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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陽覺得對他們二人來說,最重要的事兒就是在擊碎法陣後可以全身而退,而到現在為止,他還沒能找到一個穩妥的辦法。

錢陽完全可以想象當他們擊破法陣之後,光頭一定會勃然大怒,而少了看守法陣的顧慮,光頭絕對可以一口氣把壞他好事的兩個人追到天涯海角。到了那個時候,他們兩人能夠成功逃脫的幾率幾近於無。

錢陽掰着手指算了算己方手裡的牌,築基後期的葉書然能挺光頭一盞茶,他自己能挺光頭一兩下,當然若是他攻擊法陣時放了必殺,那連一兩下恐怕也挺不了。

如此算來,葉書然對自己是菜雞的判斷還真沒有太大的偏差,難道這就是女人的第六感么?簡直是太可怕了。

再沒有別的牌了么?錢陽很苦惱。為什麼自己總要面對遠比自己強大得多的對手呢?別人家的穿越眾天生自帶金手指不說,還自帶主角光環,總有適當檔次的對手自動上門送經驗。

他可倒好,自身一窮二白不說,沒有金手指,沒有老爺爺,沒有王霸之氣,所得那點資源都是自己費盡心力從夾縫中一點點兒摳出來的。有多辛苦就不提了,好不容易剛剛混個溫飽,背後就有人下黑手。

遊戲不是這麼玩的啊,越級打怪也不是這麼越的啊,你把一個完全沒有可能戰勝的對手擺在我面前是什麼意思?這違反了遊戲設定的基本原則好不好?

好吧,錢陽只是心頭不爽想要吐槽,其實他自己並不相信眼前是死路一條。生路一定是有,他也大致能感覺到通關的關鍵點在何處,但他已有的信息太少,那些勉強可以當底牌用的資源又不在他的控制之下。若是就這麼憑着感覺走,也許能活下來,也許不能,那完全就是在賭命。

錢陽不喜歡賭命,或者說他不喜歡在勝負五五開的情況下主動跟人賭命。

“師姐,你說那些被光頭抓來的修士身上都被下了禁制吧?”錢陽又問了一個關鍵問題。

“那肯定啊!要不那麼多修士合起來還不得把那個光頭撕碎了啊!”葉書然不知不覺也把金沙改稱光頭了。

“他們的禁制師姐能解開么?”錢陽滿懷期待的問,他覺得通關秘籍應該就是這些被奴役的修士,除此之外,其他的疑似關鍵點變數都太大了。

“解禁制?”葉書然楞了一下:“我不知道光頭給他們下的是什麼禁制啊!”

錢陽對此倒是有一些想法:“光頭要利用那些修士幫他煉化元神,所以肯定不能禁錮他們的靈力運行。有沒有哪種禁制可以讓他們靈力運行無礙又可以確保他們不會反抗呢?”

“嗯?對哈!”葉書然之前完全沒有往這方面考慮,一經錢陽提醒,答案馬上脫口而出:“那就是禁止行動的禁制。”

“嗯,應該是如此!”錢陽點點頭,回想了他之前見到那些修士時,的確沒有人動過一絲一毫。

“那這種禁制師姐能解么?”錢陽連忙追問。

葉書然點了點頭:“這是一種最基本的禁制,不過是施術者用靈力鎖住了修士的氣血運行,只要用靈力從外部打破枷鎖,很容易就能破除。或者乾脆給那些修士手裡塞一塊靈石,他們自己藉著靈石的靈力也能破開禁制。”

“既然如此,我們找機會把這些修士的禁制解了如何?”錢陽不着痕迹地說出了自己的計劃。

可葉書然卻猶豫着搖了搖頭:“那些禁制再容易解也總得需要一些時間,還必須得近身施為,光頭不會給我們機會的,就算我們趁其不備能解得一兩人,意義也不大啊!”

錢陽點了點頭,事實確實如此,他一時也拿不出什麼好辦法,只能轉而道:“我到法陣附近再探查一下吧,看看有沒有什麼好機會。”

“我和你一起去!”葉書然果斷要求同行。

“師姐的傷?”錢陽有些擔心。

“沒有大礙了!”葉書然伸了個懶腰以示自己的強壯,錢陽卻只看到了玲瓏的曲線。

“好吧,不過我們明天才正式行動,今日只是探查,師姐可別衝動。”錢陽囑咐道。

“我知道的。”葉書然毫不猶豫地點頭應承。

二人距離煉神陣的距離其實並不遠,當日葉書然重傷之下本也沒能跑出多少距離,只不過金沙心系煉神陣所以無心追趕罷了。

一個時辰之後,錢陽和葉書然便已經摸到了煉神陣附近。到了這個位置,二人不得不伏低了身子,以接近匍匐的姿態小心翼翼地向前行進。

煉神陣的位置有些偏低,想要觀察清楚勢必要走到一個極為靠近的位置才好,可金沙那金丹期的修為令二人心存忌憚,若是不小心驚動了他,接下來的行動必然會變得極為麻煩。

好在附近的灌木還算茂盛,又在微風的輕拂之下不停地發出“沙沙”的聲響,無形之中給錢陽二人帶來了不少心安的感覺。不過即便如此,當他們能夠看到大半個煉神陣以及金沙那半片鋥亮的腦頂時,也不敢再往前行了。

煉神陣此時依舊閃耀着五彩的光芒,在其內部隱約還能看到一道泛紅的身影,那些被俘的修士仍舊滿臉木然地向煉神陣中輸送着靈力,不過……

錢陽倏然一驚!

而幾乎在同一時間,葉書然的驚呼聲也傳到了他的腦海之中:

“完蛋了,那幾個傢伙怎麼回來了!”

錢陽驚得和葉書然所說自然是同一件事,那些被俘修士身邊赫然出現了幾名“監工”,更奇妙的是其中二個人的面目錢陽前不久才剛剛見過。

“竟然是他們!”錢陽的腦中一瞬間閃過很多念頭,很多原本沒弄清楚的事兒瞬間就有了合理的解釋。

錢陽輕輕擺了擺手招呼葉書然後退,形勢有變,先前的計劃自然無法再進行下去,必須得重新商議。錢陽沒有葉書然那傳音入密的本事,有話還得遠遠退開再說。

“怎麼辦啊!”十里開外,葉書然一腳踢開了地上的一塊碎石,滿臉憂色。

“師姐之前見過那幾人?”錢陽問。

“對呀!我剛來沼澤時,那六人便在光頭身邊,我根本就沒有出手的機會,好在後來他們不知因何緣故而一起離開了,我這才敢現身攻擊法陣。可現在他們都回來了,我們完全沒有辦法突破他們的防禦圈啊!”

“他們是多寶宗的人。”錢陽沒頭沒尾的說了一句。

“啊?你認識啊?”葉書然一愣。

“嗯,前一陣子和他們剛打了一架!”錢陽點點頭。

“他們都是築基期,你和他們打架?”葉書然滿臉不信。

“我也是築基期!”錢陽抬了抬眼睛,順便指了指腰間遮掩修為的玉佩。

“啊?”葉書然愣了:“師弟的修鍊速度好快啊!你才入門沒幾年吧!”

現在重點不在這兒好不好?錢陽忍不住腹誹,嘴上卻道:“他們中有兩人前不久經脈重傷,剛我看他們腳步虛浮,明顯還沒有痊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