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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魏長明,李元明,蘇琛,不都是男人嗎?還有太子殿下。

算了……太子恃強凌弱,在她眼裡算不得一個男人。

“你們不準胡說八道!”昭合歡瞪着眼睛威脅兩個丫頭。

深夜,燕北行不出意外的又來了,他的眼神看上去疲憊的狠,不過看向昭合歡時還是飽含溫柔。

“王爺有幾日未來了。”

對於現在的昭合歡,每日睡前的第一件事,便是期待着燕北行會不會來看她。但是這幾日每晚都會失望。

燕北行輕笑:“本王最近事務繁忙,冷落了歡兒,歡兒不生氣吧”

昭合歡張了張口,想說生氣又硬生生的憋了回去。她有什麼理由生氣呢?二人只是朋友關係。

她撇開話題:“王爺在忙什麼呢?”他作為王爺每年的俸祿足以奢侈的開銷,為何還這麼拼?

從未見過如此努力的富二代!

“難民越來越多,需要轉移道西郊分配做工,賑濟災民,儘管如此,每日還是會有少數災民餓死。”

昭合歡聽到這樣的事情,心中很憋悶。

也許是因為她心中的信念是救活每個人,卻無能為力的聽到每日都要有人死去的消息。

“為何會死去?南陵國沒有庫糧么?”

應當是因為餓死的,而不是疾病,否則她會聽聞。

燕北行重重的嘆了口氣:“儘管庫糧充實,但全數拿出救濟外國人,恐怕並非容易事,宮中撥下來的款項不足以維持,才會有如此慘象。”

昭合歡馬上出主意:“歡兒可以捐款!”

她慌忙跑到梳妝台,將自己的首飾全部拿出大半:“這些都是府中的貴夫人們送的,歡兒平時很少用,王爺變賣救濟災民可好?”

燕北行哭笑不得:“歡兒真是善心,可是這些微不足道,本王也不舍歡兒拿出自己的首飾去變賣。”

昭合歡眼珠轉了轉:“不如王爺發起一個慈善募捐,要京城中的各位富商,達官貴人來捐出銀兩,捐出最高銀兩的發出告布,再封賞一個名號。”

燕北行皺眉想了一陣:“歡兒這個主意很不錯,本王覺得可行!”

昭合歡不知自己什麼時候睡下的,只知道和燕北行二人促膝長談了很久很久。他們的關係似乎比從前更加親近。

她有些享受這種感覺,又有些擔憂。

擔憂這樣靜謐美好的時候,總有結束的一天。

第二日的早朝之後,永樂帝將燕北行單獨留下。

“北行,這些年苦了你了,朕四處尋遍名醫,卻不見好轉,朕只覺得對不起你九泉之下的父母,朕無顏面對自己的哥哥。”

燕北行寬慰道:“皇上不必自責,是本王沒有福氣,從小病重,幸得皇上挂念,才苟活到現在。”

“那位神醫,真的這麼厲害?”永樂帝半信半疑的問。

燕北行皺眉,他不願讓皇上對昭合歡產生興趣,否則昭合歡會因為自己死在他手裡,於是敷衍道:“本王也只是瞎貓碰上了死耗子罷了!”

“你到了該成婚的年紀了,朕有意為你迎娶王妃,你意下如何?”

永樂帝不知從哪裡聽來的小道消息,知道了燕北行逛青樓的消息,這才旁敲側擊為他迎娶王妃。

燕北行的眉頭皺的更深了:“本王覺得一人挺好,王妃的事情,從來沒有考慮過。”

可是他不止一次的考慮過與某人一夜白頭。

永樂帝卻繼續勸告:“北行,家裡總歸還是要有女人才好!太后選出了幾個大戶人家的小姐,隨後將名冊與畫像送到紀王府中,你挑一挑。”

他又想拒絕,永樂帝卻繼續說:“就算沒有喜歡的,先納為妾室也好。”

燕北行比燕北俞年長,眼看着麗妃已經開始為太子選妃,他也該替紀王謀劃一下。

這面子上的活該做總要做,世人在看,百姓在聽。

燕北行道:“皇上,本王身體不好,恐怕不久於人世,擔心耽誤別人,這選妃的事情,不如將來再議。”

永樂帝也有些動容:“你且看一看,若有喜歡的,就當沖喜;若沒有,此時回頭再議。”

燕北行不好再推辭:“多謝皇上。”

這日昭合歡來了紀王府,要為燕北行診脈,順便看看這些災民她能否幫得上忙。

男人正在書房練習書法,手法剛勁有力,看到昭合歡,放下手中的筆:“歡兒來了。”

“王爺在做什麼?”昭合歡湊近他。

燕北行還未回答,昭合歡的視線便落在了他的書法上,以及……書桌上隨意散落着的幾幅畫像。

燕北行有些緊張的將畫像卷好扔置在一旁,昭合歡的視線還是緊盯畫像不放,眼中的靈動也逐漸變得涼薄。

“這是什麼?歡兒好奇王爺為何遮掩。”

分明就是幾個女人的畫像,還不肯給自己看!

燕北行皺了皺眉頭:“只是幾副畫像罷了!”

“哦?看來王爺不僅書法好,繪畫也好,不如為歡兒也畫上一幅?”昭合歡心中的怒火逐漸燃燒,她沒有打算放過這一疊畫像。

燕北行怎會感受不到她的冷嘲熱諷?

他又拿出畫像:“皇上要為本王選妃,這是送來的女子畫像。”

昭合歡頓了一下,伸出青蔥般玉手慢慢打開,細細翻閱。

這幾個女子個個花容月貌,且旁邊備註的出身皆是京城大戶人家,技能……當然是琴棋書畫樣樣精通。

昭合歡僵硬的笑了兩聲:“王爺真是好福氣!”

燕北行不滿的挑眉:“好福氣?既然歡兒來了,不如為本王挑出一位。”

昭合歡的心倏的一下便痛了,她只覺得呼吸不暢,心中萬分憋悶,不過還是深呼吸一口氣,笑着問:“歡兒不知王爺喜歡什麼樣子的,王爺看這位如何?”

右相之女姚琳兒,膚白貌美,身份也高貴。

燕北行瞄了一眼:“不喜歡。”

昭合歡又換了一張畫像:“那這位呢?”

“不喜歡。”

下面不論昭合歡換了哪張畫像,燕北行都說不喜歡。

她手中只剩下一張畫像:“看來王爺早已有了意中人?”

方才排斥這麼多,是因為他早已選好了這一位吧!

沒想到雁北行還是回答道:”不喜歡!”

這次,他看都沒有看一眼,便說了不喜歡。

昭合歡困惑的問:“那王爺喜歡什麼樣子的?”

既然是皇上親自挑選王妃,眼光一定挑剔獨特,這些他都看不上,那該什麼樣子的女子才能吸引他?

“本王喜歡像歡兒一樣的。”

昭合歡的瞳孔放大,腦袋嗡的一下,她不知如何作答。

空氣就這樣尷尬了幾秒鐘,昭合歡結結巴巴的說:“王爺不能……不能拿歡兒打趣!”

昭合歡自己也沒有想到,自己如此不要臉的人,總是能被紀王撩拔的面紅耳赤。

燕北行望着她又認真說道:“本王的確喜和歡兒一樣的。”

“這個世界上哪有兩個一模一樣的人?”昭合歡脫口而出這句話後,才猛然發覺,自己同這副身子的主人不就是一摸一樣?

也許性格截然不同吧。

“所以本王喜歡歡兒。”

昭合歡聽了這句話後,眼睛不知該看哪裡,手不知該放在哪裡,儘管站着,還是局促不安。

紀王又問:“歡兒願意做本王的王妃嗎?”雖然他知道這樣問唐突,但是這個問題,他早就想問,也算是對陽山的韓明月負責!

昭合歡的心緊張的怦怦跳,她憶起陽山的回憶,如此的不堪。

在這個年代,未婚女子**是天塌了一般的大事。

她怕……怕成了他的王妃,會被他嫌棄,會被他看不起,可是這件難以啟齒的事情,她該如何交代?向誰交代

昭合歡盡量讓自己保持冷靜:“王爺,父親大人昨日說要多留歡兒兩年,歡兒也捨不得奶奶。”

她並非對這個男人沒有心悸的感覺,只是這幅身子是髒的,她如何配得上他?

燕北行的神色黯淡下來,隨即道:“本王等你。”

昭合歡面色緋紅,腦子混亂的很,她慌忙道:“歡兒想起來傍晚還要陪奶奶用晚膳,歡兒先行告退。”

她逃似的離開了紀王府。

脈沒有診斷,災民沒有看,昭合歡不知以後如何面對他。

一直回到左相府,昭合歡都是面色緋紅的,夏荷見了她問:“小姐這是怎麼了?生病了嗎?”

在她的認知里,昭合歡身為神醫是不可能生病的,所以她格外的擔憂。

“我沒事!”

昭合歡捂着心口的位置,不知如何安撫那顆不停跳躍的心臟。

夏荷盯着昭合歡看了好久,然後問:“老夫人尋小姐呢,小姐不去嗎?”

以往的時候,昭合歡再丟三落四也不會忘了時而去陪老夫人,這次怎麼魂不守舍的!

昭合歡愣了一下:“去……現在就去!”

整個人都是恍恍惚惚的,昭和歡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到老夫人別院中的,只知道燕北行的身影在她的腦海中一直揮之不去,只知道自己的大腦被這個男子侵襲了,無法驅逐,這對於現在的她而言,究竟是不是一件好事?

“歡兒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