後的光點,牢牢的刻印在了少年的腦海中。

少年不明所以之際,一個柔和的聲音在他的心底響起,少年的目光隨着飄散的光點迷離。

不知道過了多久,少年回過神來,看了看山下燈火闌珊的小鎮,眼神已經發生了質的改變,邁着堅定的腳步,隨着獸皮拍打之聲,迎着風雪向大山之外走去。

在他離開不久,一道神秘的人影凌空而至,看着眼前那道淺淺的腳印,即將被風雪掩埋。隨即,目光緊鎖遠方的幽寒葬地,喃喃自語道:“看來,我此行也只能到此了,天轉乾坤之招,雪飛霜,你突破了?還是身陷其中?”

無人應答,沉思片刻,神秘人化作一道流光向幽寒葬地疾馳而去。然而,不到兩個時辰,他再度回返,落回原地,深吸了一口氣。

“好強大的至純寒氣,看來,非本尊前來不可破。裡面尋不到雪飛霜的蹤跡,難道她真的突破了?”神秘人疑惑自語。

“也罷,這件事,就先到此為止,待到來日風起,再尋她不遲。”神秘人轉眼論定,轉身消失在了風雪之中。

風雪交疊,吹起一抹漣漪;當它擴散至光明所在,又是另一波的沖盪。

無聲之地,天地沉默,唯有不斷變強的寒流,悄然擴張。

十國聖典,龍蛇起陸,勇武天驕,天啟玄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