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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已經分開那麼長時間,他心裡早已經壓抑着情緒,如今感覺到昭合歡的挑逗不由得靠近,就連呼吸也急促。

“好了,我不惹你了。”昭合歡也嚇了一跳,沒想到燕北行的反應那麼大,不由得咬住下唇,轉過臉偷笑。

“我總覺得如果想要寒婷儘快露出狐狸尾巴,那就讓她得到你的寵愛,否則的話寒婷還會在宮裡不停的惹事,直到把我拖下水。”

昭合歡說話間,眉宇間越發沉靜,把和南風凌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訴燕北行,嘴角自始至終帶着一抹不屑的笑。

燕北行聽完眉頭緊皺,沒想到自己離開這段時間居然會發生這種事情,垂在身側的雙手緊緊的握成拳頭,胳膊上青筋暴突。

“寒婷不要命了嗎?”這個女人居然敢玩這一手,難道她不知道昭合歡就是自己的性命嗎?

“或許不是寒婷不要命了,是她為了自己的目的不擇手段,或許我們一開始讓她進宮就是錯的。”

昭合歡幽幽的嘆了口氣,若不是憐憫寒婷的性命,又怎麼會讓她進宮給她封了妃位。誰曾想自己引狼入室,挑的魏馨兒,嬌妃,容妃三人不停的鬥爭,就連自己也險些被寒婷算計。

“我當時真的是不希望如花似玉的生命隕落,誰曾想……”

昭合歡微微嘆息,可是她並不後悔自己曾經救下了寒婷,否則的話也不會如此。

燕北行知道昭合歡心裡的苦楚,伸手揉揉她皺起的眉頭:“不要擔心,總會解決的。”

兩個人已經經歷了太多的風雨,如今終於安享太平,誰能想反倒是自己的引狼入室,才使得兩個人的感情陷入不太平。

“我想自己解決這件事,只是我希望你能配合我。”昭合歡抿起唇角,手指在床榻上不停的打着圈兒。

她只有自己能解決寒婷的問題,才覺得自己有資格站在燕北行的身邊負責處理後宮的重擔,已經交到了她身上,可她卻是還要依靠燕北行才能把持後宮。

心裡稍稍自責,昭合歡急忙穿上外衣,靠在牆上冷靜的看着燕北行英俊的側臉,“你答應我。”

燕北行沒想到昭合歡抵觸心理如此強烈,急忙上前抓住他的手腕,剛想勸解,可眸子對上那雙堅毅的眼神,並把所有的話吞咽入腹,只淡淡的說了好。

昭合歡美眸染上笑意,靠在燕北行肩頭,手指輕輕脫去他的衣衫,“時間不早了,先睡吧,等明天再說。”

燕北行長臂一揮,把嬌小的身子抱在懷裡,合上了帳。

直到第二天一早,天色蒙蒙亮,昭合歡瞪大的雙眸,空洞的看着窗外。寒婷的事情必須想出完後的解決方案,否則自己無言在宮裡當這個皇后。

看着身邊熟睡的燕北行發出輕微的鼾聲,昭合歡嘴角微微上揚,手指輕輕觸碰着燕北行的側臉。他想來是為江南旱災的事情勞累,整張臉都帶着疲憊,就連熟睡時,眉頭都緊緊皺着。

想來是這段時間發生了太多事情,他才勞累不止,又做了幾天的船,身體自然空虛。而現在,躺在自己身邊能夠閉上眼睛,毫無防備的睡覺,簡直是上天的恩賜。

“你到現在都沒有看夠嗎?”燕北行不知什麼時候醒過來,看着一雙美眸擔憂的看着自己,心裡一暖,緊緊把昭合歡抱在懷裡。

昭合歡靠在溫暖的懷抱,聽着健碩有力的心跳,心裡所有的防備漸漸卸下。

“怎麼會看得夠?”昭合歡嬌嗔一聲,在他肩膀上扭了扭腦袋,心裡所有的疲憊煙消雲散。

“那你想怎麼辦?昨天晚上還沒有把話說明白。”

燕北行自然是心疼昭合歡,為後宮操勞不止,可她竟然想自己解決,那只能助她一臂之力。

昭合歡昨天晚上整整想了一個晚上,如今把所有的計劃說出來,一旁的燕北行聽完臉色一片漆黑。

“怎麼可能?我怎麼可能會寵愛她?”

看着燕北行額頭青筋暴突,昭合歡攥緊拳頭打在他的胸口,“不過是演戲而已。”

“我不想演戲,我也不想去寵愛其他的女人,我這一輩子只想有你一個人。”燕北行深情的看着昭合歡,拭去她額頭散落的碎發。

平靜的聲音如同清晨山谷中回蕩的鐘磬聲,格外好聽,讓昭合歡一步一步揉進他的柔情。

如今已經是非常時期,昭合歡甩了甩腦袋,把心裡所有的想法全部甩在腦後,認真的看着燕北行。

“不行,你必須按我說的做,否則我就生你的氣。”

昭合歡雙手叉腰,憤怒的瞧了一眼燕北行深邃的眸子,她強迫着自己不淪陷他的柔情。

“你也知道,如果我鬥不過寒婷的話,宮中所有人只覺得我無能。”

“別人怎麼會覺得你無能,你是南陵的皇后,是我唯一的妻子。”燕北行耐心解釋,雙手扣住昭合歡軟軟的肩膀,剛想把她拉回來,可昭合歡強硬的別開。

她眸子里點燃怒火,冷漠的瞥了一眼燕北行:“如果你不按照我說的做,那我就再也不跟你說話了。”

燕北行只好妥協,只是讓他忍着厭惡去接近寒婷,這簡直是對他最大的挑戰,“你有沒有想過我的感受?”

“我想過,但我也知道必須找出寒婷進宮的目的,否則她可能會對南陵的皇宮造成不可彌補的傷害。”深邃的眸子一閃而過的冷漠,昭合歡緊握住拳頭,視線不停的看向窗外碎玉軒的方向。

寒婷入宮以來,多次想要把自己從皇后的位置上拉下去,她不就是想要坐上自己的位置嗎?可當她接近燕北行以後又會如何?

碎玉軒。

寒婷直到燕北行回皇宮後直奔昭和宮,臉上無比冷漠,不屑的翻了翻唇。

“看得出來,皇上的心思還在昭合歡身上,也不知道他究竟會不會為昭合歡的事情生氣。”

花蓮在一旁勸解,捏起拳頭輕打在寒婷的肩頭,滿臉笑意。

“娘娘說的極是,皇后娘娘再怎麼說已年老色衰,她怎麼可能會是娘娘的對手?”

“年老色衰有什麼用?只要那皇帝的心思還在昭合歡身上,就算我再怎麼勾引,他也不會來我這邊。”

寒婷微微的嘆口氣,拿起桌上精緻的糕點放進嘴裡濃郁的蓮味在味蕾綻放。

“還別說,南陵的這些東西味道真不錯。”

花蓮在一旁試探:“娘娘若是喜歡,為什麼不留在南陵?”

一句話似乎戳中了寒婷的底線,她眸子中冷光一閃而過,厭惡的推開花蓮,“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北燕是我的家,我怎麼可能會留在這裡?”

花蓮急忙跪倒在地,額頭滲出一層冷汗:“娘娘說的對,是奴婢不理解娘娘的大意,才會妄加揣測。”

“不必如此,我知道你們以為我進入南陵的皇宮,是貪圖燕北行的美色,是想與他終日留戀,可誰也不知道我內心的想法,不過你們也不必知道,否則只會壞事。”

寒婷一雙眸子不停的轉圈,似乎是在想着該如何對付昭合歡。

“起來吧,等明天早晨我們去養心殿給皇上請安。”

花蓮嘴角向上一勾,連忙起身站在寒婷的身邊,繼續給她揉肩。

直到第二天一早,寒婷魏馨兒嬌妃三個人走在去養心殿的路上。

嬌妃看向寒婷的眼神帶着一絲絲懼怕,急忙和她閃開位置,這一切也落在寒婷眼睛裡。

“嬌妃娘娘為何如此?難不成娘娘還以為妹妹是條餓狼,會吞了你嗎?”

嬌妃額頭滲出冷汗,連連點頭,嚇得臉色發白,“你當然不是餓狼,妹妹如花似玉,怎麼能與那般畜生比較?”

“那就好,可我見今日姐姐躲的妹妹遠遠的,難不成心裡怨恨妹妹嗎?”寒婷直截了當。

嬌妃連連搖頭,她這兩天已經和魏馨兒和解,求助的眼神不停的掃向魏馨兒。

魏馨兒微微一笑,急忙抓住寒婷的手,臉上的笑意絲毫不減。

“寒妃娘娘這是哪裡話,嬌妃姐姐也是這幾日被皇后娘娘訓斥的不輕,心裡自然是害怕,不敢與其他人合謀。”

魏馨兒的一句話反倒是讓寒婷不由得冷笑一聲,眼角眉梢都沾染着寒意。

“難道姐姐是在為當日和妹妹一起站在昭和宮裡,求皇后娘娘讓皇上雨露均沾的事情而生氣?難道姐姐不認為皇上理應如此嗎?”

寒婷停下腳步,手裡不停玩弄着手帕,灼灼的盯着眼前的女人。

嬌妃臉色一白,急忙搖頭:“我現在已經不想那麼多了,還請妹妹不要見怪,姐姐只是想在後宮安度餘生,不想再捲入任何紛爭,至於能不能得到皇上的寵愛,只憑皇上的心意。”

寒婷冷哼一聲,扭動着纖細的腰肢走在二人面前。

“皇上的心意,皇上還能有什麼心意,這世間哪個男子不夢想着三妻四妾,要我說姐姐生的傾國傾城,為什麼連主動接近皇上的意思都沒有?”

夾槍帶棍的話讓嬌妃恐懼,她自然是指到寒婷是在挑撥事情,也不敢再搭話。

“姐姐此言,難道是想讓嬌妃和皇后娘娘爭寵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