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厲害?”這回,秦浩倒有些吃驚了。
錢飛順所說的公司,是國內鼎鼎大名的商界大鱷。
公孫家居然都有股份,這個富甲一方的評價說不定都保守了。
“厲害有什麼用。”錢飛順露出不屑之色,“那幫鐵公雞以為得權財得天下,將列祖列宗崇尚武力的祖訓都拋棄了,讓人所不齒!”
“話雖是這麼說,我倒是覺得征服一個舞蹈家族容易多了。”秦浩面色有些愁苦。
若是周家這樣的武道家族,靠蠻力征服就行了。
可這種超級豪門,用武力這條路是不太妥當的。
“好像是。”錢飛順點頭道:“公孫家靠着財粗,和很多勢力都有關係。甚至連軍方都會庇護。你不好動啊。”
秦浩心裡更苦了。豈止是不好動,完全是無法動好不好。
軍方給的情報中,特意標註了一點,“公孫家不可用武力征服。”
剛開始,秦浩還以為只是軍方的惡作劇。現在才知道,原來是出的一道難題啊。
“那麼司徒家呢?”秦浩只能放下苦楚,又問道。
“司徒家就顯得乏善可陳多了。財力方面和孫家差不多,武力與我錢家相等。若是你想拿下,還是比較容易的。”
錢飛順認真的說道。
秦浩點點頭:“那就先動公孫家了。”
錢飛順愣住了:“你說什麼?”
“先動公孫家啊。”
“你是不是有毛病?”錢飛順非常詫異,自己說了一大通,秦浩自己也知道司徒家拿下更容易,誰知道他居然選擇公孫家?
秦浩笑道:“我喜歡迎難而上。”
錢飛順按捺住激動,問道:“你無法靠武力,該怎麼弄垮公孫家呢?”
秦浩笑着問道:“你覺得我是怎麼弄垮李家的?”
錢飛順驚道:“道上說,李家是遭到了國外勢力的打壓……”
說到這裡,他頓了頓,臉色更驚:“難道是你的手筆?”
秦浩微笑不語,落在錢飛順眼裡就變成高深莫測的笑容了。
最終,他滿心期待的說道:“果然,我就說你不會那麼簡單。現在,公孫家好像有麻煩了!”
……
京城七大家族,宅邸各有千秋。
李家有別墅,趙家有古寨,周家有園林。
而比起來,公孫家的宅邸就復古多了。
京城二環以內,達官貴人專用的地皮。
公孫家在此處與許多房產。
其中一座非常古舊的四合院,就是公孫家的宅邸。
此刻,四合院內公孫家眾長老齊聚。
他們就在院落里,坐着普通的木椅,眼前的一張長長的石桌。
乍看之下,這一幕像是普通家族的聚餐。
但是仔細看,便可看見每一位長老臉色都充滿憂慮。
除長老外,還有多名年輕英傑落座末尾。
坐在最末尾的公孫強站起來說道:“我還是覺得,主動出擊比較正確!”
坐在主位的家主公孫弘面色凝重。
這場會議談到現在,差不多進入了尾聲。
但是最終的結論還是無法出爐。
原因無他,秦浩要來了。
這實在是一件難以忽略的事情。
對於秦浩的事迹,公孫家沒有少調查。
隨着越發調查深入,公孫家就發現秦浩越為可怕。
他的身份神秘,武力值逆天,背景看似虛無,但實則如一張大網。
這樣的對手,公孫家不是沒有遇到過。
但是,強大到秦浩這種地步的。
還是真實頭一遭見到。
名為公孫柔的年輕人站起來:“秦浩能收服四大家族,毀滅周家,其展現的實力已不是我們能夠招惹的。我還是覺得採取綏靖政策比較好。”
公孫強怒拍桌子,“公孫柔,虧你還是首席戰略執行官,一點魚死網破的勇氣都沒有,何談壯大家族!”
公孫柔不輕不淡的笑道:“如今公孫家步入巔峰,早已不似當年打江山的情況。一位的魯莽,只會動搖家族的根基。”
“動搖根基?”公孫強大怒:“不嘗試破釜沉舟,難道,咱們就坐着等秦浩打上門來嘛!他都已經如此張狂的蔑視我們了!”
說著,他怒視着作為首位的公孫弘。
公孫弘手裡拿着一張紙條。
這張紙條,他已經拿了半個小時了。
這個臨時緊急會議舉辦的原因,也是這張紙條。
紙條是秦浩送來的,上面只寫了一行蠅頭小字。
“久聞孫家有天龍令,妙手雕成,極盡古態,午時三刻,當上門索取,公孫家好待客之道,必不會讓我無獲而歸也……”
這行字,公孫家眾人已經深深的記在了腦海里。
場中的人都是人精,也能看透字裡行間所隱藏的狂妄。
翻譯過來就是:你公孫家有天龍令,我秦浩,午時三刻前來取之。
哪怕沒有見到其人,眾人腦子裡也多出一個幻想。
那人桀驁不馴,那人天不怕地不怕,那人敢親自踏上公孫家的領土!
公孫弘的眉頭皺的很深,午時三刻快到了,眾人還是沒有商量出一個結果。
埋伏設下鴻門宴嘛,之前的錢家就是先例。
把門關上不見人嘛,之前的趙家和李家又是例子。
到底該怎麼做?
就在公孫家族之人為之躊躇之際。
四合院的大門開了。
侍者走了進來,公孫弘皺眉道:“怎麼回事?”
侍者畢恭畢敬說道:“秦浩來了,在門外。”
此言一出,場中的眾人皆是心中一凜,呼吸變得有些急促。
他竟然真的敢來?
“讓他進來。”猶豫片刻,公孫弘皺着眉頭說道。
“是。”侍者離開了,但眾人心頭的怒意卻漸漸涌了上來。
這看似禮貌的通告,實際上有何嘗不是一種威脅?
潛在表達的意思彷彿是向眾人宣告:我來了!你們等好!
富可敵國的公孫家,居然屢次遭到秦浩的蔑視。
族人如何能不怒?
怒意盎然之中,眾人的眼光卻是緊緊的看着門外,想要看清楚,那傳說中的登徒子到底是何等模樣。
古樸的大門再度打開,一位身材削瘦,面如冠玉,兩條濃眉似利劍的男人走了進來。
他的步伐很緩慢,身姿也非常平靜,但本能的,眾人的心頭多出一股壓力。
能讓位高權重的家族長老們感到壓力的人沒有幾個。
秦浩,是為數不多的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