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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笑了起來,是“白墨”乖巧的笑容。這種情況,如果是白墨,那個真正的白墨,也不會阻止我的。因為,他就是那麼黑暗,他是暗影之子,他下手,只會比我更狠,誰讓有人想殺我呢?

歐滄溟拉起了我的手,朝大堂繼續走去,身後是重重的推門聲,然後,便是慌張的高跟鞋的逃跑聲,但在快要接近我們時,它又變得很慢,很小心,像是在接近一隻猛獸而變得害怕。

隨即,那個紅髮女人貼着牆壁從我們身旁慢慢挪過,始終低着臉不敢看我們,像是掩耳盜鈴一般,以為不看我們,我們就看不見她。

當她移過我們身旁時,她立刻又跌跌撞撞奔跑起來,結果高跟鞋不給力,她往前就撲倒摔了下去,但還是不停地往前爬,顯得異常恐懼和驚慌,就像是身後有一群喪屍在追她。

“白墨”不屑看她一眼地拉着我淡定地昂首從她身旁走過,她立刻驚慌地爬了出去:“救,救命!救命——”她最後還是大喊起來,立時引來了大廳里所有人的目光。

所有人都朝我們看來,也包括那位被鋼牙帶來的大塊頭。

“救命!救命——他們開始殺了!開始了——”女人用英語大喊着,立時,大廳里獵物們的臉上露出了驚懼害怕的神色。

有的紛紛後退,有的立時崩潰跌坐在地上,有的直接哭了起來,還有的趕緊站到自己的獵犬身邊。

但是,卻有一部分顯得非常冷靜,而且眸光帶出了戒備。他們的精氣神看起來完全和那些哭哭啼啼害怕的普通星族不同。以特遣隊員的經驗,這些人絕對是受過訓練的星族,難道和我們一樣是特遣隊員或是星族警探?

就在這時,一個也很魁梧的男人朝這個女人大步跑來,他先前是和鋼牙他們一樣站在周圍的,可見是獵犬,而他跑過來,證明他是這個女人主人的獵犬。

與此同時,看見一切的獵殺者也大步走了過來,並在半路就攔住了那個男人:“你懂規矩的,這是獵物之間的事。”

那個獵犬看起來也是認識獵殺者的,他直接推開獵殺者,兇狠地瞪他一眼,到那個連爬帶跑的女人身邊:“你不是還活着,他們殺了誰啊!”

女人顫抖地指向裡面:“主,主主主人!”

“什麼?!”立時,那個男人朝我們冷冷看來,突然朝我們抬起了手,我和“白墨”正準備防禦時,卻是只見一道寒光划過了那個男人的脖子,只是頃刻之間,男人的脖子上就出現了一個血口!

一刀封喉!和在集裝箱里那些人的死法一樣。

寒光在水晶燈下晃了一下,只見一條金屬的,部門倒鉤的尾巴正緩緩收回,而尾巴的主人,正是獵殺者。

獵殺者面無表情地看一眼被他一刀封喉的男人:“都說了,獵物的事,我們不能插手,你一插手,就tm是我們獵犬的事!每次都tm有你這種shǎbǐ!”獵殺者的尾巴是從他身後出來的,就跟異形從嘴裡突然躥出的另一張嘴那麼可怕。

他朝我們看來,神情依然平常:“放心,在這裡,我負責保護你們。”說罷,獵殺者已經走到我們身邊,途中還踢了踢躺在地上被他抹脖子的男人。

我們和“白墨”對視一眼,再次看躺在地上已經血流成河的那個男人,殺戮,果然已經開始了。

整個大廳在獵殺者出手後,一直雅雀無聲。而那個作為獵物的女人,已經再次嚇傻呆坐在地上,看着自己的獵犬在血泊中苟延殘喘,直到咽氣。

“咣——”忽然間,動感的音樂猛地炸響,與此同時,激光在整個大廳閃爍起來,水晶燈立時染上了激光的顏色,將整個大廳變得五彩斑斕,猶如舞會開始,瞬間遮蓋了一切恐懼,驚慌和血腥。

“恭喜血腥假面小隊完成了首殺!”從空中飄落了無數禮花,水晶等下忽然出現了停在半空中的全息影像,影像里正是我戳穿天花板,將獵人捅穿的畫面。

“喔~~~有人想搶首殺,但沒想到這次他們惹錯了人~~”說話的人像是小丑,掐着一個公鴨嗓子,“希望其他獵人不要再像美杜莎女神這樣死在廁所里,呃~~~這真是一段有味道的影像啊~~~哈哈哈——今年的獵物,真是讓人期待,這對來自中國的小情侶,在完成首殺後身價又要翻倍羅~~~~”

立時,大廳四周倏然降落電子屏幕,上面是每個人的標價,而我和白墨分外耀眼地拍在首位,我們的標價是,單人一千萬的積分,如果誰能同時殺死我們,可以獲得高達三千萬的標價積分。但突然,我們兩個的標價快速滾動起來,隨即定格,我們白墨單人已經變成了兩千萬,而同時殺死我們的人將獲得五千萬的標價積分!

“只要完成首殺,他的獵物的積分就能翻倍。”獵殺者立在我們身邊一邊打遊戲一邊說,語氣就像是拉家常,根本不像是剛剛就把人抹脖的兇殘獵犬,“所以,在這個房間里很多人的獵物……”他的目光忽然銳利起來,與剛才一反常態,“其實是誘餌。”他掃視了整個大廳的獵物,目光再次變得平常,只看自己的遊戲機。

激光燈又倏然消失,但周圍的標價牌並沒有消失。

“只要有人完成首殺,標價就開始滾動。”獵殺者一邊打遊戲一邊說,“等於是信號qiāng,只要首殺完成,這個遊戲也就開始了。有的人的獵物其實是和我一樣的僱傭軍,他們本來就是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的人,如果他們能成為最後贏的那個,除了能拿到獵物的獎金部分,還能跟主人五五分賬,你們仔細看上,身上只要和你們一樣,帶着自己特殊武器的,多半就是僱傭軍了。”

我和“白墨”的目光立刻掃向整個大廳,重點對象當然就是剛才特別冷靜的那批人,原來他們當中,有些是僱傭軍,都是一些不怕死的亡命徒。我們再細細一看,果然,他們有些人身上戴着自己的裝備。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