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祺貴人一死,後宮人心惶惶。

昭合歡坐在軟榻上,手指輕輕地敲擊着桌面,眉頭不禁深皺。思來想去,她都覺得祺貴人死的蹊蹺。

若祺貴人當真是想害自己,又怎麼會親自將吃食送來。這不是給人以落炳嗎?

昭合歡細細想着這件事情的整個來龍去脈,越想越覺得祺貴人不可能是要害她的元兇。估計是給她人當了棋子罷了。

祺貴人一事,牽連雖然不是太廣,但是容妃的反應未免都太過激了一點。

昭合歡想着容妃前前後後的對整個事件的反應,覺得容妃都太過於偏激。

難不成,祺貴人的死與她有關?

昭合歡微愣,手指敲動桌面的動作一停,眼中閃過一絲精光。

“來人。”昭合歡朝着門外喊去。

只見一身穿橘色宮裙的宮女走了進來:“娘娘。”

昭合歡看着自己貼身的大宮女,伸手招了招,讓她到自己的跟前來。

宮女見此,便移步上前附耳傾聽。

“你派個機靈可靠臉又生的宮女,去後廚房中,詢問一下那日出入後廚房到底都有誰。記住要機靈點的。”昭合歡特意交代了一下要臉生的宮女。因為臉太熟,怕會引起容妃的猜疑。

“是,娘娘。”宮女聞言,瞭然於心,便慢慢地退了下去。

看着院子里正在修花的宮女,大宮女眉頭微微一展,走了過去。

“春水。”

正在修剪花葉的春水一聽聲音,轉身一看,竟是娘娘身邊的大宮女,不禁趕緊欠身行禮:“姑姑。”

大宮女打量了一下眼前的春水:“我記得你是上個月份剛剛入宮的是嗎?”

春水並不知道大宮女為何突然這麼問,只能點頭應道:“回姑姑,奴婢是上個月份中旬入的宮。”

大宮女點點頭,又打量了春水幾分,便說道:“你跟我來。”

春水有些不明所以,不過還是放下手中的剪刀,跟着大宮女的身後走了過去。

大宮女將春水叫到一旁,看着四下無人,伸手理了理春水的衣襟:“我瞧着你機靈,你去幫我跑一趟後廚房,拿一些藕粉回來。”

“是,姑姑。”春水應着,看着大宮女的眼神,微微附耳湊近幾分。

大宮女見此,心裡對春水的機靈勁感覺到滿意,便湊近春水的耳旁,將剛剛昭合歡吩咐的事說與了春水。

春水瞭然,朝着大宮女微微欠身:“姑姑放心,奴婢這就去拿藕粉,絕不會耽誤娘娘今天的膳食。”

大宮女嘴角揚起一抹笑,微微地點了點頭:“去吧。”

春水欠身告退,便一路上走去了後廚房。

春水走進後廚房,只聽得廚房裡熱鬧的嘈雜聲,每個有都各司其職,穩而不亂。春水環顧了四周,想着怎麼去完成任務。

後廚房裡的管事的嬤嬤,看着春水眼生,又穿着宮裡的宮裙,便走了過去:“你這丫頭是哪個宮裡的?”

春水看着面前年有四五十歲的婦人,趕緊欠身:“回姑姑,奴婢是容主子宮裡的。”因為春水長了個心眼,仗着她是新人,嬤嬤認不出來她便胡扯着說著謊話。

“哦,原來是容主子的人。你來這兒可是容主子有什麼吩咐?”掌事的嬤嬤看春水眼生,卻也沒有多疑。這皇宮裡每三個月總會添一些新人。所以難免有生的面孔也不是什麼稀罕事。

“回姑姑的話,容主子讓奴婢來取一些藕粉。”春水順眉說道。

“藕粉?”掌事嬤嬤一愣,眉頭微微一蹙:“你們宮裡前幾日不是剛派人來取過藕粉嗎?怎麼,這麼快就吃完了。”

前幾日?!

春水一愣,猛地反應過來,不過卻表現的一臉茫然的模樣:“奴婢是新來的,所以不太清楚,姑姑說的前幾日是哪日,也好讓奴婢回去問一下。”

掌事嬤嬤臉色一緊:“就是那日多事之日,唉,算了算了這種事情還是不要多說了,你要多少,我去拿給你?”掌事嬤嬤說著便轉移了話題。

春水心裡卻暗暗地記下了,表面裝作一副茫然的模樣:“主子愛吃,那嬤嬤便多給我拿點吧。”

掌事嬤嬤聽了,哈哈一笑:“確實是愛吃,這才幾天便就吃完了。”

春水笑而不語,接過藕粉便趕緊回了宮裡,一路上還仔細留神有沒有被人跟蹤。

回到宮裡後,春水將得知的情況告訴了昭合歡。

“你聽的可真切?”昭合歡身旁的大宮女還是仔細地詢問了一遍。

春水點頭:“娘娘,奴婢是聽那掌事嬤嬤親口所說。說那日容主子的宮女也來過後廚房,也是去取藕粉的。”

昭合歡聞言,眉頭一皺,果然跟她有關係。

“來人,將那個宮女抓來,本宮要親自審問。”昭合歡心中憤憤不平,這個容妃太過囂張,害她不行便殺了祺貴人,讓其為她頂罪。

可憐那祺貴人被人做了棋子,還葬送了一條性命。

此事若不查清,恐怕她昭合歡在宮裡可是步步生險。

昭合歡一向抱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原則。可是如此人都害到了她的頭上,她也不可能再去容忍那麼的放肆!

“是。”兩個小太監應着。

很快,兩個小太監便趁着那個宮女落單的時候,捂了嘴直接綁到了昭合歡的面前。

宮女驚慌地看着面前的昭合歡,有些心慌,不禁匍匐在地:“娘娘為何把奴婢挾持到這兒?”

昭合歡眉梢一挑,眼神透露出絲絲狠厲,故意嚇着面前已經瑟瑟發抖的宮女:“你覺得本宮會因為什麼事情把你請到這兒。”

宮女低着頭,兩個眼珠子骨碌碌地轉着,自然心底是明白的。但是她也知道在皇后的食物里下毒這是大罪,若她一個人承擔下來,恐怕會死無葬身之地。

“奴…奴婢不知…娘娘,容主子還在等奴婢回去……”宮女的聲音都發著抖,嚇得只想趕緊逃離這個是非之地。

昭合歡聞言,唇角一勾,斜睨着望向跪在地上的宮女:“你覺得你家主子會在乎你嗎。”

宮女雖然知道不會,但還是抱着最後一絲的希望。

只要她不承認,昭合歡便沒法定她的罪。

“奴婢實在不知道娘娘在說些什麼,還請娘娘快點放奴婢回去。”宮女故作鎮定,想着昭合歡沒有證據,便也膽大了幾分。

“不知道本宮說些什麼也沒關係,但祺貴人說什麼你應該能聽懂吧。”昭合歡慢悠悠地說道。

“祺…貴人?”宮女一驚:“她…她不是死了嗎……”

昭合歡勾唇,“人死了,魂魄還在,知道本宮為什麼會找到你嗎,就是因為昨日祺貴人的魂魄來找本宮,將你所乾的事情一五一十地都告訴本宮,你瞧!”

昭合歡一停頓,手指着宮女的身旁:“祺貴人現在正在你的身旁,瞪着一雙眼睛看着你呢。”

“啊……”宮女嚇得趕緊抱住頭蜷縮着身子,渾身散發著涼意。

“祺貴人奴婢錯了,不是奴婢要害得你,是容主子,容主子這麼指示奴婢乾的…祺貴人你放了奴婢吧。”宮女被嚇得瑟瑟發抖,將所有的事情都招了出來。

昭合歡聞言,眼眸一沉,果然!

“來人,將容妃帶過來!”昭合歡厲聲吩咐道。

好一個容妃,處處都欺負到了她的頭上。如今起了害她之心,此事,斷斷不能讓她逃脫。

很快,一行人浩浩蕩蕩地將皇后的宮裡圍的水泄不通,都是聽到消息前來看熱鬧的。

“容妃,如今你的宮女都招了,你還不承認嗎!”昭合歡眉頭緊皺,厲聲呵斥道。

容妃看着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宮女,不由分說,上前被踹了那宮女一腳:“你這個賤婢,我待你不薄,為什麼要當著皇后娘娘的面來污衊我!”

宮女被踹的生疼,只能抱着頭,蜷縮着身體不停地哭泣着。

“夠了,容妃!難不成你還想這後宮之中再多出一條人命嗎!”昭合歡命兩個太監將容妃拉開,厲聲制止道。

容妃望向昭合歡,眼睛發紅:“皇后,你看不慣皇上寵幸本宮,可以直說。臣妾不跟你搶皇上還不行,可你為什麼要買通我的宮女來污衊我,為什麼?!”

昭合歡看着容妃倒打一耙,眉頭緊皺:“容妃,善惡自在人心。本宮有沒有冤枉你,本宮心裡明白,你心裡也不糊塗!”

容妃看着昭合歡咄咄逼人的架勢,不禁一時也慌了心神。若此事真的翻供不了,恐怕她永無翻身之日了。

“皇后你……”容妃一時情急,竟暈了過去。

昭合歡一驚,站起身,看着昏了過去的容妃,眉頭一皺:“來人,宣太醫!”

真暈假暈,一看便知。

偏殿內昭合歡看着太醫把脈的身影,眉頭一直緊皺着。雖然她有醫術,但是為了避免不必要的口舌,還是請太醫來診斷。

不一會兒,太醫走過來,跪在地上:“啟稟娘娘,容妃娘娘是有了身孕,再加上情緒激動,方才暈倒的。”

“什麼!”昭合歡一驚,難以置信地看向軟榻上的容妃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