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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深繼續坐了一會,聽着杜穗的講述,他能夠理解一名四十歲女人無依無靠、無一技之長心中的恐慌。

對於杜穗這樣的女人而言,離婚或者另一半出現意外,無疑是天塌了下來。

再者,在她固有的思想中,這種形式的離婚是很丟臉的事情,是會讓她在周遭抬不起頭來的行為。

無論出於何種原因,杜穗在之前都選擇忍受。

只是後來對方鬧的厲害,鐵了心要離婚,她才沒有辦法只好答應。

王深聽完之後,儘管內心有着瑥怒,卻也沒有表現出來。

因為王深知道他的情感變化肯定是會影響到杜穗的心情,所以他專註的當一個聽眾,聽着杜穗的傾訴。

有道是,貧賤夫妻百事哀,莫過於此。

“嬸,有我在呢,過完年後我就把你接到江海,以後舒心的過日子,再也不用生那些悶氣。”王深抓住杜穗的手,細聲安穩着。

“小深,要不是有你,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杜穗看向王深的眼神充滿着感激感動,就好像是要跪下來感謝王深一樣。

那種情感,完全無法用言語來形容。

在她的眼神中,彷彿王深是對她最好的那一位似的。

彷彿從未有人對她這般好過似的。

彷彿千言萬語也無法形容。

“哪的話,以前嬸對我好我可是記得的呢,現在我也算是有本事了,當然是要換過來對嬸好了。”王深笑呵呵的說著。

說起來杜穗只不過比王深大十歲左右而已,年齡差距並不是很大。

在王深十來歲的時候,杜穗嫁了過來,而後與王深的母親邱紅梅熟識。

再之後邱紅梅與王大力出外在工地上幹活,作為留守兒童的王深沒少受到邱紅梅的照顧。

主要是因為王深的爺爺奶奶過世的早,父母出門討生活之後,家中便只剩下他一人。

這一切杜穗看在眼裡,心眼好的她也就經常對王深照拂一二,這一切王深默默的自在心裡,並且早就在心中告訴自己,如果以後混出點名堂,肯定會回報杜穗。

話說回來,那時候的王深還對杜穗有着幻想。

畢竟隨着年齡增長,步入了青春期,凡是正常男性,自然會幻想一些東西。

而王深在學校因由比較不合群,也就不像其他同學那樣各種談戀愛。

再加上認識的人不多,接觸的人也少,便把目光放到了杜穗的身上。

回想起來,那個時候的王深還偷看過杜穗晾在院子里的內衣呢。

總的來說,可能是杜穗對他的照顧,王深也就對她有着一定的情感。

再加上杜穗那會也才三十歲左右,而王深作為一名步入青春期的十歲精力旺盛的正常男性,不可避免的會有着想法。

除此之外,王深有時候還會偷看杜穗zǒuguāng的瞬間等等各種操作。

這種內心的幻想,直到他去到了p娛樂公司當練習生沒怎麼回家之後,方才慢慢的淡卻。

總而言之,這就是青春!

因為,每一個正常男性,在青春期的時候,都會有着一定的幻想,王深也不例外。

“小深,你對我這麼好,我以後都知道怎麼報答你。”杜穗心裡很不是滋味的說著,眼神中瀰漫著濃濃的情意。

“嬸,都說了不要你報答。”王深無奈的應道。

“唉,嬸這輩子做的最正確的事情就是認識了你媽媽和你。”杜穗聞言暖在心裡,忍不住的感嘆道。

說實話,她主動照拂王深那會,從未想過王深以後會回報她。

現在,她千言萬語彙聚在心頭,不知道如何表達。

回想過往種種,又是忍不住心酸。

王深笑了笑,道:“嬸,以後有我在,沒人敢欺負你。”

聽完王深的話語,杜穗心中不自覺的有着安全感,彷彿這些年來從沒有像此刻這般安心過,看向王深的眼神泛着晶瑩的淚光。

“小深,我能認識你真好。”良久,杜穗方才感嘆的說出這麼一句話。

王深笑了笑,然後摸出錢包,把裝在裡面的鈔票全都拿了出來,看其厚度,大概有幾千的樣子,遞過去的說道:“這點錢你先拿着用。”

“別,我有錢用。”杜穗見此,連忙搖頭拒絕。

“你別硬撐着了,把這錢拿着,給玲玲買一套過年的新衣服。”王深頗為無奈的說道。

“真的不用,玲玲過年有衣服穿的。”杜穗聽完後神情稍微有點意動,不過還是搖頭拒絕。

王深見此,只好說道:“嬸,這是我的一份心意,你要是再推推阻阻,我就生氣了啊。再說,你家現在的情況,能有什麼錢?趕緊拿着,玲玲回來後就帶她去城裡買件好的衣服。玲玲現在念初中,已經不是小孩子了,一個女孩子總歸是要打扮的吧?而現在正逢春節,你把她打扮的漂漂亮亮的走親戚,你臉上也有面子嘛。”

王深說完後,直接把錢放到一旁的椅子上,然後起身說道:“嬸,我還有點事,就不多坐了,明天再過來看你。”

“小深。”眼見王深離去,杜穗連忙起身喊道。

王深聞言,下意識的回過頭來,神情寫滿了疑惑。

杜穗似是在想些什麼,咬了咬牙,道:“我離婚後和他不會再有關係,所以你不用喊我嬸了,我聽着怪彆扭的,再說我比你也就大十歲的樣子,要不你以後喊我姐吧?”

王深聞言微愣,而後笑了笑,表示明白的應道:“知道了,姐。”然後轉身離去。

杜穗瞅見王深臉上的笑容,臉上浮現莫名的羞臊感,緊接着也露出一絲笑容。

如果在之前,儘管她家與王深家沒有任何關係,但是按照村裡的輩份,王深需要喊她家的那位為叔,也就要喊她做嬸。

但是現在可就不一樣了。

怎麼說呢?

本就是沒有任何關係的兩家,離婚之後,王深若是再喊嬸的話,杜穗不可避免的會有所尷尬。

畢竟,兩者之前不存在有親戚關係,同時杜穗也不想占這個令自己難堪的便宜。

回到家中,櫃式空調早已裝好。

一家人都坐在房間里感受着冬日空調所帶來的溫暖。

王大力陡然說道:“明天我打算把魚塘里的水抽干,然後請人把魚撈上來,就不跟你們去縣城了。”

邱紅梅聽言,猛然反應過來的說道:“是哦,以後常年不在家,魚塘里的魚若是不撈上來,豈不是白糟蹋了。”

王深本來想說不就是魚塘里的一點魚嘛,大冬天的有什麼好撈的?糟蹋了就糟蹋了,反正值不了幾個錢。隨後一想,池塘里的魚是二老的心血,若是不隨他們的意,恐怕這事二老會惦記一輩子,便沒多說什麼。

只是若是王大力明天不去縣城的話,豈不是自己要陪着老媽在縣城裡購買年貨?

王深表示這很蛋疼。

“那你明天就在家裡把魚撈起來,我去喊小穗過來吃飯,邀她明天和我一起去縣城買年貨。”邱紅梅想了想,發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