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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浩微微的笑笑,目光平靜的盯着宋長青,然後說道:“別來無恙吧,宋長青。”

“秦浩!你……你今天……不是要去穎兒那裡嗎?”

宋長青指着秦浩,當即震驚的喊了出來。

秦浩的神色依舊平淡,他往前走了兩步,然後隨意的打量着這邊辦公室,說道:“裝修的不錯,看不出來,你還挺有品味。”

他說著,然後也走到了酒櫃前,開打櫃門,開始挑選起裡面的酒來。

宋長青看着秦浩這閑庭信步的模樣,他頓時眼神一冷,然後不着痕迹的後退了兩步,悄悄按下了辦公桌下面一個隱藏的報警器。

秦浩連頭都沒有回,他從酒櫃中挑出了一瓶非常烈的威士忌,一邊取了出來,一邊說道:“不用白費功夫了,我能站在你的面前,就說明這棟樓里所有的安保力量,都不復存在了。”

宋長青面色先是一白,隨即他也強行鎮定了下來,然後直接坦然的坐在了沙發上,看着秦浩,目光讚賞的說道:“好一出聲東擊西。不過,你真的以為我就沒有辦法了嗎?”

秦浩看着他,然後很認真的點點頭,道:“你確實沒有辦法了,我保證。”

他說完,便不理會宋長青,而是直接打開酒瓶,倒了滿滿一杯威士忌。

濃烈的酒香當即在小小的辦公室內瀰漫開來。

秦浩看着宋長青,他舉了舉酒杯,輕輕的抿了一口,然後說道:“這酒不錯。”

秦浩現在平靜的可怕。

但是越平靜,說明背後壓抑的暴風雨越恐怖。

宋長青深知這一點,他深深了吸了一口氣,然後道:“秦浩,你就不怕蕭家的追殺嘛!今天你殺了我,你也一定走不出這個門!”

秦浩放下酒杯,輕輕的皺了皺眉頭,然後道:“宋長青,有一個問題我十分疑惑。”

他看着宋長青,然後繼續道:“你為什麼,眼神中連一點兒仇恨都沒有?”

“難道,我殺的不是你們宋家的族人,而是其他無關緊要的小角色?”

“還是,在你的眼裡,這些人的死,對你一點兒影響都沒有?親眼看着你的族人在自己面前一個又一個的死去,你的兒子,你的兄弟,你的骨肉至親,難道,你一點兒波動都沒有嗎?”

“我對你很失望。我以為你見了我會憤怒,會拚死掙扎,然而你除了搬出蕭家來恐嚇我,試圖讓我有一點點的忌憚,然後苟且偷生,留下一條命。”

“你身邊所有人的生死,對你而言,都不如你自己的命重要嗎?”

這一句句的話語,直接如同一道道利箭,深深的刺進了宋長青的內心。他雙手緊緊地握拳,渾身都在顫抖。

秦浩的每一句,都擊中在他心底的要害上。族人被屠戮,他的心中有悲痛,有憤怒,然而他的悲痛在自己的小命面前,就消失的無隱無蹤。他的憤怒在面對秦浩之後,就只是寄希望於蕭家來幫他保住一命。

面對着秦浩咄咄逼人的質問,宋長青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此時此刻,他剛才故作鎮定和囂張的模樣,是多麼的可笑無知。

秦浩不僅要殺人,還要誅心!

他要宋長青即便是死,靈魂都要永遠在自己的悔恨中不得超生!

辦公室的氣氛沉默不言,而秦浩輕輕晃了晃酒杯,然後又抿了一口,再次說道:“好了,宋長青,你最後的時間已經到了。”

他說著,然後從袖口中取出了那枚長長的釘子,在宋長青的面前晃了晃,然後將目光停在了辦公桌上的一尊麒麟擺件上。

那尊麒麟是黃銅鑄造,上面表面鍍了一層黃金,看着富貴逼人。

當秦浩拿出了釘子,又看向了那一尊麒麟。宋長青的臉色瞬間劇變。

殺人者和被殺者的心意往往是相通的。

宋長青當即從沙發上掙扎着就要站起來,而秦浩已經一個抄起了那略有些沉重的鍍金銅麒麟,一個健步衝到了他的身後,將他一把甩到了沙發上。

隨即,宋長青長大了嘴巴,剛準備扯着嗓子就要喊出來,而秦浩已經握着釘子,一把深深的扎進了他頭頂的肉里。

釘子扎穿薄薄的頭皮,卡在顱骨上。宋長青一聲慘烈的痛呼,緊接着他的脖子就被秦浩一把狠狠的捏住。

宋長青頓時翻着白眼,四肢劇烈的掙紮起來,而秦浩則慢條斯理的抄着手中沉重的銅麒麟,然後狠狠的對準他頭頂上的釘子砸了下去。

鐺的一聲。

釘子沒入宋長青頭頂兩寸。

他的腳瘋狂的在地上亂蹬,兩隻手也死死的板着秦浩的手腕,想要把秦浩的手搬開。他拚命的張大了嘴巴,然而嗓子卻被秦浩死死的捏住,導致他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鐺!

再度一聲清脆的金鐵交擊聲。

那釘子順暢的沒入了宋長青頭頂三寸,此時,只剩下一點點尾巴留在了外面。

宋長青的掙扎略微微弱了一些,但是全身卻止不住的抽搐了起來。秦浩的神色淡然,手中依舊平穩,以恆定不變的力量和頻率,再次砸出了最後一下。

最後鐺的一聲,釘子深深的沒入了宋長青的腦袋,最終只剩下一個黑色的小圓片緊緊的貼着他的頭皮。

秦浩鬆開了手,宋長青整個人抽搐着,癱軟在了地下。他的頭頂只是微微滲出了一點點血跡,那跟釘子在濃密的頭髮遮擋下,已經看不出絲毫痕迹。

秦浩扔下宋長青,然而也是嘆了口氣,隨意的拍了拍手,將那一尊底部已經微微變形的麒麟放回到了桌子上。

他端起酒杯,看着辦公室外整座城市輝煌的燈火,神色略顯寂寥了一陣,然後輕輕的將手中的酒,倒在了宋長青面前的地上。

“這一杯酒,就當祭奠那些倒在宋長青手中的秦家亡魂吧.........”

“血債……血償。”

“安息吧。”

他的悠悠的低聲自語了一句,倒完了酒,然後再度環顧了整個小小的辦公室一眼,隨之走到了破碎的玻璃窗外,將自己腰間的一個安全扣,卡在了垂落在窗外的安全繩上,直接跳出窗戶,從大廈外面,消失進茫茫夜色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