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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和女人的差異在此得到充分體現——

確定關係之後,小白在感情上對巫山的依賴越來越重,巴不得分分秒秒跟他膩在一起;而巫山覺得,既然感情大後方穩定了,那麼就要把十足的精力投入到工作中去,整天膩膩歪歪,“寶貝兒寶貝兒”地掛在嘴上,一定不是他的風格。

周五下午已經過了下班時分,巫山還在總裁辦公室,皺着眉頭捧着幾份文件。

而秘書肖米則靜立一旁耐心等他審批。

她不是對加班毫無怨言,而是對跟盛世美顏的老闆一起加班毫無怨言。

等待的工夫,肖米也沒閑着,從側面偷偷欣賞男神長而濃密的睫毛,這個男人的一切都是那麼逆天。

巫山疑惑地問:“巫氏先付給他們30%訂金?這是什麼時候定的事情?”

肖米:“就上個禮拜啊,巫先生親口答應的,您忘了嗎?”

巫山:“一般不都先付0%訂金么?”

肖米:“沒錯,但是因為這家比較搶手,我們的競爭者很多,所以巫氏答應多給訂金來保住這個機會,上周我給巫先生解釋過,您也表示贊同的。”

巫山眼中閃過一絲罕見的迷茫。

忽然,桌上的手機響,巫山抻着脖子瞥了一眼。

“朕的女人。”

他把屏幕上顯示的名稱隨口念了出來。

肖米一聽,登時臉紅脖子粗。沒聽說巫先生最近又跟誰走得比較近啊?這個情敵是打哪兒殺出來的?

雖然她很想通過聽他們的通話內容來判斷,巫先生和這個女子發展到什麼地步了,但最終還是理智戰勝了情感,很識趣地先退了出去。

沒這點兒政治覺悟,怎麼可能在總裁秘書崗位上活這麼久?

巫山卻遲遲沒接,任鈴聲此起彼伏,他盯着屏幕思緒萬千。

那頭,小白獨自站在“老地方”有些失落地想,可能他還在忙吧?沒關係,我再多等一會兒好了。

從草原回來那天,分別的時候巫山說,周五晚上點讓她到老地方等他,要帶她去一個地方。如此的約定,讓小白浮想聯翩。

今天,她破天荒沒有穿一貫的運動服,而是特意精心打扮了一番,真正像個要去約會的女兒家的樣子了。

以前心裡沒有巫山,自然不會為了他打扮自己,現在則要為己悅者容,連小白自己都感慨這戲劇性的變化。

車子一輛輛從眼皮底下過去,都不是巫山,偶爾有無聊的司機探出頭來,對體態婀娜有致的她吹個口哨。

想起巫山上次在這裡,是怎麼教訓一個跟自己搭訕的陌生男子的,小白忍不住笑出了聲。原來他吃起醋來是那個樣子的。

眼看着都快:30了,這位總裁先生還從來沒遲到過呢。

這裡離巫氏總部非常近,小白想,這會兒堵車嚴重,乾脆我過去找他吧,走幾步就到了,這樣既省了他的事,又可以早點見面。

戀愛中的女人,心可以直接飛過千山萬水。

:40分,小白到達巫氏總部大廈門外,但沒有進去,沒有巫山的允許,她不想擅自出現在他的同事們面前。

再打過去,巫山還是沒有接。

小白在大廈門外徘徊了一會兒,不自覺地越走越近。

忽見一個熟悉的挺拔身影從自動門裡大步流星走了出來,有型有款,那不是巫山是誰?

小心臟不由自主砰砰亂跳,小白下意識地又整理了一下頭髮,雙頰飛上兩朵雲霞。

巫山身後跟着出來了一位身穿職業裝的美女,可能是他的秘書吧。

小白已躲閃不及,想想見他身邊的人是早晚的事,而且現在只有這麼一個外人。比起趕緊躲起來,不如乾脆鼓足勇氣站在那裡大方向他招手。

然後,“恐怖片”上演了。

誰知巫山看了她一眼,就像壓根兒不認識一樣繼續往前走,絲毫沒有放慢腳步的意思!

還是肖米提醒道:“巫先生,那邊那個女孩好像在跟您打招呼啊。”

巫山保持腳下速度不變:“不用理。”

小白以為巫山沒看見自己,又往前趕了幾步:“堵車好嚴重,所以我乾脆直接過來找你了。”

巫山帶着強大的氣場駐足在了她的面前,但審視她的眼神卻無比陌生而冰冷,就像他們之間難忘的初次相見,看得小白直發毛:“對對對不起,沒經你允許直接來找你,你是不是不高......”

富有磁性但是不帶絲毫感情的男中音:“你在跟朕講話么?”

小白投去難以置信的目光:“巫山,你......”

“膽子不小!”

巫山冷冷說完這幾個字,就頭也不回地奔停車場去了,留下小白石化在原地,望着他的背影久久回不過神來。..

他居然問自己是不是在跟他講話!這就是幾天前那個把自己摟在懷裡說“星為聘,月為媒,從今往後,朕獨愛白雲暖一人,一生,一世,天長,地久”的那個男人嗎?

他該不會是川劇變臉的演員吧?變得也太快了,幸福也太短暫了!

小白的心痛得不能自已,為自己無謂的痴情淌下了淚水,自己真是天字第一號大傻瓜,還以為能得到巫山這種難以捉摸的男人的心呢!

原來草原上發生的一切都是假的,他只是逢場作戲罷了,又或者,是報復自己曾經對他的仇恨?

不管真相是什麼,反正小白深深受到了傷害......

第二天,巫山來到辦公室,翻了翻自己桌案上的文件,然後坐進老闆椅里久久望着窗外發獃。

秘書肖米進來出去送東西好幾次,看到覺得奇怪,巫先生這麼高效的人,可是極少有時間發獃的哦。

終於,巫山發話了:“肖米,最近在跟進的有3個項目,一個是順城,一個是福城,還有一個是哪裡來着?”

“還有一個是隆城啊,巫先生您是在跟我開玩笑對吧?”

肖米吃驚不小。

這3個項目是最近2個月以來巫氏地產業務的重頭戲,幾乎天天要提,天天有有關它們3個的會議要開、文件要簽,這麼重要而且天天重複的事情,巫先生竟然會忘!

他剛才對着窗外發獃,莫不是在拚命回憶“隆城”兩個字吧?!

“哦——”得到了提示的巫山,尾音拖得很長,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自言自語道,“就是,怎麼會想不起來了呢?”

可是之後的會議上,巫山不得不頻頻暫停,低聲跟肖米交頭接耳,詢問她一些細節。

肖米越來越心驚——巫先生是真的把“隆城”項目忘得一乾二淨了,前兩天剛簽的字,就不記得這回事了,可奇怪的是另外兩個項目卻依然記得很清楚,就好像有人拿橡皮擦,從巫先生腦子裡獨獨把有關“隆城”的部分擦掉了一樣!

肖米想,可能是巫先生日理萬機太累了。

她給自己的定義可不僅僅是秘書,還是巫先生的貼身私人助理,覺得幫忙掃除巫先生的一切煩惱是自己義不容辭的責任,所以為他幹啥都是心甘情願。

她特地跑到超市買了兩大包核桃,有意無意擺在巫山的辦公桌上。

巫山沒領情:“你這是幹嘛,嫌朕腦子不夠用?”

肖米尷尬地說:“您怎麼問得這麼直截了當啊。我這不是看您最近用腦過度嘛,當小零食吃着玩好了。”

“這兩天,朕的記性好像是不太好......”

巫山忘記的還不僅僅是這些。

當他回到家裡,看到小坦克歡快地朝自己奔來,嘴角露出一絲笑容。

可是一轉眼,發現一共竟然跑來了4隻小惡霸狗,他吃了一驚!

另外3隻哪兒來的?

叫人來一詢問,才知道是自己下令弄來的,另外3隻小惡霸也已經在家裡相當長一段時間了。

“哦......”

巫山按了按太陽穴,難道朕的身體又出毛病了?

這件事,還要追溯到兩天前的中午——

那天,巫山跟麻陽一起去視察某個巫氏投資新落成的樓盤,完成之後,突發奇想,又去了附近易氏投資的樓盤轉一轉,知己知彼嘛。

這個名叫“聖域”的易氏開發的中高檔小區落成年,已搬入了不少住戶。

小區的中央有個變色音樂噴泉池,據說到了晚上,各種彩光伴着有節奏的樂曲與噴泉水交相輝映,會很壯觀,這裡也是居民們休閑聊天和遛狗的好地方。

巫山和麻陽到的時候是中午,烈日當頭,噴泉沒開,附近也沒什麼人。

忽然,麻陽一指池水:“有個小孩子掉進去了!”

只見一個幼童正在其實不深的噴泉池裡無聲地掙扎,旁邊漂着一個皮球,孩子爬進去的原因不言而喻。

而疑似看護孩子的老人,卻在不遠處的葡萄架下打盹兒,絲毫沒意識到危險的臨近。

麻陽二話不說,把鞋子一甩就跳下去救人,他並不會游泳,但是沒關係,因為水深還不到他的大腿根。

誰知剛進到水裡,麻陽就感到雙下肢一陣陣發麻......不好,水裡漏電!

接着,他感到頭暈目眩,渾身發軟,行動遲緩,但尚在可以忍受的強度。

於是強忍痛苦,艱難向溺水掙扎的幼童挪動,拼盡全身力氣,一把拎起孩子交給了外面的巫山,然後就渾身癱軟,一屁股坐倒在池子里。

巫山接過小孩平放在地上,稍微做了幾個心肺復蘇動作之後,孩子沒事了。

回過頭看到池子里幾乎不省人事的麻陽,巫山大吃一驚,趕緊下水去拉他!