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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發生地太快,所有人驚詫在了原地,沒有人知道女教皇的頭怎麼掉在地上了,像個球一樣。她的頭部還和長長的脖子連在一起,身體也站在原地,一下子成了一個恐怖的無頭女怪。她的脖子成了半化體,也就是星族變形變到一半時不尷不尬的狀態。

鋼牙的獵物,同樣是特遣隊隊員的大塊頭獃獃地看着我,再看看自己脖子上已經斷裂的鏈條,繼續獃滯。

“老太婆!你收斂點!不要太暴露你的能力!”耳機里是擎天的厲喝。他是我的朋友,同時,他也是我半個教練和導師。

“是啊,靈,你的能力才是最高機密,聯合星盟都不清楚你的能力,你再這樣下去,他們遲早會猜出來的!”倫海也跟着擎天一起發急。

我依然當作聽不見,抬起腳,一腳踩在了女教皇的頭上,登時,響起了一聲聲抽氣,連獵殺者也僵立在原地,看我時的目光不再是剛才的戒備,終於,多了分驚懼。

“歐!歐!你阻止她一下啊!”倫海發急地喊。

“歐滄溟!你別光傻站着!別讓老太婆再瘋下去!”擎天也在耳機里疾呼。

我瞥眸看歐滄溟,他眨眨眼,居然跟“白墨”逃避我目光時那副假裝看不見一切的神情一樣,慢慢轉身,拿起邊上的果汁喝了起來。

歐滄溟不管我了,哼哼,我可以繼續玩了?哈哈。

我抬起手,索性拆掉了髮辮,甩了甩因為辮髮辮而自然彎曲的長髮,低下臉看腳下的女教皇:“剛才……誰想吃我?”

女教皇瞪大了驚懼的化着紅色眼影的眼睛,臉上的一側布滿了堅硬如同水晶的鱗片。

我彎下腰,抓住女教皇的長髮,提起了她變化一半的頭。我是故意的,沒有第一時間釋放能力,而是看着她變一會兒再釋放能力,這樣周圍的人會對我的能力越來越迷惑,更別說我現在還能定位在一個人的身上。

而這次,我更沒有使用蛇鐲,這讓獵殺者之前認為蛇鐲是我聚能的裝備的猜測也被徹底推翻。想必此刻獵殺者腦子裡也是一片混沌,搞不清楚我的能力到底是什麼。

“你,你到底什麼妖怪!”女教皇還好意思問我。

我冷笑:“哼,如果我的能力不夠魔性,星族聯盟怎麼會捨不得殺我?把我還從黑巢里弄出來給他們辦事?你是不是傻?!你們是不是傻——”我甩手指向大廳里的每個想打我主意的人。

我再指向一邊:“你們以為我們兩個人就是能力弱?告訴你們!我男人其實是星族聯盟用來制約我的!因為他,我在星族聯盟里才會老老實實,不能隨意開殺戒。但這次……呵,你們倒好,還把我給請來了,你們說……”我仰起臉深吸一口氣,緩緩吐出,陰冷地笑看大堂里每隻獵犬,“你們……是不是請了個死神來?”

瞬間,那些眸光曾經銳利的獵犬們紛紛神情一緊,顯然女教皇的能力不弱,我這一招殺雞儆猴讓他們的眼中果然紛紛浮出了懼色,那真實的,從他們心底湧出的恐懼讓他們的身體也不由自主地後退了一步。

倏然,整個大廳又開始閃現激光,中間的全息影像再次出現,這一次,卻是一個身穿斗篷,面戴一個巨大黑色的山羊頭骨的瘦削小孩,看身形大概在十三歲左右。而那個羊角面具的羊角格外長。

在西方魔怪里,黑山羊是撒旦的象徵,很多邪教的標誌和擺設里,黑山羊的頭骨必不可少。

當他出現時,忽然獵犬們紛紛單膝下跪,充滿了敬畏。只剩下獵物們或是驚慌失措,或是戒備警戒地看向那個突然出現的孩子。

“教,教父!”我手中的女教皇吃驚地看着那個少年。

聽到女教皇的驚呼我第一反應就是:不可能!

我看向身邊的“白墨”,他平靜的眼中也多了一抹深思,他一定也在懷疑眼前這個教父的身份。

獵殺團的存在最起碼有十幾年,所以,絕不可能是一個少年成為教父。除非……他的身形天然如此,比如類似修真人。

但眼前那些獵犬全都對這個少年充滿了敬意,他的教父身份應該不會有假。這裡面一定有別的,我們尚未想到的疑點。

“我聽說今年的獵物里有人要殺我。”燈光倏然變成了同樣的暗紅色,瞬間給教父臉上的山羊面具染上了如同地獄火光般的顏色,他的面具正對我,“那我就拭目以待了,哈哈哈,今年的獵殺會,真是讓人興奮……”少年的影像倏然消失。

眾人在漸漸淡去的暗紅色的光芒中緩緩站起,紛紛看向了我。

我冷傲地瞥開了目光,不再去看這個大廳里的任何人,因為他們根本不是人,他們全是雙手沾滿星族的惡魔。他們此刻還能站在這裡喘氣,他們要感謝這位教父,因為上面要抓到教父。

如果不是因為等教父露面,上面的人早就衝下來將他們全部剿滅。他們即便再狂妄,也根本不是聯合星族聯盟的特遣隊員的對手。莫說所有精英隊員出動,即便是我和歐滄溟,他們救已經無法應對。

如果不是歐滄溟的能力尚不能做到大範圍精準定位,分分鐘就能把他們全部灰飛煙滅。

上天果然公平,給了歐滄溟如此強大的能力,卻讓他的能力又充滿了許多的局限性。

我隨手扔掉了女教皇的頭,她的頭“咚”一聲,掉在了邊上的果盤,這讓整個大廳又多了分血腥與恐怖。

我拉起“白墨”的手在眾人或是緊繃,或是戒備,或是驚懼的目光中走到了一個單獨的卡座,兀自坐下,悠閑地吃着甜點與水果,宛如我們只是來參加一個奢華的自助餐。

獵殺者不再緊盯我們,甚至是靠近我們。先前他總是在我們不遠之處,因為他的責任是在這裡保護我們,但沒想到我們根本不用保護,反而在一而再,再而三的變故中,讓他對我們敬而遠之。相信以往的獵殺會裡,從來沒有出現過我這麼囂張的獵物。

而其他人,就更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