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擎天扶額,一臉真的萬分不舍的樣子,甩手指向抽水馬桶:“你知道拿東西多值錢嗎!不對!拿東西有錢都買不來!白墨……”

“不準在我面前提他的名字!”我大吼。

他捏了捏拳,深吸一口氣似是努力讓自己不要抓狂:“那混蛋是混蛋,但他給你的這個東西是好東西,那東西可以幫你凝聚你的力量!就以你現在的狀態,沒那東西,你還得練十幾年才能將力量凝聚起來!”

“我不管!反正我看着拿東西討厭!噁心!心煩!痛苦!”我吼完深吸一口也讓自己慢慢平靜,因為我吼地自己耳朵都嗡鳴了。

“你這個白痴!你不愛可以給我啊!”擎天抓狂地向我伸出手,忽然大步上前拉起我的手,不停看我,“那混蛋還給你什麼好裝備?給我,別再扔了!”

我心煩地將他推開:“你瞎啊!沒看見我穿的是裙子,你能看見的地方沒有東西了!”我攤開手,讓他看個夠。

大夏天的,身體大部分都裸露在外面,他能看到的地方除了如意鐲,再沒半件手勢。所以以前混蛋給我的戒指特別顯眼。而且,那還是一顆特別大的寶石。

擎天扶額,長嘆一口氣:“不看住你一會兒,你就闖禍。”

我冷笑地白他一眼:“你那麼喜歡你去撈啊!”

擎天的臉登時黑了。無比嫌棄地看我一會兒,轉身叉腰正對我,又恢復曾經他命令我的那副吊樣:“戒指我會想辦法撈回來……”

我看鬼一樣地看他,他還真要去撈啊!

“接下去有件更重要的事你要面對,就是……”他天青色的瞳仁猛地收緊,裡面已是萬分嚴肅的神情,“審問。”

我收回目光,瞥開臉。

“認真點!”擎天朝我呵斥,“如果你說錯一句話,那就真的跟那個戒指被衝掉一樣,要在這黑巢里永不見天日了!我想撈都撈不回來了!”他有些氣急敗壞地說,沒好氣地瞪我。

我緩緩回神,不行,我不能老死在黑巢里!我要去抓那混蛋!

我氣悶地看向擎天:“我知道了,也沒什麼好說的,反正我都不知道。”

“這就對了,你不清楚的事就說不知道,別胡亂引起懷疑,對你不利。”擎天心情好了些,坐回床上,目光也轉為柔和,“乖~~過來,給我玩一會兒~~”他朝我招手,妥妥的昏君吃飽喝足開始要戲玩妃子。

我當然不理他,我現在看見公的東西就心煩。男人tm就沒一個好東西。一個活過今天不知道明天的人,卻整天要來撩我,來讓我滿足他戀愛的渴望,也是一個自私鬼!

我已經遷就夠這些自私鬼了!他!還有那個混蛋!都是愛情的自私鬼!

“你tm當我寵物啊!”我直接就開罵了,再也不客氣,不裝淑女。雖然,我本來也不是什麼淑女。但在這件事發生之前,我對擎天是遷就的,是忍讓的,是客氣的,甚至,還有些虧欠。

而他那三天的期限更讓我對他心軟,於是滿足了他在我身邊汲取--

那一丁點戀愛的甜蜜與感覺。

但是,我做錯了。這樣只會讓他對我得寸進尺!更是樂此不疲!

所以,我現在再也不會忍着他了。反正昨天我在他面前也哭過,嚎過,瘋過,神經過,歇斯底里過,我的什麼形象在他這裡都沒了,我還兜着端着幹什麼?

擎天呵呵地笑了,繼續對我勾勾手指:“來,給我擼會兒。”

我登時怒了:“你說什麼!你讓我給你擼會兒!你這個流氓!色狼!你滾出去!滾出去!”我抓起地上他的衣服就狠狠扔向他。

他的臉也紅了,匆匆擋住我扔過去的衣服慌張解釋:“我是指給我擼擼頭!說錯了還不行!”

“你滾出去!你們男生滿腦子除了色情還有什麼?!我不要跟你在一個房子里!你讓我噁心!想吐!”

擎天鬱悶地站起來,抖了抖無奈無趣地瞟我一眼:“你現在是看哪個男人都噁心想吐吧~~~哎……可憐我現在和你關在一起,只能做你的出氣筒,來吧,你想怎麼蹂躪都隨你……”他忽然扔了衣服往床上一躺,擺了一個大大的大字,眼一閉,一副任人摧殘的模樣。

看到他那副無賴的德性,真是很難把平時那個拽酷傲的擎天聯繫在了一起。

“既然你這樣自我放棄,那我不客氣了。”我看到邊上小桌子前有小凳子,我抓住想要抓起來,卻發現小凳子像是長在房間地面上的,根本拿不起來。

“黑盒每天在移動,裡面的傢具全是固定的~~~”他閉着眼睛懶洋洋地說,“飯送來了沒?”他開始摸肚子,“有點餓了,應該快到早飯時間了。”

我冷着臉嫌棄地看他,在這裡霸佔我的床,還想要擼我,關鍵我們現在被關在一起,海分不開!

我現在好想一個人靜靜!

“老太婆~~給我拿杯水~~~”擎天舒舒服服躺在床上翹起二郎腿,甩啊甩,活脫脫是一個等着愛妃去伺候的昏君。

我陰着臉看他一會兒,大步到衛生間,倒了杯水,然後出來,直接潑在了他的臉上。

“啊!”他一下子坐起來,抹抹臉,咂咂嘴,舔舔唇邊的水,笑了,甜膩膩看我:“你倒的水,就是甜。”

登時,熟悉的肉麻感又遍及全身。他又開始了!

他跟我吵完,又開始鬧了!

“喲!看你們兩個這麼精神我就放心了。”房外忽然傳來了倫海的聲音,我和擎天一同看向了那對於我們來說,唯一一面透明的玻璃牆。

果然,是倫海站在外面,而他所站的,是一個更小的透明盒子,如同當初我們來黑巢時,所待的那個周圍都是玻璃牆的小房間。

倫海身後是一張白色的椅子,他看看擎天,也是一臉嫌棄地白一眼,然後看向我:“蘇靈,白墨是……”

“不要在我面前提他的名字!”我登時控制不住地厲喝,那兩個字現在如同魔咒,只要有人提起,便會打開我歇斯底里魔鬼的封印,讓我不受控制地開始咆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