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怎麼可能這樣呢?一定不會的……”歐陽晴不可置信的喃喃自語。
看着她這失神的樣子,李姐趕緊抓住了她,沒有讓她跌倒。
“李姐剛剛是我聽錯了對不對?對不對!”歐陽晴徹底在崩潰邊緣,她一雙水亮的眼眸如今跟沒有了焦距似的。
“晴晴……”李姐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只沉默的嘆了口氣。
看着她緘默的樣子,歐陽晴徹底瘋了:“不會的!爸爸!”
她推開了李姐,徑直跑到了手術室門口,狠狠的拍着門:“爸爸!你別丟下我啊!爸爸……”
不久後,手術室的門被推開,歐陽鎮平被矇著白布推了出來,程平走在最前面,他伸手摘掉了臉上的口罩,看着面前泫然欲泣的歐陽晴,沉吟了一下才說:“你……你節哀順變吧。”
看着程平,歐陽晴的情緒更加激動了,她一把抓住了他的衣襟:“你不是說會沒事的嗎?不是手術後一切都會好起來的嗎……”
她腿腳發軟,真的是站不穩了。
程平目光看着她,並沒有任何的反抗,任由她抓着。
“家屬,家屬你冷靜點兒!我們程大夫已經儘力了!”一旁的護士看到程平被抓住,趕緊過來,將歐陽晴的手掰開了。
看着歐陽晴心如死灰的樣子,程平淡然的開口:“這結果確實不是我們能想到的,但是手術就是這樣,誰也不知道會發生這樣的事。”
歐陽晴被護士一把推倒,她癱坐在地上仰頭看着程平,情緒分明好了一些,李姐趕緊將她扶了起來。
歐陽晴起身緩緩走向那推床,緩慢的掀開了蓋在歐陽鎮平身上的白布,她的眼淚一瞬間就決堤了。
護士趕緊把推床推走,只留下了一句:“儘早準備一下後事吧。”
看着推床被推走,李姐心疼的的看着一個剛剛二十歲的姑娘,輕輕的拍了拍她的肩膀:“晴晴,你爸爸再也不必受痛苦的折磨了……”
歐陽晴轉身,哭倒在了她的懷裡,李姐一直輕聲的安慰着她。
歐陽鎮平的追悼會幾乎沒有多少人來參加,他從前生意場上呼風喚雨,可是一朝落魄後從前那些急着溜須拍馬的便都不見了,只有幾個至親好友來送了花圈過來。
那些曾經被歐陽晴借過錢卻拒絕了的親戚朋友,看着靈柩旁臉色蒼白的女孩,只走過去安慰了幾句。
“晴晴,我們也都生活的不容易,從前沒有幫上你的忙,實在是對不起。”
歐陽晴頭都沒有抬,她聽到聲音就知道眼前的是自己的堂叔,前陣子在賭場才輸了不少,但是對他的心情根本就沒有妨礙,他照樣脖子裡帶着大金鏈子,手上也有好幾個戒指,手腕上帶着勞力士。
是啊,生活的都不容易。
歐陽晴輕輕的笑了,臉色蒼白。
看着她笑起來,那個堂叔收回了拍在她肩膀上的手,訕訕地笑了。
他抬起頭來有些難過的看着其他人,眼神好像是在說,多可憐的孩子啊,現在都瘋了。
其他人對着遺像鞠了躬,然後沒有多留就走了,現在歐陽晴成了無依無靠的人,別人都生怕跟她扯上什麼關係。
很快的,靈堂只剩下歐陽晴一個人。
陸擎風遠遠的看着,本來想要走進去給歐陽鎮平鞠個躬的,但是走到靈堂門口的時候還是忍不住停下了腳步。
那天歐陽晴走的多麼決絕他還記得的,這種時候他何必還要厚着臉皮來呢?
助理看到他停下了腳步,便有些好奇的看着他:“怎麼了,陸總?”
“沒什麼,你替我過去給老爺子行個禮,再把這張卡留給她吧,我在車裡等你。”將手上的卡給了助理,然後他便徑自轉身離開。
助理進了靈堂,歐陽晴一抬頭就注意到了這個突然出現的人,她不記得這個人是誰,親戚朋友中更是沒有這麼個人的存在。
注意到了歐陽晴的疑惑,助理解釋道:“我是陸總的助理,現在來送老爺子一程。”不用說也知道,這個陸總是哪個陸總。
他說完之後,走到正中間對着遺像鞠了鞠躬,歐陽晴沒有阻止他,只是你默默地看着。
他行完禮之後,便再度走到了歐陽晴的身邊,將手上的卡片遞了過去:“歐陽小姐,這是我們陸總給您的。”
“他的好意我心領了,只是勞駕你回去告訴他,這卡我不需要了,謝謝他的好意。”
“可是……”助理想要說什麼。
“沒有可是,還煩請你轉告給他一句,我們往後橋歸橋路歸路,以後也沒有必要見面了,就當從來不曾認識過吧。”
看着她執意如此,助理沒有再說什麼,對着歐陽晴點了點頭:“好,我這就轉告給陸總,歐陽小姐您節哀。”
助理回了車裡,將歐陽晴的原話說給了陸擎風,陸擎風陰鷙的雙眼盯着助理,看着他毛骨悚然。
“她真的是這樣說的?”
“是的。”不敢抬頭,助理不敢看陸擎風。
陸擎風將被退回來的卡片拿在手上,他手指玩味的夾着卡片,然後輕輕將卡片給折斷並從窗戶扔了出去。
“真是有骨氣啊,我看看是不是一輩子這麼有骨氣,好,那就當一輩子沒有認識過吧,如你所願!”
他的目光從敞開的窗戶看着靈堂里的歐陽晴,然後動手關上了窗戶:“開車!”
助理聽了他的話,一點兒也不敢怠慢,將車子發動起來。
“陸總,白然小姐說叫您一起去參加一個宴會,剛剛又打電話過來了。”本來助理不想提起這件事,但是剛剛進靈堂之前他確實接到了白然的電話,剛剛沒有機會說,現在想起來就必須要說了。
聽了他的話,本來一直看着窗外風景的陸擎風收回了目光:“你不知道的嗎,我最討厭參加這種宴會了。”
“好,那我一會兒給您推掉。”助理畢恭畢敬的說道。
可是他的話音剛落,陸擎風就像是想起什麼似的:“先不要推,你說是白然邀請我的?”
“對啊,是白小姐。”助理不知道他為什麼這麼問,以前白然小姐經常都會邀請他啊?之前不都是直接推掉的嗎?今天為什麼突然多問一句呢?
“那你告訴她,我會如約參加的。”陸擎風就像是轉了性一樣,這讓助理有些疑惑,但是老闆的話他又不敢不聽。
沉吟了一下,他趕緊應聲:“知道了陸總,我一會兒就去回電話。”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重生九八好時光》,微信關注“熱度網文或者rdww444”與更多書友一起聊喜歡的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