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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在林小雀租住的那間老房子里。

林小雀正在廚房忙裡忙外,不多久,便陣陣噴香。

而外面的客廳裡面,林業一家人正愜意的窩在沙發里,面前是幾個剛切好的果盤,吃的不亦樂乎。

“別說,家裡有一個閨女,是真的享受啊。”

往嘴裡送了一塊果肉,林業無限感慨道。

旁邊,林母亦是附和:“是啊,都說女兒是爸媽的小棉襖,以前我不怎麼信,現在終於是信了。”

“誰說不是呢,你看看這幾天,小雀為了咱們忙前忙後的……”

“爸,媽,你們什麼意思!”

突然地,林小飛放下了手裡的勺子,神色嚴肅的說,“你們不會是不想給老姐安排手術了吧?”

林業兩人相視一震,連忙做出噤聲手勢,林業更是謹慎的往廚房看了片刻,確定沒什麼異樣,這才轉過頭來說道:“小飛,你聲音小點,萬一被小雀聽到,一切計劃就泡湯了!”

“是啊,你誤會我跟你爸爸了,女兒縱然有無限好,也比不過你這一個兒子啊。”

“哼,這還差不多。”

林小飛滿臉驕縱的說,“也不知道哪天才可以進行手術,我都等不及了。”

林業呵呵一笑:“別著急,羅伯特醫生跟我是老交情了,他會打點好一切的。”

話音剛落,口袋裡便傳來手機的震動聲。

拿出來一看,林業臉上笑容更盛:“瞧,說曹操,曹操就到。”

林小飛頓時一激靈。

是羅伯特!

“是羅伯特醫生啊,對,是我……現在嗎,在哪裡……好的,我們馬上就到。”

掛掉電話,羅伯特便飛快的蹬上拖鞋,催促道,“快換衣服,羅伯特醫生邀請我們一起去吃個午飯。”

林小飛一個鯉魚打挺,就從沙發跳了下來,林母則是有些猶豫的看了眼廚房,小聲問道:“出去吃的話,小雀準備的這一桌午飯怎麼辦呢?”

“晚上再吃吧。”

林業不以為然的擺擺手,隨即抬高聲調,“小雀,我們要帶着小飛出去見一個朋友,就不在家裡吃了。”

咣當。

聽到一道碗筷撞擊的聲音,林小雀急匆匆的小跑出來:“現在就去嗎?”

“是啊,一個朋友緊急打來的電話,你先吃,不用等我們了。”

“那好吧,我去給你們叫車。”

在圍裙上抹掉手上的水漬,林小雀拿出手機,打開了約車軟件。

看着她認真去安排一切,林母臉上,突然閃過了一絲不忍。

偷偷的拽動林業,林母道:“咱們這麼對女兒,真的對嗎?”

林業臉色一沉,壓低聲音道:“你什麼意思!”

“我覺得,手術這事要不就……”

“那你讓兒子怎麼辦,讓他去接受陌生人的能力嗎,萬一出了什麼事,你付得起這個責任嗎你!”

林母頓時沉默,卻是漸漸鬆開了手。

這時候,林小雀恰好抬起頭來:“車馬上就到,咦,媽您怎麼了?”

“沒事。”

林母強行的笑了笑,說道,“你快點吃飯吧,我們先走了。”

看着兩人離開,林小雀不禁露出疑惑的神色。

她總覺得,今天的父母有些不對勁。

等她返回廚房,看到滿滿的幾盤好菜,頓時覺得頭大。

然後,她撥通了許煉的電話:“下班了嗎,你能來陪我吃頓飯嗎?”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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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恐怕不行,我在執勤。”

“那好吧。”

林小雀撅起小嘴,驕哼一聲道,“那這一桌好菜,我就一個人享用了,哼,一口菜也不給你留!”

與此同時,在某一家豪華飯店裡面。

許煉戴着一頂鴨舌帽,帽檐壓的極低:“你就吃吧,小心吃成小豬了沒人要你。”

“誰說的,肯定有人要我!”

林小雀不滿的說,“還有,你能不能不要說我是小豬?”

許煉忍着笑:“好的,佩奇。”

“……”

啪的一聲,林小雀氣呼呼的掛了電話。

而許煉放下手機時,臉色瞬間就冷冽了下來:“林業他們已經出門了,我交代給你的,都記住了嗎?”

“您放心,交給我了。”

許煉對面,還坐着一人。

西裝革履,穿着光鮮,正是被許煉特例帶出來的羅伯特。

他深吸口氣,隨後起身,坐到了不遠處的一張餐桌旁。

從許煉的角度來看,那張餐桌正處在視野最佳的位置上面。

這時,許煉的手機復又響起。

是蘇致的電話。

“許兵器,林業一家離開小區了,需要我實時追蹤嗎?”

“不用,你的任務結束了。”

許煉說道,“回去找聶處復命吧。”

蘇致一怔:“那林業他們?”

“我自有安排。”

“知道了!”

蘇致的聲音猛然一震。

他立即回過神,知道這次林業出行,肯定是與許煉有關了。

這家人,也應該嘗一嘗苦頭了!

蘇致暗暗的想。

“歡迎光臨!”

飯店中,突然響起了整齊的聲音。

許煉忙掛斷電話,保持低調。

林業一家出現在視線之內。

“林先生。”

為了保護許煉不被曝光,羅伯特立即舉起手,輕聲呼喚了一句。

林業眼睛一亮,連忙帶着老婆孩子走了過去:“真是抱歉,讓羅伯特醫生等了這麼久,小飛,快叫人吧。”

“沒關係,快坐吧。”

“嗯?”

林業見狀,不禁怔了一下。

與他的印象之中,羅伯特似乎有些不太一樣。

今天的羅伯特,態度頗有些冷淡,疏遠。

林業不禁緊張起來,壓低聲音問:“羅伯特醫生,是不是手術上面出了什麼問題?”

“不是你們的問題。”

羅伯特聲音很冷,“是另一台手術,今天上午,有一個傢伙竟然要求把他女兒的能力,生生移植到他另一個兒子的身上,我接手以後覺得心裡很堵,就想請你一家出來,陪我說說話,透透氣。”

所謂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這話在林業他們聽起來,完全就是在旁敲側擊他們一樣。

瞬間,林業三人都皆然變色。

過了半會兒,林業終於回過神來,磕磕巴巴的說:“呃,還有這樣的人嗎,我自認不是什麼好人,畢竟我,我也把侄女送上了手術台,可那是他的親生女兒啊,老話說得好,手心手背都是肉,他這對親生骨肉,怎麼下得去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