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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蓮就是名副其實的傀儡。

“想來如今花蓮已經不再好控制寒婷,所以才完全不聽從寒婷的安排,也看不下去寒婷動作緩慢,她自己決定動手了。”

昭合歡整理着額邊散亂的頭髮,別在耳後,她已經完全做好狀態,若是花蓮要和她直接面對面對抗的話,她也有對方法對付花蓮。

“他們想要的無非是我的皇后之位,若是有一天南陵的皇后之位落入北燕人手裡,他們的動作會更加迅速,到時候肯定會籠絡朝臣。”

昭合歡對一切心知肚明,只不過如今她必須要等到花蓮露出狐狸尾巴,才能判斷出北燕皇帝的真實目的。

“寒婷不是已經供出來了嗎?他們想要的是防守圖。”

“可我覺得沒那麼簡單,他們肯定是想要和虞南王合作,到時候前後夾擊,直接制皇上於死地。”

昭合歡身子忍不住一個激靈,沒想到兩個人竟然背後聯手,說到底是燕北行壓根看不上北燕小國,周圍一些小的國家如今正在以北燕為準,他們想要瓜分南陵。

“這一切不過是我的猜測。”昭合歡雙手抵在頭上,聽到門外響起腳步聲後,這才穩穩的喝上一口茶,“你去告訴花蓮,本宮現在正在梳洗裝扮,等讓她等我。”

夏荷接到命令後,眸子里夾雜着笑意,快步走出門。

此時的花蓮已經到了門外,厭惡的瞥了宮裡一眼,看到夏荷出門後,才稍稍收斂起臉色,“臣妾如今被皇上封為貴人,今天特地來向皇后娘娘請安。”

“真不好意思,花貴人,如今娘娘正在裡面梳洗打扮。”說話間,夏荷故意扭了扭脖子,挑釁意味十足。

花蓮內心的憤怒翻湧,她知道自己如今絕對不能爆發,也只好強壓下去心裡的憤怒,“那是自然的,還請夏荷姑娘帶路。”

花蓮的話剛落音,夏荷臉色一黑:“貴人該不會想要去娘娘的寢殿寢宮吧?恕奴才直言,以你的尊位,還沒有資格進娘娘的寢殿,貴人就在這裡等吧。”

夏荷直接轉身走入後門,完全不給花蓮反駁的機會。

夏荷氣得兩眼冒出怒火,想來自己如今已經到了皇后的地盤上,也只能強壓下去心裡的憤怒,坐在木凳上乖乖等着昭合歡。

此時門外響起腳步聲,魏馨兒和嬌妃兩個人緩緩走入宮,看着此時花蓮正坐在靠近昭合歡的座位上,二人的臉色瞬間黑了下來。

嬌妃給魏馨兒使了眼色,魏馨兒微微眨眼,二人扭動着腰肢快步走進宮。

“這不是皇上新封的貴人嗎?今天怎麼有時間來皇后這邊了?”魏馨兒故意誇大聲音。

“人家平日里伺候皇上嘛,自然是沒多長時間來皇后娘娘這裡,可是禮數還是有的。”

二人沒好氣的聲音落到了花蓮的耳朵里,她冷哼一聲,不想和二人較勁。

魏馨兒和嬌妃看着花蓮臉色一片陰沉,也知道她此時正在氣頭上,可如今看着花蓮沒有暴怒,不由得微微挑眉。

“妹妹,恕姐姐直言,你今日這個時間點來等娘娘,簡直就是對娘娘的不尊重,不知是否是出生下賤的原因,你根本就沒有學習過禮數。”嬌妃說完話後看着花蓮的臉色,她自然是不敢和花蓮直接抗衡,可如今自己的位份高於花蓮,想來她也不敢奈自己如何。

下賤這兩個字指出花蓮的痛處,她陰沉的臉上完全看不出表情,憤怒的拍打着桌子,桌子瞬間四分五裂,木屑飛揚。

“你剛剛說什麼!”

嬌妃嚇得向後退了半步,此時的魏馨兒橫在二人中間,伸手把嬌妃保護在身後,不由得挑起眉頭看着花蓮。

“妹妹是否仗着皇上的恩寵,敢以下犯上了?嬌妃再怎麼說都是皇上的妃嬪,你我二人不過是貴人,自然是要以嬌妃為尊。”

魏馨兒怒氣咄咄逼人,打量着面前的花蓮,轉眼間恢復了笑容,“還是說,真的沒有人教過妹妹禮儀尊卑?”

此話一出,花蓮垂在身側的雙手緊緊的握成拳頭,額頭青筋暴突。

“你們好大的膽子!”

“我們的膽子大不大,全憑皇上的意思,皇上若是心思在我們這邊,我們膽子自然是大。”魏馨兒絲毫不退讓。

“只不過如今皇上已經開眼,寬恕了皇后娘娘,往後在宮中,妹妹的地位怕是不會尊崇了。”

嬌妃在她身後附和:“妹妹說的對。”

二人你一言我一語,轉瞬間把花蓮說成不懂尊卑廉恥,地位下賤的人。而這一切如同向熊熊大火里潑油,直接讓花蓮黑了臉,她醞釀起心裡的怒意,手指緩緩向身後的皮鞭靠近。

昭合歡聽到門外有動靜,生怕嬌妃和魏馨兒二人吃了虧,這才趕緊從內宮裡走出來。

“是哪陣風把宮中的妹妹全都吹到本宮宮裡來了,真好。”昭合歡緩緩從門帘後走出,視線落到花蓮的手上,不由的目光警惕。

此時的花蓮這才放下皮鞭,緩緩的看着二人:“還不是兩位姐姐嘲笑妹妹的出身,妹妹聽說皇后娘娘公允,自然是不會偏袒二人。”

花蓮冷眼看着昭合歡,見她臉色紅潤,並不像遭受過迫害的模樣,不由得微微一笑,“如今娘娘終於恢復了?”

魏馨兒和嬌妃二人快步走到昭合歡身邊,見她並沒有受到任何傷害,懸着的一顆心稍稍放鬆,“皇后娘娘安好。”

“安好安好,本宮在這裡有你們二人的挂念,自然是安好。”昭合歡笑容滿面的回應。

她看得出來,魏馨兒和嬌妃二人真的很關心她的身體狀況,後悔沒有提早和二人提前打招呼,她們還真以為自己險些喪命。

“說到底,不過是本宮做的一樁糊塗事,本想着皇上的心思不在本宮這邊,本宮找機會逃出宮外尋找自由,沒曾想被人戳破。”

說話間,昭合歡的視線不由得看向花蓮,眸子里的笑意加深。

嬌妃和魏馨兒二人也聽明白昭合歡的意思,懸着的一顆心稍稍放鬆。嬌妃率先走到花蓮的位置上,反手把她推開,挑起下巴指了指面前的座位。

“若是妹妹沒有受過禮儀準備的教育,那姐姐大可以教教你,皇后娘娘右側為準,只有位份高的妃嬪才有資格坐在皇后娘娘的右側,而你,則需要坐到離皇后娘娘最遠的位置。”

花蓮看着三人不懷好意的眼神,心裡的怒火噴涌而出,反手將面前的瓷杯打破,坐回到門口。

昭合歡對一切充耳不聞,直接讓花蓮身後的宮女收拾殘片。

“妹妹如今的脾氣越發的大了,想來是因為皇上的恩寵,地位變得不同。”昭合歡調侃,她如今已經不想再給花蓮留餘地。

花蓮和寒婷不同,這個女人心狠手辣,為達目的不擇手段,她沒有人性,不似寒婷那般。

昭合歡清楚的很,眼前的這個女人就彷彿是一條毒蛇,自己若是不制服她的話,她肯定會找機會吞了自己。

“皇后娘娘說的極是,妹妹有皇上的恩寵,自然變得不同,只是妹妹並不是自幼陪在皇上身邊,皇上並不完全相信妹妹。”她微微一笑,直接戳向昭合歡的痛處,“還是姐姐在皇上心裡佔有很大的位置,就算是皇后娘娘想去宮外與人私奔,皇上絲毫不責怪娘娘。”

魏馨兒冷哼一聲,厭惡的把水潑到離花蓮最近的位置,眸子中冷光凝聚,“皇上已經下旨,說明皇后娘娘不過是想去宮外清閑幾日,如今在妹妹嘴裡,倒像是皇后娘娘想着有人私奔,難不成妹妹是在質疑皇上嗎?”

花蓮卡在喉嚨里的話半句說不出來,顫抖的手指着魏馨兒,憤怒的拍了下桌子。她明白,自己如今不是昭合歡和二人的對手,若是自己敢爆發的話,燕北行絕對會讓侍衛把她團團圍住。

花蓮眉宇間泛起紅痕,她深舒一口氣:“自然不是,只不過臣妾是想要告知天下真相,若是皇上被人蒙蔽的話,那臣妾自然會相信皇后。”

二人唇槍舌戰,絲毫不退讓,昭合歡觀察着花蓮的一舉一動,她如今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對一切都得心應手,想來背後下了不少的功夫。

“我聽聞妹妹原本是寒貴人身後的奴婢,沒想到倒是學了她幾分姿態。”昭合歡緩緩開口,手捧着熱茶,吹開漂浮的茶葉。

“皇后娘娘寬容大度,自然是不在乎臣妾的出身,臣妾不過是說明當時的情況才有幸被皇上封為貴人,臣妾心裡自然欣喜。只不過這一切,皇后若是如今出言諷刺或者責罰臣妾,臣妾無話可說。”

說話間,花蓮不由得起身,跪倒在地,“如今要殺要剮,悉聽皇后娘娘的安排。”

一句話便直接堵住了昭合歡,若是自己此時責罰花蓮的話,顯然是與皇上過不去,沒想到這一切倒成了花蓮的保戶傘。

“妹妹說的哪裡話,如今妹妹一心向著皇上,本宮身為皇后,內心自然高興,只不過是想要提醒妹妹,多行不義必自斃,若是妹妹真心為皇上,那就應該認清自己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