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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惠芳見劉一給自己倒了一杯開水,道了聲謝,然後講起她當年在輝光醫院的往事。

輝光醫院是一家私立醫院,之後轉手了好幾個人,最後定下來的時候陳惠芳才剛剛入院工作,院長人不錯,一直為醫療事業付出。那時陳惠芳剛到工作崗位,而且對輝光醫院的情況不是很熟悉,所以陳惠芳經常被人擠兌。

“我剛進醫院的時候並不怎麼了解精神科這部分的情況,我以為還跟實習的時候一樣,每天只要給病人做做簡單的檢查就可以了。”

陳惠芳第一次受到cìjī是一名殺人犯,因為北區精神病院的病房全滿,只能先送到輝光醫院進行治療,由於這名精神病患者有很嚴重的暴力傾向。

“我倒現在還記得當天那名罪犯死命不配合檢查,一直撕咬警察和醫務人員。”陳惠芳隨後將自己的袖子拉了上去,劉一二人清晰的可以看見陳惠芳的胳膊上有一排牙印,已經留疤痕了。

原來那天陳惠芳就不願意給他進行檢查,最後幾個警察將其架在了儀器上,醫生也給他注射了鎮靜劑。但是檢查做到一半的時候,這名男子突然起身,一口咬在了陳惠芳的胳膊上,怎麼也不鬆口。直到wángwěi帶着幾個人沖了進來,又是一針鎮靜劑,才將他zhìfú。

陳惠芳消毒包紮傷口後打算辭職,她感覺這裡實在是太危險。可是wángwěi這時將他找到了辦公室,並且將一沓錢放在了她的面前。當時她完全是懵懵的。

“當時我都已經不知道問他什麼了,我自己都感覺好奇怪,以為是他賠給我的醫藥費。”陳惠芳笑呵呵的說。

“那後來呢?這錢到底是怎麼回事?不會是賄賂你吧!”許偉笑嘻嘻的說。

“也不算是吧!不過,我當時正缺錢,父親準備動手術,我就收下了。”陳惠芳並沒有隱瞞這件事情。

“可是,可是我見你不像是缺錢的人啊!”許偉急忙接話道。

“當時缺錢啊!我父親手術成功以後又東山再起了,所以現在我經濟上還是很寬裕的。”陳惠芳笑着說。

“wángwěi為什麼給你這些錢?”劉一問道。

“可能是不讓我把今天的事情宣揚出去,你說我能說出去嗎?”劉一心想,拿錢封口確實挺有效。

“給了你多少錢?”劉一接着問。

“五萬塊錢,那個時候可是很多的啊!能救一個人的命啊!”陳惠芳喝了一口水接著說:“這個wángwěi你們要小心點,他是個有心眼的人,很會察言觀色,他能這麼快的坐上主任,肯定是門路的,光是我知道的八卦消息,就能知道他是個狠角色!”當陳惠芳提起八卦消息的時候,劉一的耳朵立馬豎了起來。

其實劉一就是想知道這些小道消息。陳惠芳說:“wángwěi好像跟幾個患者有不正當的關係!”

其實上次劉一幾人去看葉闌的時候,他就懷疑wángwěi有些行為異常。今天聽陳惠芳這麼一說,更加確定了wángwěi有問題的事實。

“不正當關係?”許偉等着大眼問道。

“也不知道是真是假,有人是這麼說的,但是有些事情畢竟不能完全相信!”陳惠芳好像是在故意隱瞞什麼,劉一發現他說起這件事情的時候語氣跟剛才完全不同。

“陳姐,其實今天來就是為了搞清楚關於輝光醫院的事情!所以希望您能把全部的實情都告訴我們,也不枉孟老師對您的信任!”劉一拿出孟明來壓陳惠芳,這一點令她感覺到劉一不是一般的角色。

“好,好吧!”陳惠芳最後還是妥協了。

原來wángwěi曾經追求過陳惠芳,但是陳惠芳並沒有答應,但是wángwěi在別人面前多次提出,遲早要上了陳惠芳。有一段時間陳惠芳上下班都不敢一個走,因為她知道wángwěi在輝光醫院的能耐。

“當時我也挺害怕的,不過後來遇見的事情更讓我害怕!”

“怎麼?wángwěi還威逼你了?”許偉問。

“我,我記得有一天晚上值班,本來我們是兩個人是一起值班的,但是那個同事當晚有事情請假了。我就一個人在地下一層的值班室,wángwěi每天晚上都會查房,他見我一個人在值班室,就進來要,要上我!”

陳惠芳想起那天晚上就害怕,幸好有一個護士有事,來找wángwěi,要不然就被他得逞了。

“後來呢!”許偉在一邊聽得津津有味。

“後來我害怕就躲在了女廁所里,當時我聽見了腳步聲經過女廁所,嚇得把門都反鎖上了。”

“他有沒有進來?”許偉好像問上了癮。

“沒有,但是他徘徊了幾分鐘。過了一會,我聽外面好像沒有聲音了,就去看了幾眼。wángwěi果然已經不在了,走廊空蕩蕩的。”陳惠芳的神情有點緊張,甚至可以說是害怕。

“陳姐,別緊張,繼續說。”劉一盡量的安慰陳惠芳,希望她能繼續跟自己和許偉訴說。

“好,我就是想起來就害怕!”陳惠芳說,她自己當時也是挺害怕,踮腳輕聲地走回了值班室,但是剛走幾步,她就聽見不知哪個病房有哼哼唧唧的聲音。

“其實這個聲音並不大,可能就是因為走廊實在是太安靜了。”陳惠芳喝了一口熱水,接著說:“我當時很好奇,就順着這個聲音走了過去!當時我記得聲音是從靠大門的一個病房傳出來的。”

“還記得裡面住的病人是誰嗎?”劉一問。

“讓我想想啊!好像,好像叫喬美惠,對!就是這個名字!”陳惠芳說完以後,劉一將之前在地下一層病房找到的兩樣物品的照片遞給喬美惠看。

“這個畫冊,這個畫冊我記得,是一個叫林岳陽的患者畫的,我還替他做過幾次檢查。”陳美惠有些激動,然後急忙說道:“對了,有幾個小護士跟護工私下說,這個林岳陽和喬美惠好像是一對情侶,兩人經常在一起,不過我沒看見過!”

“您沒看見過他們在一起是嗎?”劉一再次問道。

“是的,沒看見過,我一般不太關注他們的,好多事情都是跟同事聊天時他們說的。我還記得他們倆都很喜歡藝術,其實要不是都有抑鬱症,算是個很般配的情侶!”陳惠芳說完以後,看了一眼手錶,又說:“你們還有事嗎?沒有問的我就走了!”陳惠芳完全不記得自己還沒有回答完劉一的問題。

“陳姐,等等,您還沒有說那個聲音是怎麼回事啊!”劉一這麼一問,讓陳惠芳咯噔一下,面容驚恐,然後緩了幾秒,又坐了下來。

“我忘記了,我後來慢慢地靠近喬美惠的門,聽見裡面有哼哼的聲音,然後後就趴在了大門的欄杆口瞧了幾眼,沒想到wángwěi這傢伙正在qiáng奸喬美惠,我清晰的可以從門上的小窗戶看見喬美惠在流淚,我當時就想報警,可是,可是……”陳美惠說話開始支支吾吾。

“你害怕收了wángwěi的錢,怕他告發你是吧!”劉一直接說到了點子上,陳惠芳低下了頭,遲疑了一會兒,然後抬頭說:“是的,我當時也當時也挺害怕的,我當時剛工作沒多久,經驗和閱歷都不是很多,所以不敢張揚這些事情,我咬牙回到了值班室把門反鎖上以後,就一直沒出來。”陳惠芳說到這裡感覺好像是內心解放一樣,全身都舒服不少。

陳惠芳緩了一會,起身說:“我就知道這些了,剩下的你們自己查查吧!別再來找我了!”陳惠芳好像到達了極限,說完就要離開。

劉一二人急忙起身要送陳惠芳,但是被陳惠芳婉拒了。劉一和許偉坐在包房裡,許偉說:“先點菜,餓死我了!”劉一他口氣搖搖頭說:“就知道你會這個樣子!”

劉一叫服務員進來,然後點了菜。劉一說:“我感覺需要對喬美惠和林岳陽的家屬進行查問,看看他們對這件事情是否知情,我感覺不止wángwěi一個人對輝光醫院的一些精神病患者施暴!”

許偉兩眼獃滯,全身無力的樣子,趴在桌子上毫無力氣地說:“要是按照陳美惠說的,的確有可能,這種事情在北區精神病院也發生過,不信你一會打電話給李明奇!”許偉的提醒了劉一,他趕緊撥通了李明奇的電話。

“李醫生,是我,你現在有沒有空?”

劉一打算多方面了解有關這方面的事情,將李明奇約出來是最好了。

“有時間,有時間,今天怎麼想到找我了?”李明奇在電話的淋一遍笑呵呵的說。

“你還別說,我真的又是找你,我一會給你發個位置,你來這裡找我!”李明奇應了一聲後就掛斷了電話。

“來嗎?”許偉已經沒有一點力氣了。

“來,咱們先點菜吧!省着一會兒李醫生來了沒什麼東西吃!”劉一讓許偉再點了幾個菜,兩人就這樣先休息休息。

沒過半個小時,包房的門打開了。李明奇進門打了聲招呼,然後笑道:“好久不見啊!”

劉一起身趕緊將引到座位,然後說:“真是不好意思,大冷天還把你折騰到這裡!”

“怎麼這麼客氣,發生什麼了?”李明奇一臉茫然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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