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度c小說網

在我睡得正香的時候,燈光倏然炸亮,將我一下子驚醒。緊跟着,就有人將我從床上粗暴地拖了起來,架起還有點昏昏沉沉的我往前拖,然後,就將我重重摁在一個座椅上,雙手隨即同時銬起。

我迷迷糊糊地抬起臉,被人從熟睡中拽起從頭到腳都不舒服,不說全身如同棉花一般發軟,僅僅是大腦就昏昏沉沉,嗡嗡作響。我坐在座位上,感覺又將陷入熟睡,眼前的一切都變得半夢半醒,半真半假。

眼前一會兒夜空繁星,一會兒人影晃動,一半黑夜,一半白天。

“醒醒醒醒……”耳邊傳來模糊的,遙遠的聲音。

“啪!”有什麼拍落我的面前,帶起一股人風。

“醒醒!”有人朝我氣急敗壞地喊。

“對女孩子溫柔點……”另一個人和煦地說,然後面前緩緩飄來一股咖啡的香味,“蘇靈,醒醒。”

我晃了晃腦袋,努力讓自己從半夢半醒中掙扎出來,眼前的一切也漸漸清晰,是一間白色的,審訊室。

審訊室的牆壁很特殊,像是一個個鼓起的白色孢囊,整齊排列。

“啪啪啪啪。”有人在我面前打響指,吸引我的視線。

我看向面前,是兩個身穿黑衣的星能警探,一個神情兇惡,一個面帶微笑。

“知道自己是誰不?”那個兇惡的警探朝我吹鬍子瞪眼,我看落他的胸牌,是探員金成。

“你終於醒了啊。”另一個面容溫和的探員將那杯咖啡送到我面前,他的胸牌上是探員陸晉。

我接過咖啡,以前聽說審訊犯人喜歡半夜三更原來是真的。因為那時睡意最濃,意志也是最薄弱的時候。

“看你是個女孩,才給你杯咖啡。”金成警探坐回原位,兇巴巴地說。

隨即,陸晉警探將一個文件推到我的面前:“知道這是誰嗎?”

我看了一眼,直接將那份文件擼到了地上。

“啪!”文件落到了地上,兩個警探一時愣住。

“嘿!”你居然還來脾氣了!金成警探氣惱地說完,將那份文件又撿了起來,重重摔落我的面前:“說!這是誰!”

“是混蛋!”我也大喊起來,一把打翻他們給我的咖啡澆在了那份文件上,熱熱的咖啡瞬間倒滿那份文件,也淹沒了那份文件上貼的照片。

“啊————”金成警探立刻拿起文件甩幹上面的咖啡,“你tm敢破壞機密文件!你想給你男朋友抹掉罪跡嗎?!”

“他不是我男朋友!是混蛋!是人渣!是魔鬼!”我激動地站了起來,雙腳卻被冰冷的鏈條牢牢銬在地面上。

“安靜!”金成警探登時厲喝,拿着已經被咖啡染色的文件,“我勸你最好老實點!什麼樣的犯人我們沒見過?如果再不老實別怪我們不客氣!”

“--

好了好了。”在一旁始終不言的陸晉警探扶好了我打翻的咖啡杯,“蘇靈啊,看你是個女孩子,所以我們現在好好跟你說話,你只要好好配合我們調查,就能越快離開黑巢。”

我狠狠盯着那份文件:“別再把那混蛋的臉放到我面前,不然我撕了你們的文件!”

號稱見過各種窮凶極惡的金成警探也是一怔,默默地將文件放到了身後瞄一陸晉警探。

陸晉警探對他點點頭,也對我點點頭:“好,我們不拿過來。”

我慢慢坐回位置,長發散亂地遮住了我的臉:“你們想問的,無非是我知不知道這混蛋的身份,我告訴你們,我不知道!等我出去,我會親手把他抓回來,關在這裡,讓他也感受我現在的憤怒與痛苦!”

“呵。”金成警探輕笑,“等你能出去再說。別演了,我們也不是第一天做警探了。有不少像你們這樣的,被灌進來就演敵人,其實……你是不是留下繼續做你男朋友的內應!”金成警探出其不意地,突然拔高了聲音厲聲質問。

我立時冷睨他:“你有病嗎?!”

“你說什麼?!”金成警探立時站起,兇惡地指向我,“要不是看在你是一個女學生的份上,老子早揍你了!”

“好了好了~~”陸晉警探又將氣急敗壞的金成警探拉回座位,溫和地看我,“蘇靈,我們也是為你好,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協助我們找到你的男朋友,抓獲所有暗影團成員,你才是立了大功,你才能從這黑巢里出去。”

“你們是不是沒有調查清楚!”我好笑地看他們,他們一個看似兇惡,一個看似溫和,但他們的眸光卻是一樣的精明銳利。

“在第一次我被你們星能管理局接受測試的時候,你們就發了一個徽章給我,那tm不是一個監視器嗎?!我知不知道那混蛋的秘密,我是不是想進星族學院做什麼內應那裡面全記着!我一開始是不想來的!那裡面全有記錄!”

“哼,既然你們計劃要進來,那那裡面的一切都已經不可信,你們都是演給我們看的!”金成警探冷笑看我。

我苦笑搖頭:“既然你們不相信,那我也沒辦法,你們把我關在這兒吧。哼。”我笑了起來,“你們沒本事抓到人,卻把我這個無辜的人關在這裡,好向上面交差吧。”

“我看你真是想吃點苦頭!”金成警探激動地站起來,被陸晉警探一把拽住,對他搖頭。

我輕笑地搖頭:“反正我說什麼,你們都當我是在演,那我還有什麼好說的?難道編一點你們想聽的?比如,我知道他在那兒?是去夏威夷了,然後和他的父親,女巫,海妖他們一起在夏威夷跳着草裙舞慶祝他們的勝利?”

金成警探的臉立時黑了,拉住他的陸晉警探也擰起了眉,緩緩放開了手,側臉看向別處:“到底是個女孩子,溫柔點。”他低低說了聲。

金成警探白他一眼,走到我的身邊,俯下身,冷笑:“半夜起來不想上廁所嗎?”

我向上斜睨他:“不要折磨我,我經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