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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合歡看了一眼一旁身子猛然抖了一下的燕北興,嘴角輕輕勾起一個弧度,緩緩開口說道:“你有心了,待會兒本宮定然重重賞你。”

“謝皇后娘娘。”翟秀秀的臉上也沒有過多驚喜,一張清秀的小臉上全然是一種溫雅的淡定,該有的禮數一點也沒少。

對此,昭合歡在心中點了點頭,對翟秀秀表達了認可,不錯這個女子這種性格很合她的心意,配燕北家的王爺也正好。

翟秀秀行完禮之後抬起頭看到了正在一旁默默無聞坐着的燕北興,身子猛然一僵,面上也浮現了兩抹紅暈,復又鎮定下來行了個禮:“不知王爺在此,小女失禮了,請王爺見諒。”

聞言,燕北興就準備起身去把翟秀秀扶起來,臉上也不見往日里的淡定,反而湧上了毛頭小子才有的那種慌亂無措。

看到燕北興的動作,昭合歡眉頭輕挑:“咳咳。”

聽到昭合歡的聲音,燕北興有些疑惑的回過頭,看到昭合歡一副看戲模樣,頓時也有些臉紅,又坐了回去清了清嗓子說道:“無事,不必多禮,起身吧。”

“謝王爺。”翟秀秀又行了個禮,在宮人的帶領下坐了下來,接着便有人送來了一些點心。

昭合歡輕輕的笑了笑說道:“翟小姐不必客氣,這是本宮讓人做的點心,嘗嘗吧。”

聽到昭合歡的話,翟秀秀回了個溫婉得體的笑容,優雅的拿着一枚糕點放進嘴裡細細品嘗,吃完之後擦了擦嘴角說道:“皇后娘娘的東西果然不凡品,甜中又帶着蓮蓬特有的清香,當真是讓人唇齒留香。”

翟秀秀得體的話讓昭合歡心中也高興,又繼續說道:“不瞞你說,本宮今日找你來是有些事情想要問你。”

“皇后娘娘請講。”翟秀秀將眼中的疑惑壓了下去,低下頭說道。

“不知你對三王爺可有意向?”

昭合歡語不驚人死不休,一句話將屋內的兩個人都驚的說不出話來,燕北興此時也是心跳如鼓,一方面對於昭合歡的直白感到震驚,另一方面又迫切的想要知道翟秀秀的意思,於是瞪着一雙眼看着翟秀秀。

感覺到燕北興的目光,翟秀秀的頭低下的更低了,一張臉也變得通紅,語無倫次的說道:“皇后娘娘……”

聽到翟秀秀的聲音都快帶了哭腔,昭合歡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她就這麼可怕嗎?她不過是想問一下她的意見,卻沒想到居然會造成這種效果。

於是擺了擺手說道:“罷了罷了,是本宮考慮不周。”

昭合歡說著,拍了拍手讓身旁的貼身丫鬟拿着一個托盤過來,上面蓋着一張紅布,不知道有什麼,邵合歡伸手將東西拿過來,笑眯眯的遞給翟秀秀說著:“剛才是本宮考慮不周了,這些東西就算是本宮給你的賠禮。”

昭合歡的舉動讓翟秀秀大吃一驚,急忙下跪:“皇后不必如此,臣女惶恐。”

然而還未跪下去就被昭合歡攔到了一半:“本宮只覺得你合眼緣,你我之間不必如此。”

說完之後,不等翟秀秀回答就衝著燕北興使了個眼色。

燕北興收到昭合歡的眼神有些茫然,不知道昭合歡在暗示着什麼。

昭合歡看着這麼不上道的燕北興,嘴角不禁抽抽。

這小子平日里的聰明勁都用到哪兒去了。一到關鍵的時候,蠢的跟什麼似的。

瞿秀秀自是察覺到昭合歡的用意,耳根一紅,連帶着臉龐也紅潤了起來。看起來像成熟的蜜桃粉嫩粉嫩的。

“謝皇后娘娘金恩,臣女便先退下了。”瞿秀秀羞的想走。

昭合歡又叫住她:“這麼快就要走了嗎?這外面的天色已經暗了下來,你如此一個人回去本宮也不放心。”

昭合歡說的一臉的誠懇:“這樣吧,本宮讓三王爺送你回去。”

燕北興一聽,這才明白剛剛昭合歡使給他的眼神是什麼意思。不禁心下一喜,站起身自告奮勇道:“皇嫂放心,臣弟定會將瞿小姐安全地送回府去。”

瞿秀秀羞的低下了頭,想要着拒絕,可是話都被昭合歡和燕北興給說滿了,她無法再拒絕。

“如此,便勞煩三王爺了,本宮代秀秀多謝皇弟了。”昭合歡朝着燕北興挑了挑眉,微微揚了揚嘴角,將身旁的瞿秀秀推至到燕北興的身邊。

燕北興瞧着身旁羞澀的少女,憨憨地笑着:“臣弟定不負皇嫂所託。”

昭合歡瞧着一前一後走出去的兩人,嘴角上揚。

“娘娘,糕點準備好了。”

一旁的宮女從小廚房裡將糕點擺好放在食盒裡,拎到昭合歡的跟前。

昭合歡提過食盒,點了點頭:“好,本宮去皇上那兒,你們就不用跟着了。”

“是。”眾宮女欠身應道。

燕北行坐在案桌旁,正在看着什麼東西。昭合歡進來,直接坐到了燕北行的身旁,兩手抱着燕北行的脖子,就這麼親昵地依靠着燕北行。

“怎麼了?”燕北行握住昭合歡的手,寵溺地問道。

昭合歡湊近燕北行耳邊幾分,輕聲說道:“臣妾覺得北興這個孩子的婚事,不遠了。”

燕北行看向昭合歡,一雙桃花眼裡充滿着小狐狸般的狡猾。自然也就懂了昭合歡所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若真的如此,那便是太好了。”燕北行有些欣慰,這麼快,老三也到了該成家立業的時候了。

夜色朦朧,因為要顧及到瞿秀秀的名聲,所以燕北興選擇騎着馬兒並未和瞿秀秀同乘一個馬車。

瞿秀秀坐在馬車裡,輕輕地挑開帘子看向前面騎馬的少年。停止的腰板,英俊的身姿,無一不在撩撥着瞿秀秀的心。

瞿秀秀羞澀一笑,對自己又氣又惱。明明知道自己這般是不注重禮節,可是她又忍不住地總想看過去。就像那目光已經不聽她的控制了。

燕北興自幼習武,身後有人望着他,他一下子便敏銳地感覺了出來。

一開始他以為是黑夜中刺客,讓他不由得握緊了身旁的佩劍。可是當他一轉身時,卻看見馬車內瞿秀秀那嬌羞又驚嚇趕緊躲起來的模樣。燕北興忍不住地嘴角上揚,整個身體也放鬆了起來。

這心裡就像是被灌了蜜似的,甜滋滋的。

瞿秀秀懊惱着控制不住自己,偷偷地瞄了一眼前面的燕北興,臉上布滿了紅暈。

也不知王爺剛兒是否瞧見了,若是瞧見了,便也太丟人了。

瞿尚書看着天色逐漸的黯淡了下去,瞿秀秀還沒有回來,不由地着急。

“老爺,好像是小姐回來了。”

等到管家的通報,瞿尚書趕忙走到了府門口。卻見領頭的竟是燕北興。瞿尚書不禁一驚,隨後恢復正常。

上前走了幾步,迎道:“不知王爺駕到,屬下有失遠迎,還望王爺恕罪。”

燕北興翻身下馬:“瞿尚書不必多禮,本王是送瞿小姐回來,如今瞿小姐安然到家,小王便不多打擾,告辭。”

瞿秀秀下了馬車,一抬頭,正好看到燕北興朝她一笑,便翻身上了馬離開了。

瞿尚書看着燕北興的身影,再看向瞿秀秀,察覺到事情不對勁。便上前問瞿秀秀:“秀秀,你可是喜歡上了王爺?”

尚書多少知道一些宮中的動靜,早有耳聞皇后有意為他女兒指婚給三王爺。

瞿秀秀一羞,嬌嗔了一句,便趕緊跑進了府里。

瞿尚書見此,眉頭一皺心中已是瞭然。

翌日早朝散了後,瞿尚書看着走在前面的燕北興,趕緊快步走上了前。

“王爺留步。”燕北興聽到有人喚他,便停下步,順聲看去。卻見瞿尚書快步地走了過來。

“瞿尚書。”燕北興因為瞿秀秀的緣故,不由得對瞿尚書的態度尚好。

“瞿尚書喚本王可是有事?”

瞿尚書微微行了行禮:“臣是來多謝王爺昨夜送小女回來的。”

燕北興笑笑:“區區小事,瞿尚書不必挂念,小姐安好便好。”

他敏銳察覺到燕北興對霍秀秀的情意,眉頭不禁一皺,拱了拱手道:“話雖如此,不過臣還是斗膽請王爺以後不要再送小女了。”

燕北興眉頭一皺:“為何?”他貴為王爺,還不曾有人敢如此對自己說話!

瞿尚書不緊不慢道:“小女已經許配給了他人,若常與王爺在一起,恐會遭受非議。”

燕北興一愣,看着瞿尚書的模樣不像是在說謊,燕北興尷尬地扯了扯嘴角:“若真如此,那本王自是不會再與瞿小姐走的太過親近。”

瞿尚書眉頭微微舒展:“臣多謝王爺體諒之情。”

昭合歡看着這幾日一直魂不守舍的燕北興,不禁疑惑,逮到燕北興問了個明白。

“胡說八道!”昭合歡得知原委後,又氣又急。

“這瞿尚書到底是何居心,本宮早就打聽過,秀秀根本指給別人,未曾婚配!”

“當真?”燕北興彷彿又看到了一絲希望。

“自然當真!”昭合歡眉梢挑了挑:“本宮現在就把那個瞿尚書宣進宮,問問這兒到底是怎麼回事!”

瞿尚書來的時候,燕北興躲在後殿中。

“瞿尚書,本宮且問你一事,秀秀與三王爺你為何不同意,還在其中百般阻攔?竟然甚至欺瞞於三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