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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什麼事能比和小七無障礙溝通更讓人興奮了,可她似乎高興的太早。

“七呀!你怎麼不說話?”

她也說不清楚這是自己第幾次問話了,總而言之,某七就像和她賭氣了似的,一直悶不吭聲。每每滑動各個界面,裡面都有半個頁面被小傢伙肉嘟嘟的背脊佔據。

脾氣跟級別一塊長的?

“七呀!你別和我裝糊塗哈!不是說好的全都升一級,會有額外獎勵嗎?獎勵呢?”

此時,她已經挺屍在床上,凝視着房梁大失所望。

自從她“誇獎”嬰七以後,人家就鬧彆扭一樣不肯理她,她也是滿心的莫名其妙。可是,四項主動能都已經升上一級,說好的獎勵呢?孩子小也不能賴賬好吧?

“姑奶奶正兒八經商量你時候,你最好別學驢。牽着不走打着倒退是得不償失的,你明白不?”

柳紫印有點小鬱悶,沒有導航的配合,她是無法準確地探尋到那坑周圍是否還有加經神果的。即便小七不理她,她還是漫無目的地地毯式搜索了很久,結果毫無收穫,導航經驗倒是生生被她走出一百。

此間,已經是隔天夜裡。

這的夏天那麼熱,討厭極了!想回家!

“七……”

“小七到底是誰?”

她一翻身,猛然發現床里側躺着雲冥,嚇得差點沒從床上掉下去。關鍵時刻,還是雲冥出手拉了她一把,雖然她不大喜歡他的觸碰,但沒有決絕。

摔跤這種事,可大可小,她可不想變傻!

柳紫印起身剎那,下意識地越過雲冥去摸裡面的牆。直接推,那牆沒反應,她乾脆攥拳用力捶了幾下。

“小紫紫,你幹什麼?”

“看你是不是在我房間開後門了。”

“哈哈。”

“閉嘴!”

“唔……”

她不出口則已一出口就把雲冥都笑,和她呆在一起,雲冥變得很愛笑。見他朗聲大笑,柳紫印就捂住他的嘴,不怕別人聽見,是不想毀壞真紫印在初吉心目中的完美形象。

“你半夜不睡覺,穿我房裡幹嘛?凌大俠把你趕出來了?”

“唔……”

“唔什麼唔?我警告你,你要是再不好好和我說話,我就撂挑子走人。”

一點沒意識到雲冥不能說話的起因,她利索當然地一手捂着人家的嘴,另一隻手直指着人家的鼻尖威脅。也沒想到,這是她家。

直待雲冥受不住她偶爾脫線樣子,扒開她的手。

“我走了三天,你就一點也不想我?”

“想。”

“真的?”

“賬本呢?拿來我看!”

“……”

“不帶賬本你大晚上來幹什麼?”

“我可是為了幫你解決一個‘心腹大患’才走的。就算你不領情,難道就一點都不好奇?”

“盼娣?”

“嗯。”

“她不值這些錢。”

“噗!”

三句話不離錢,柳紫印能達到如此地步,雲冥也服氣了。他不說話,跟着坐起身,斜倚在床欄上笑看着她。

“要麼給錢,要麼滾!”

她逐客令下得果斷帶感很有衝擊力,不過威力餘波震到雲冥那裡就變成了漣漪一樣。雲冥原樣坐在那,巋然不動。眼神還是那種眼神,似在看,又好像在出神。

他凝視着她,面無波瀾,心下卻驚濤駭浪:這丫頭到底是怎麼獲得馭獸之能的?天賦異稟么?不!她每每要動作之時,都要喊那個叫小七的傢伙。難道,躲在暗處的小七,才是真正能馭獸的人?

這會兒,窗外傳來凌絕的話音。

“爺!回吧!”

“嗯。”

“等會兒!凌大俠,賬本給我!”

她搶先一步衝到窗前,從凌絕那拿到賬本,飛快地翻了起來。只這一眼,她就不悅地將賬本丟在雲冥懷裡,甚至連凌絕已經準備好的銀兩都沒看一眼,兀自回到床上坐着。

“你這是?”

“你們做假賬太明顯,我可能虧了。”

“假賬?”

雲冥聞言,側目看向凌絕,凌絕趕緊搖手否認。

“姑娘,當著爺的面,你可別我冤枉。賬目確實是這樣的,我可沒動過手腳,你說話要有根據!”

“同樣是三天,或是賣多或是賣少,哪有這麼整齊的?若問題不在你,你自己去找根源。你主子不在乎這點錢,我在乎。”

“……”

凌絕默然,看了看雲冥。雲冥一笑,半真半假道。

“就是!要做假賬也做得像樣些。回去仔細查查,今日就給姑娘按一百兩結。”

“……”

凌絕苦笑:爺,咱家的銀子是大風吹來的么?

聽見雲冥說要給自己百兩整數,某印的臉色才有點緩和。縱身下床,又到凌絕面前,隔窗伸手。銀兩付定,趕人睡覺。

————

柳大文家,上房。

“爺。”

“說。”

“姑娘掉落淺坑那邊找遍了,沒有旁人涉足的蹤跡。這柳家村也看遍了,也沒有高人存在的痕迹。”

“仔細了?”

“……”

凌絕心裡苦:爺讓辦的事,哪敢不仔細?可是爺,連個畫像和依據都沒有,您讓我們到哪找人去?

他再三掂量,最後還是決定斗膽問問雲冥。

“爺,你那天不是說要去找么……”還不讓我跟。

“直說。”白眼。

“行!爺,我也不怕您罵我!您堂堂一個王爺,就算喜歡人家姑娘,漫山遍野地抓姦夫,讓有心人知道了,不落人口實么?”沒否認!爺沒否認喜歡柳姑娘?

姦夫?呵!

凌絕瞧雲冥蹙眉,不由得心下一驚。不等他說話,又趕緊道。

“話是爺讓凌絕說的,可不能翻臉不認賬。”

“小絕呀!”

“嗯,您說。”

“近墨者黑,你聽過沒?”

“爺亂說,您打小優秀到大,哪裡黑了?”

雲冥扶額默然:嗯,是說錯了。應當是近墨者灰,空學了一張利嘴,半點腦子沒長。

凌絕見他臉色不變,又不說話,不敢出聲。

良久,雲冥背對他躺好,望着窗外。真別說,可能是因為某些特定原因,錦衣玉食過久了,住住這農舍,還蠻習慣的。要是能一睜開眼睛,就能見到某人氣鼓鼓的神情,便再好不過了。

“爺?”

“嗯。”

“人還找么?”

“你說呢?”

“爺,其實…就是長得像…柳姑娘凶多了,你要不要再考慮……”

“滾!”

凌絕秒彈出窗外:好可怕!不過,這話腔…有點耳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