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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為什麼她會那樣說?你們究竟是怎麼回事?”宋茂琳現在是越來越糊塗了,她現在都分不清她們哪句是真的,哪句是假的。

“我也不知道怎麼會變成這樣,本來一開始我是想先跟芳姨告狀的,結果卻讓她給倒打了一耙。”

“那你們今天下午究竟做什麼了?”

宋嫣然只好把今天發生的事原原本本都跟她說了,宋茂琳聽過之後並沒有找到值得推敲的地方,她的心思全放在一個人名上。

“顧西洲?你們今天看電影的時候遇到顧西洲了?”宋茂琳顯得有些驚喜的樣子。

“是的。”宋嫣然點了點頭,隨即補充道:“但是因為蘇棠一直在我身邊,我沒有機會跟他說話。”

“這沒什麼,反正不可能只有這一次機會,你今天有點太操之過急了,往後你們在學校有的是機會相處,可以不必急在這一時。”

“媽媽,你的意思是說,蘇棠她發現我的心思了?”她覺得有些難以置信:“這不可能吧,以她那種腦子,怎麼可能發現?”

“為什麼不可能?上次她就已經對你存了疑心,你今天又這樣不知收斂,難免會讓她察覺。”

宋嫣然聽着她的分析,依舊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別人她不知道,蘇知意那個白痴她還能不知道?從她們很小的時候她就常常戲耍她,她哪次察覺到過?

“不過,別的不說,要說別人能察覺到我信,但是她我還真的不信。”從小對蘇知意持捧殺態度的宋茂琳,顯然不相信白痴腦袋能開竅。

“算了算了。”宋茂琳懶得再想什麼,直接揮了揮手:“那天我就同你說過,你好好給她買點兒小玩意兒哄哄她,也就沒事了!”

儘管有宋茂琳一再的為她寬心,但是宋嫣然心裡還是忍不住打鼓,今天的蘇棠太不一樣了,不對,應該說這段時間的蘇棠一直都有點不一樣。

可是具體是哪裡不一樣,她又有些說不上來。

“還不趕緊跟我回家?”宋茂琳看着遠處也正走下樓梯的幾個鄰里,便趕緊拉起宋嫣然離開了。

蘇知意洗漱之後就回到床上躺下,閑來無事的她便進了空間里,最近她都是這樣,有空的時候就進空間看那本符籙的書。

那天那個聲音說的是硃砂和黃紙?可是她該去哪裡找硃砂和黃紙呢?

雖然蘇知意在大院兒生活了十多年,但是對於現在的她來說,那都是往事了,只要出了大院兒一里地她就不知道是哪兒了,就連今天跟宋嫣然逛街的時候她也是很久才找到那個書店的。

想到這裡,蘇知意有些頹廢,早知道那天就應該多順幾張那個神婆的黃紙了。

看了一會兒書她便出了空間,正好剛一出空間,房門就拉開了,於是她便順勢抬開眼皮看向門口。

“棠棠,還沒睡?”夏文芳將盛着牛奶的玻璃杯拿過來,一邊坐在床邊一邊吧手中的玻璃杯遞給她:“來,把牛奶喝了。”

蘇知意起身靠在床頭,她這張床有些年頭了,所以隨着她的移動而發出了刺耳的聲音。

蘇知意靠在床頭捧着熱牛奶小口小口的喝着,一邊喝着牛奶她一邊抬頭看向欲言又止的母親。

蘇知意有些疑惑:“媽,你怎麼了這是?”

夏文芳像是定了定心思才終於開口:“棠棠,明天該去換藥了,李大夫今天還打來電話問過你的情況,催促着咱們儘快過去,要不咱們明天就去醫院看看吧?”

蘇知意看着夏文芳明顯有些戰戰兢兢的臉,隨即明白過來,原來這就是讓母親吞吞吐吐的原因啊。

其實也不怪母親這樣謹小慎微,在蘇知意的記憶里,她上次去醫院換藥的時候就差把醫院砸了,扔托盤的時候還砸傷了護士。

這李大夫也真是醫者仁心,面對她這樣的病患虧的他還一直放在心上惦記着。

“好,那咱們明天就去吧。”蘇知意乖巧點頭。

夏文芳有些不可置信,沒想到她會答應的這麼痛快。

不過近來女兒確實是十分懂事,不像剛剛受傷的那段時間那麼讓她頭疼了。

想到這裡,夏文芳覺得很欣慰,女兒乖巧懂事可是她的福氣!

“那好,你趕緊休息吧。”夏文芳很快就恢復了笑容,說完之後便笑眯眯的走出了房間。

蘇長治正倚在床頭看書,昏黃的燈光照着他的臉,將他的臉映照的更加剛毅。

聽着夏文芳輕快的腳步聲,他抬起了頭漫不經心的問道:“棠棠怎麼說?”

“她說明天就跟我去醫院~”夏文芳顯得很開心,開心到她全然沒有注意到一旁丈夫驟然僵硬的表情。

蘇長治拿着書的手不由得一緊,下巴也微微收了收,表情瞬間凝固了。

“她沒有大鬧?”蘇長治顯得有些不可思議,追問着。

“沒有啊,很平靜,也沒有什麼不高興。”夏文芳語氣很輕快,但是反應過來有些嗔怒的問道:“難不成你非得看着你閨女大吵大鬧才成?!”

“你看你說的這是什麼話!我怎麼可能這麼想?只是有些好奇她現在的態度罷了。”蘇長治有些急迫的想要解釋,口氣里的焦急讓本來打趣他的夏文芳一怔。

“你看看你最近,怎麼總是疑神疑鬼的?剛剛還在說嫣然居心不良,現在又針對我,棠棠她是我女兒,難不成我會害她?”

蘇長治有些慍怒的樣子,讓夏文芳更加摸不着頭腦了,不過蘇長治委屈的口氣還是讓她愣住了。

片刻後,她看着蘇長治彷彿真的生氣了的樣子,便趕緊哄勸道:“我沒針對你,只是棠棠她是咱們得寶貝女兒,她如今的成長是咱們有目共睹的,咱們該給她更多的信任才是。”

夏文芳抓着蘇長治的衣袖,表情溫婉誠懇,蘇長治的眼神落在她的手指上,這曾是一雙蔥白般的纖纖玉手,完全可以用十指不沾陽春水來形容。

他們結婚這些年,她從未對他發過脾氣,兩個人一直相敬如賓,在外人眼裡就是一對琴瑟和鳴的璧人。

蘇長治的眉心緊緊擰着,低頭看向她的目光,她的目光堅韌溫柔且有力量,讓他心頭一震。

他的眸子因此而柔和了一些,但是轉念間他彷彿想到了什麼,整個人就像從大夢中醒來一般渾身一震,剛剛眸子里的溫存轉眼也已經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