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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知意鎮定的坐着,看着他們開車離開。

宋茂琳以為他們三個人都走了,於是便出來收拾桌子,但是一出後廚便看到蘇知意正穩穩噹噹的坐在座位上,於是她手中拿着抹布進也不是退也不是了。

“琳姨,既然都出來怎麼也不過來敘敘舊?”蘇知意回頭,笑的如花般燦爛。

宋茂琳站在廚房門口,尷尬的笑笑,她揚了揚手中的抹布:“我把它放下去。”

蘇知意點頭。

宋茂琳轉身回了廚房,片刻之後便出來了,她笑盈盈的走到蘇知意對面坐好。

“知意,咱們轉眼已經五年沒有見過面了,你現在變化可真是大。”見蘇知意不說話,宋茂琳便尷尬的找話說。

“琳姨變化也大,我都不成想琳姨竟然能一樣洗手作羹湯,平淡的日子過起來應該也算快樂吧?”

“一直過得也是平淡的日子啊,沒什麼的。”

“以前也平淡嗎?我倒是覺得以前心驚肉跳的,還得想辦法取悅別人,過得倒不如現在這般自在呢。”蘇知意動手給自己倒了一杯水,低頭抿了一口。

她垂着眼皮,沒有去看宋茂琳。

宋茂琳手指緊緊揪着衣角,似乎有些緊張的樣子。

她聽了蘇知意的這番話,尷尬的笑了笑:“知意,你說的這些我怎麼聽不懂?”

“現在就咱們兩個人,琳姨你何必再裝呢?你和蘇連長現在已經是名副其實的了,還怕什麼啊?”蘇知意輕輕笑了笑,可是眼睛裡面沒有一絲的笑意,她的目光讓宋茂琳有些心驚。

“我們……我們……”

蘇知意看着她結巴的樣子,好整以暇的放下了手上的杯子:“你們是情之所至,這我是知道的。”

她的話里有幾分諷刺,宋茂琳怎麼會聽不出來。

“也難怪嫣然一直對外說蘇連長不是她的親生父親了,原來連琳姨也是這麼想的啊,那蘇連長還真是可憐。”

“嫣然否認長治是她的父親?”

“怎麼,琳姨你不知道?但是你應該也能理解她的吧,這都是污名,她不會擔著的。”

“可是長治是她爸,她怎麼能否認呢?這多傷長治的心啊。”

“琳姨明明對蘇連長用情這麼深,當初又為什麼眼睜睜看着他結婚呢?”蘇知意正色道。

她果然神色一暗,不等她說話蘇知意繼續說道:“嫣然比我還要大一歲,說明在跟我媽在一起之前,蘇長治便跟你在一起了,我想不明白哪個女人會眼睜睜看着自己的男人跟別人結婚。”

“我也想不明白。”宋茂琳笑的有些苦:“誰讓你媽介入我們之中呢,這都怪她!”

“現在又把髒水潑在我媽身上了?你當我真沒有腦子,她把你放在身邊當了半輩子的閨蜜,這就表示她根本不知道你們的關係,這何談介入你們之中?”

聽着蘇知意咄咄的語氣,宋茂琳梗了梗脖子,硬聲說道:“她身世好,長治這個人你是知道的,他會怎麼選不用我說吧?”

“那你就沒有私心?別把自己說的這麼偉大,好像是為愛隱忍一樣。你比誰都要明白吧,你們結婚兩個人奮鬥半輩子都--

奮鬥不到夏家女婿這個身份,倒不如他去當他的夏家女婿,你躲在他的羽翼下安穩度日。”

宋茂琳沒有想到蘇知意竟然想的這麼明白,她愣了一下,想着為自己的私心辯駁一下,但是卻發現有些無話可說。

蘇知意沉穩的垂眸手撣了撣指甲,然後才輕飄飄的說:“本來你們現在已經走到這步田地了,我是不該痛打落水狗的,但是我心裡就是不痛快。”

“再不痛快你能怎麼著?我們已經這樣了,還能怎麼落魄?”宋茂琳皺眉看着她。

“曾經的蘇連長現在給人家當起了巡邏兵了,不對,應該怎麼說來着,應該是叫打更的吧?”

聽着蘇知意的口氣,宋茂琳氣不打一處來:“蘇知意,他可是你的親身父親,你何必這樣侮辱他?!”

“親生父親?”蘇知意猛然抬頭,眼眸含着譏諷看着她。

宋茂琳果然愣住了,她不由得有些心虛,眼睛不知道該往哪兒放了。

看着她這表情,蘇知意一瞬間目光變得灼灼。

是了,她猜測的果然沒有錯,宋茂琳也是知道那件事的!

蘇知意起身,手撐在桌子上,逼近宋茂琳:“琳姨,你說這些我都替你心虛,別以為我不知道那些臟事!”

她說的言辭鑿鑿,讓宋茂琳有些心驚,她抬頭不敢面對她的眼眸,跟蘇知意凜然的目光不同,她有些畏縮。

“什……什麼?我聽不明白。”

“你不明白?怕是你比誰都要明白才對!”蘇知意伸手揪住她的衣領,將她逼的正視她的目光:“如今你們一家人安樂,到真是遂了你的心愿!只是,我的家人呢?”

最後一句話,讓宋茂琳連大氣都不敢喘了,她屏住呼吸看着蘇知意,好半天才找回了自己的聲音:“你……你說什麼呢知意,你是長治的女兒啊,當初是你媽非要跟長治離婚的,這才讓你們家庭破裂,能有今天也是你媽的原因……”

“你們把她騙的好苦啊,為了能成為夏家的女婿,你們做了什麼,不對,應該說蘇長治做了什麼,他自己不知道?”

看着蘇知意咄咄逼人的樣子,宋茂琳感覺自己都要窒息了。

看樣子她真的都已經知道了……

宋茂琳心裡很不安,她也為自己無意間知道了那個秘密而後悔,如今這樣被逼迫有些太難熬了。

“我……我什麼都不知道……”宋茂琳做着垂死的掙扎。

“沒關係,我有很多辦法讓曾經的蘇連長開口的,你不說的就由他來說,只是應該沒有咱倆拉家常這麼客氣了,我想你應該要知道的,我外公就要回來了,我脾氣還行可他脾氣就不好了,如果知道自己當年被蒙蔽了,砍人的心估計也有。”

宋茂琳心裡不安急了,她焦急的思索着。

現在蘇長治一無所有,活的就像是最底層的螻蟻,誰都可以踩他一腳,以夏家的地位懲治他是輕而易舉的事兒。

“知意,你別這樣,他可是你的父親。”

“別跟我說這話,我覺得噁心!”蘇知意直接揮開了她的手:“本來多好的聊天的機會啊,既然你不想聊那我就先去忙自己的事了,什麼時候你想聊了咱們再聊吧,只是沒準兒我膩了也就不想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