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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北城看着她的睡顏,覺得心中一暖,不好的情緒也散去了一些,他輕笑一聲,便將昭合歡一個公主抱,抱回她帳篷的床上。

輕輕地將她擱在床上,生怕吵醒了這個人,扯過被子,給她蓋好,便轉身出了房間,將門和好。

燕北城離開帳篷,床上的人就睜開了眼睛。

其實昭合歡並沒有真的睡過去,只是倚在燕北城的肩膀上靠一會,沒想到燕北城就將她抱了回來。

今天還算是有收穫的,起碼知道了原來燕北行從小還干過什麼樣的事。

昭合歡躺在床上輕聲的嘆了口氣,努力回想着自己現代發生的點點滴滴。

突然,昭合歡的腦子裡蹦出來一個人,而那張臉正好是燕北行的臉,昭合歡有些痛恨自己,為什麼自己始終是忘不了他,為什麼?

一想到這,昭合歡就覺得自己為燕北城的那一片赤誠刺痛了心。

他這樣純粹的人,卻遭遇到這種事,老天不公平,他應當生在一處尋常人家,或許更開心自在。

她痛恨自己忘不了燕北行,為燕北城感到心痛。

一夜無眠。

……

而這時的燕北行,還沒有放棄希望,還在拚命尋找昭合歡。

他已經很久都沒有昭合歡的消息了。

燕北行派出很多人去尋找她的下落,可是無論那些怎麼努力找昭合歡的蹤跡,卻總是找不到昭合歡的一點兒蹤跡。

昭合歡這個人,好像突然從人間蒸發了一樣。

燕北行知道昭合歡失蹤的原因,他只是權宜之計要與別人訂婚,還未曾來得及同昭合歡解釋,她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燕北行心想,她怎麼能就這樣走了呢?聽到消息之後,居然沒有留給自己一點兒時間去解釋,還是她根本不想聽他的解釋?

燕北行知道,他要與別人訂婚的消息一被昭合歡聽到之後,定會狠狠傷了她的心,但是他卻沒有想到,昭合歡的性子居然這麼剛烈。

昭合歡就這樣走了,什麼都沒有留下,走的那麼洒脫,好像他們之間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

他必須要找到昭合歡,無論如何,他都要跟她解釋清楚,他們之間不能留下誤會,哪怕昭合歡對他已經沒了情誼,他也認了。

但是,燕北行又害怕,他害怕就這樣找不到昭合歡了,就這樣,昭合歡就在他的世界裡消失了。

若是她真的就這樣離開了他,那他做這些事情,爭這些事情又有什麼用,沒有了她的天下,爭過來對他又有什麼意義。

他自知遇到昭合歡後,心底的野心更大了。

因為他不希望任何人從他手中搶走她,所以自己強大,才能保護這個女子。

第二天天亮,侍女照例到燕北行的侍奉洗漱穿戴。

“王爺,已經卯時三刻了!”之後侍女們端着洗漱用品魚貫而入,準備服侍王爺洗漱。

燕北行睡眼惺忪,聽到侍女們的話,燕北行也知道時間,他也應該醒了,畢竟還有事情要做,不能這樣在床上浪費時間。

拖着長長的嗓音道:“嗯——”

燕北行想到這個時候,昭合歡一定還賴在床上不想起來吧,叫她起床永遠是最難的事情,一般不會有人輕易叫她起床。

想到這個燕北行開心的笑了笑,可見,他又忘記他昭合歡已經離家出走,不在他身邊了。

一炷香以後,待燕北行洗漱完畢之後,到了用早膳之際。

燕北行看着偌大的桌子上擺滿了各色式樣的精緻菜肴,想到昭合歡最喜歡吃這些東西了,但是他看了一下桌子上只有自己的一雙碗筷,並沒有昭合歡的碗筷。

燕北行突然問侍女道:“歡兒呢?她用過早膳了嗎?怎麼不叫她一起?是不是她還沒有起床,那就去叫她起床吃飯,本王在這裡等她一起吃。”

侍女一聽昭合歡,面色有色為難:“這……”

燕北行不解:“既然沒有用早膳,還不快去請?”

侍女“撲通”跪倒在地:“王爺恕罪!”

誰都不敢說昭合歡已經不是韓明月,不住在紀王府,也很久沒來過紀王府。

她們只知道王爺的精神越來越渙散,性情越來越反覆無常,很怕遷怒了自己,不敢言論關於昭合歡的種種。

因為他聽到這個名字,便陰晴不定。

燕北行看到侍女這樣只能自己去,以為她們都不敢去叫昭合歡起床,畢竟叫她起床確實不是什麼簡單的事情。

想到這裡燕北行放下手中的玉筷,起身向昭合歡的客房走去。

經過迂迴曲折的廊庭,來到了昭合歡的房門前,他輕輕地叩擊房門:“歡兒,起來用早膳了。”

屋內無人響應,他還以為昭合歡睡得太熟,聽不見外面的聲音,於是他便加重了力道:“歡兒?本王進來了!”

他輕輕推開房門,徑直往前走去。

看到床上疊的整整齊齊的床單和沒有一絲一毫凌亂的床單,他才想起來昭合歡已經離開許久了。

想到昭合歡已經離開他很久了,燕北行很是傷情。

昭合歡居然已經離開他這麼長時間了,他不想相信,但是事實確實是這樣。

“呵呵……”燕北行苦笑了兩下,漸漸的放聲大笑起來,“哈哈哈,哈哈!!”

突然,燕北行吐出一口鮮血,染花了疊好的錦被和白色的蠶絲床單。

眼前慢慢的模糊起來,天地也跟着旋轉起來,最後失去了意識暈了過去,直到燕北行暈過去的那一刻,他心中心心念念的還是昭合歡。

他希望昭合歡回來,回到他身邊,他還是不能沒有她。

周邊服侍的人見到這種情景也是都嚇壞了

“王爺,王爺!”後面的隨從急忙扶着暈過去的燕北行,大呼道:“來人啊——”

眾人七手八腳的將王爺抬上床去,請來李明南為其診治。

李明南看到面色慘白,沒有一絲血色的燕北行,也是很驚訝,來不及多問什麼,就急忙為燕北行施了幾針,保住了他的心脈。

之後,便問服侍燕北行的人,才知道事情的原委。

才醒來的燕北行想到昭合歡還沒找到,很是着急,急忙對手下的人說:“加派人手去找昭合歡,一定要確保她的安全,你們要是再找不到人,就別回來了!”

隨從侍衛領了命令退下。

李明南嘆息道:“王爺,您舊疾在身,萬不可有波動太大的情緒!這樣氣急攻心,對心脈損傷極大,恐會留下後遺症,萬望王爺珍重自己的身體,切不可再牽動情緒了!”

燕北行心中煩悶,皺着眉道:“囉嗦!”

李明南似乎還想說什麼,又有人上前稟報:“王爺,二皇子上門拜訪!”

燕北行似乎不悅道:“請他進來。”

李明南道:“王爺您舊疾在身,這幾日更是身體不適,整個京城都傳遍了,這二皇子恐怕來着不善啊,還是應當小心為妙。”

燕北行起身整理衣裝:“水來土掩。”

燕北軒只在乎玩樂,可是燕北俞被賜死後,他大概也會被人教唆着去爭奪皇位吧,但是燕北軒乾淨的很,燕北行並不擔心他。

“皇兄,你可感覺好一些了?”來人正是那燕北軒。

只見燕北軒命侍衛拿着兩個盒子向燕北行走了過來,面色和煦,看着儘是關心之意。

只是皇家的關心,有怎能相信,誰也不知道蜜棗後面的,會不會是批霜?

燕北行輕笑:“二皇子來了,本王身體又發病,招待不周,皇弟多多擔待。”

“聽聞王兄最近身子不適,我特地派人帶來一些藥草給你,這些藥草都是上好的,皇兄吃了,身子說不定會好些。”

燕北行給身旁伺候的侍女遞了個眼神,侍女接下草藥。

他道謝:“多謝二皇子牽掛。”

他想……如果燕北軒老老實實的繼續玩他的名文古畫,他可以不將燕北軒視為敵對。

“皇兄,不管什麼事情,都沒有你的身子要緊,身子好了什麼事都好說,你不能跟自己的身子過不去啊。”燕北軒勸道。

燕北軒又流露出小孩子神情:“皇兄,臣弟無用,大哥走了,三哥又遠在邊關,宮中只有你我二人,臣弟卻不能為皇兄分擔病痛。”

燕北行輕笑:“無礙,皇兄心裡有數。

“那皇兄好生歇息着,我先回去了。”說完便命人放下藥材,離開了。

燕北行一個人獃獃的望着窗外,心中只有昭合歡的影子,又看到剛才的那些藥材。

“李明南,檢查一下藥材是否有毒。”燕北行開口。

“是。”李明南上前,用銀針測試了每一味藥材。

“這葯沒毒,可見燕北軒並沒有非分之想。”李明南答道。

“人心不可測啊……”燕北行嘆了一口氣,“這些藥材,還是燒了吧。”

李明南心覺詫異,但也沒有多問,只是吩咐下面的人照做了。

燕北行靜靜的望着窗外,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這一坐就坐到了下午,他嘆氣,再也沒有那個女子叮囑自己性命最重要,要好好愛惜身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