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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燕王如今在哪裡?”

“回皇上的話,北燕王如今正在宮門等着,只要皇上一聲令下,他就會主動進宮。”花蓮眉宇間的笑意越發濃烈,手指輕輕揉捏着燕北行的肩膀。

她心裡知道,燕北行早已經習慣被捧在高位上,如今只有巧言令色哄他開心,才能把他手裡的城池全部哄騙出來。

“皇上英明神武,如今北燕王早已經心存擔憂,所以才遲遲不敢入宮。”

聽到花蓮的試探,燕北行眉宇間的笑意越發濃烈,轉身緊扣住她的臂膀,把她拉到懷裡。

“愛妃說的哪裡話,再怎麼說,北燕王都是你的娘家人,我怎麼可能對他動粗?”餘光不由得看着窗外,燕北行深邃的眸子沾着怒,片刻間轉瞬即逝。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我早已經許諾給你五座城池,如今北燕王已經到城下了,我又怎麼可能會輕而易舉,失去承諾?”

微微的一句話充斥着濃濃的情意,聽到花蓮耳朵里,整個人興奮的難以控制。

“皇上說的極是。”

沒想到自己輕而易舉就完成了寒婷完成不了的任務,這個廢物就應該早早被趕出宮。

眼看着已然到了午時三刻,燕北行才慢慢悠悠的從床上坐起身,整理好身上的衣服,快步走出宮。

花蓮興奮得幾乎顫抖,跟在他的身後,餘光不由得打量着周圍,正等着燕北行的一聲令下,把等待多時的北燕王叫進宮。

燕北行剛剛走出宮,接到南風凌的眼色,不由得抿起雙唇,直接讓李德順宣北燕王入宮。

“眼看着如今已經到了年關,皇上千萬要保重身體,切莫沉迷藥粉。”花蓮主動提起,手指在燕北行胸口打着圈,儼然一副正宮娘娘的做派。

燕北行微微點頭,並未多說話,而此時,另一邊響起腳步聲。

花蓮錯愕的回過頭,正看到昭合歡一身金黃的衣服,出現在宮殿門口,餘光打量着周遭,難以置信的瞪大了雙眸。

她撒嬌的依偎在燕北行的肩膀,開口問道:“皇上,這是怎麼回事?你不是已經把皇后娘娘禁足在宮中了嗎?”

“說的對,可是如今是見北燕王的重要時刻,要是皇后不出來,如何顯得我們大國風範?”燕北行語氣略顯生硬,眉宇間一閃而過的寒意,緊緊扣住花蓮的手臂。

手臂傳來的疼痛,似乎是在提醒着花蓮的膽大妄為,她冷哼一聲,緊緊的握住拳頭,“真是該死。”

“皇后就算是該死,也得等到面見北燕王以後,再將她處死,愛妃放心,我怎麼可能會因為這個女人,而放棄了年輕貌美的你?”說話間,燕北行扣住花蓮的肩膀,把她拉到身邊。

“更何況,還有你手裡的葯?”

悠悠的一句話,奠定了花蓮的信心,她冷哼一聲,輕輕依偎在燕北行的懷抱里,自始至終,未抬頭正眼看昭合歡。

昭合歡跪倒在地:“皇上金安。”

“皇后趁機會好好感受一下外面的空氣吧,等到北燕王離開後,朕會把你關進昭和宮,此生不復相見。”

燕北行凌冽的聲音壓抑着濃濃的怒氣,花蓮冷哼一聲,嘴角勾起輕蔑的嘲笑。

昭合歡眸子里噙着淚水,微微點頭,自然是知道自己如今的身份理應退讓,“皇上說的極是,臣妾如今犯了滔天大罪,不求皇上原諒,只求皇上不要再記住臣妾。”

“朕的心裡早已經沒有你,你真以為,我們兩個人的感情還是從前那般嗎?”燕北行刻意加重了語氣。

昭合歡不再做聲,默默的跟在燕北行身後,微微搖頭,餘光上下打量着一旁的花蓮。

“貴妃娘娘好生做派。”看着她一身正宮紅色,昭合歡忍不住的揶揄。

花蓮冷哼一聲,絲毫不顧及昭合歡正宮娘娘的身份,緊緊依靠在燕北行的肩膀,餘光打量着周圍。

想着,如今自己的人已經安排到各宮角落。

燕北行餘光不由得打量着周圍,只見此時李德順正帶着一行人浩浩蕩蕩的走進宮,為首的正是五大三粗的男人。

他早已經在畫中見過此人,正是北燕王。

北燕王動作極為靈敏,不耐煩的催促着李德順快快上前。

“你們南陵皇帝真是沒有把我們北燕放在眼裡,居然讓我們皇上在宮中等了半個時辰。”

北燕王身後的臣子冷哼一聲,早已經不滿燕北行的做派。

李德順絲毫不退讓:“將軍說的極是,只是我們皇上剛剛醒來,才耽誤了接見北燕王的重要時刻。”

北燕王聲音渾厚,不屑的冷哼一聲:“不用與他們爭論,此刻我們前來宮中,是為了簽署條約,拿到原屬於我們的城池。”

聽着他信誓旦旦的話,李德順不由翻了翻唇,依舊恭敬的在前面帶路。

走過長長的走廊,已經到了承乾宮店門口,看着此時燕北行正在門口等着自己,北燕王陰沉的臉色稍稍緩解。

他冷眼看着面前的燕北行,見他此時暴瘦的身體,不由得大喝一聲:“朕早就聽說南陵皇帝智勇雙全,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燕北行嘴角的笑意漸濃,看着此時跟在北燕王身後的一行人,足有五百人,不由的眯起雙眸。

“北燕王怕是不相信朕,居然率領着精銳入宮。”

一句調侃,直接斬斷了二人之間的氣氛,北燕王深邃的眸子直視着面前的花蓮,花蓮一個激靈,急忙靠在燕北行肩頭。

“皇上說的是哪裡話?北燕王只不過是想帶領這窮僻小國的士兵,來見識一下南陵的皇宮。”

“愛妃說的極是,自今日起,北燕士兵們進宮時則不需要檢查。”

一句話讓身後的花蓮欣喜不已,她興奮的靠在燕北行的肩膀,來回搖晃,“還是皇上深明大義。”

“那是自然,一切聽從愛妃的安排。”

北燕王見此時花蓮已經完全掌握住燕北行,餘光不由得打量着身後的昭合歡,微微蹙眉,“這位是……”

“這位是南陵的皇后。”燕北行鏗鏘有力,聲音不再似從前那般軟弱。

花蓮微微感覺到不對,但想來此時已經宣北燕王進宮,只有趕緊簽署好條約,快速把北燕王送出宮,才算是完成了任務。

“皇上如今已經到了良辰吉時,還請皇上上座,同北燕王簽署條約。”花蓮輕輕拉着燕北行的手腕,二人一前一後的走進宮。

昭合歡跟在二人身後低垂着頭,完全不做聲,可她的視線卻是不停的在周圍流轉,等待着機會。

北燕王見昭合歡已經失寵,不由得調侃她,低聲說道:“朕早已經聽聞南陵皇帝對皇后一片痴心,沒想到如今簡單的一個計策,就能成功離間二人,看樣子,這人世間根本就不存有真實的感情。”

昭合歡絲毫不退讓:“北燕王說的極是,只是你又如何確信皇上對本宮沒有真感情?難不成僅憑着花蓮的做派,你就認為皇上如今的心思全在她身上了吧?”

她正了正臉色,眉宇間壓制着怒意,說笑間快步走向前。

燕北行坐回到正堂,昭合歡和花蓮一左一右的靠在燕北行兩邊,二人臉色各異。

“朕早已經聽聞北燕王智勇雙全,沒想到如今不費吹灰之力,就能從朕的手裡拿過去五座城池。”

花蓮放聲大笑,主動為燕北行和北燕王倒上酒,“皇上說的是哪裡話,君子一言,駟馬難追,皇上早已經承諾臣妾劃分城池。”

“那是自然,朕答應貴妃的事情,絕對不會反悔,只是如今朕倒是想要知道,北燕敢不敢接下朕的城池?”

陰冷的一句話透着濃濃的怒意,燕北行垂在身側的雙手緊緊握成拳頭,胳膊青筋暴突,臉色一片陰沉。

一句話直接讓氣氛格外僵凝,北燕王和花蓮二人僵硬在原地,不由得使眼色。

“這是怎麼回事?”

“你放心,我已經控制住燕北行,他想來是捨不得城池。”

花蓮餘光在燕北行身上來回打量,一雙深邃眸子里充斥着濃濃的怒意,卻又不由得轉化成笑臉,“皇上是反悔了嗎?”

燕北行冷哼一聲:“怎麼可能,美人,快給北燕王倒酒。”

花蓮這才平靜得向北燕王白瓷酒杯中倒酒,小聲的嘀咕。

“燕北行已經服用了藥粉半個月的時間,如今瘦得皮包骨頭,想來不出一年半載,便會暴斃而亡,如今他是知道了自己時日不多,才會生氣,皇上放心。”

北燕王眉宇間的皺褶稍稍舒平,上下打量着燕北行,懸着的一顆心放平,“朕早就聽聞南陵皇上寵愛妃子,果然如此。”

“那是當然,更何況是北燕進宮的美女,寡人哪有拒絕的道理?”

各懷鬼胎的笑聲籠罩着皇宮,燕北行主動倒上酒,敬北燕王。

“朕要感謝北燕王,若不是你的話,這肯定會腹背受敵。”說話間,燕北行幽怨的嘆口氣。

“皇上,這是何意?”北燕王明知故問,將杯中的白酒一飲而盡。

燕北行喝完酒後,緩緩的嘆了口氣,身子搖搖晃晃的坐回到龍座上:“想來北燕王已經了解南陵的形式,如今我的皇叔虞南王,早已經在海疆招兵買馬,時時刻刻的等待着機會,想要取而代之。”

“如今若是北燕在與南陵作對,到時候朕肯定會腹背受敵,所以才想要今日簽署條約,保衛北方的安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